而此時的皇非遺,卻一心求死。
安子奕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終於把皇非遺心心念念的養鴆師給了他,另外還附贈了幾隻鴆王。
皇非遺卻拿著那幾隻鴆打起了算盤。
青欏:“你真要這樣做嗎?你那邊的屍體已經碎成渣渣了你知道嗎?葉顏或許已經投胎了呢?”
“那我也該去投胎啊,這樣的話身體裏的那個正主才能真正擁有自己的身體,你說是不是?”邁克羅試圖說服青欏,讓她把自己的鴆肉湯還給自己。
青欏想了想,又搖搖頭,“不行,這樣的話我的小說就沒有人看了!”
“身體裏這個正主可比我有魅力多了,蕭黎淵的人設已經崩成東非大裂穀了,已經沒有吸引力了,這樣的話你的小說也照樣沒有人看!”
邁克羅說出了青欏最擔心的問題,最近的蕭黎淵簡直不像她寫出來的人物,邪魅沒有了,霸氣沒有了,這樣的男主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這樣一來,她還怎麼重回神壇?
趁著青欏愣神,邁克羅一把搶過鴆肉湯,一口飲下。
不出兩秒,他的雙臉便成了醬紫色,吐了口黑血,隨後便倒地不起。
青欏被嚇住了,去探了探邁克羅的鼻息。
氣息全無。
“太子殿下!”青叕突然出現。“青欏,太子殿下被人暗算了?”
納蘭溪和穿雲也見到了這一幕,穿雲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青欏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哭著道:“我也不知道,我一來殿下就倒在地上了,還看到有黑衣人逃走了……”
青叕:“快把殿下抬進屋裏去,現在用追魂術或許還來得及!”
青欏點點頭。
納蘭溪不敢耽擱,但這事兒絕對不可告訴其他人。特別是皇後,她隻得暗中調人去追黑衣人。
卻不想,這一幕被躲在暗處的安小蘇看到了。
她想這是個機會,除掉安子奕,逃脫的機會。
當蕭黎淵的密衛到達江西時,就聽說一個以笛為劍的蒙麵俠客把發配邊疆的言鈴府的人都殺了,連官兵也無一幸存。
聽人說,那蒙麵俠客就住在城外十裏的竹林裏。
密衛等人又趕到了竹林裏。
竹林深處有一個簡單搭建起來的竹屋,屋外一個人吹著笛子。
那人帶著鬥笠,看不清樣子,看身材和言鈴顏差不多。
密衛頭頭上前:“是…言鈴小姐嗎?”
那人放下笛子,勾起一抹笑。
密衛等人感覺不對勁,不想後頭就傳來暗器劃破空氣的聲音。
不過蕭黎淵親自訓練的密衛也不是吃素的,躲得及時。
“她不是言鈴顏,我們走。”密衛說。
“一個都別想走!”那帶著鬥笠的人說,把手裏礙事的笛子丟掉,隨後抽出腰間的兩柄彎刀。
鬥笠被風吹開,露出那張頗為邪氣的臉。
是艾法。
以及隨之而來的死士們,麵具男從天而降,明顯是預謀已久的。
竹葉染血,眾人在欣賞竹子的挺拔俊秀之時,卻不知道竹林深處已然血流成河。
麵具男沒有參與戰鬥,他更喜歡做旁觀者。
“主人,跑了幾個。”艾法被重傷,血流如泉,可卻像無事人一樣。
麵具男笑笑,嘴唇有些泛紫:“跑了便罷,也好回去給他們的主人通通消息。”
“主人,你沒事吧?”艾法有些擔心。
“這種程度的毒還傷不了本座,要你們找的東西找好了沒有?”麵具男不以為然,卻反倒關心其他的事情。
“主人放心,已經有下落了。”
“本座希望速戰速決。”
“奴明白。”
安子奕被皇帝關入了大牢,原因是毒害太子,半月後問斬。
通風報信的安小蘇以為自己終於能逃脫安子奕的魔掌,卻不料回去的半路就被人給劫了。
劫持的人不得而知,眾人把他歸為給太子下毒的那一夥,皇帝依舊沒有放了安子奕的意思。
如今大臣開始倒戈,童煙得勢,一時間風光無比。
“蕭蘭妃,這是我第一次求你,請你讓蕭離淵回朝,救救我的孩子。”便服出宮的皇後跪在蕭蘭妃麵前。
這是她第一次向自己的敵人低頭。
蕭蘭妃眉頭一皺,“如今朝中局勢不穩,娘娘如今讓我兒回來,是好讓陛下判他一個死罪嗎?”
皇後不喜她這般跟自己說話,卻還是道:“讓攝政王回來,是為了另一件事。”
“何事?”
“這本就是你兒子的天下,讓他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皇後說著,將拿到的虎符放到蕭蘭妃麵前。
為了保全自己和皇非遺,她願意做任何事。
蕭蘭妃半晌沒有動靜,看著虎符許久。
隨後她笑了,“多謝娘娘好意,可我同淵兒已經商討過了,這天下之事都不在觸碰,這般才活得輕鬆自在,宮廷勾心鬥角的,不適合我們。”
說實話,這事就算她願意。蕭離淵也不願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時間一長,一切都已經看淡。
看在皇非遺的麵子上,他大可將這事作罷。
他父親說過,如果奪走這天下的是一個好皇帝的話,那讓了也無妨。
蕭離淵不解許久。
不過如今明了。
“可是童煙上位,那人就不是好皇帝了。再說,你們認同的是太子,並不是他。請你們看在這天下,和太子的麵上,幫幫我們。”皇後再次請求。
蕭蘭妃不認同這個皇帝。
皇後見蕭蘭妃猶豫了許,便接著說:“如這事成了,我便放你們自由。”
蕭蘭妃:“你說的是真話?”
“以幕氏的名義發誓,如若有欺,幕氏一族願消隕為價。”她賭上一族的性命。
蕭蘭妃放心了些許,“好吧,這事我會同淵兒商量的,皇後娘娘請回吧。”
“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皇後說罷,便自顧起身離開。
蕭蘭妃目送她離開,一時間陷入沉思。
要讓蕭離淵回來嗎?
這件事她想做已經很久了,可是顧及到蕭離淵,她願放棄報仇。
她拿起那塊失而複得的虎符,“把淵兒叫回來。”
暗衛從暗中現身,“主人,咱們真要應了這事?”
“如今,這是唯一能選的路。這條路遲早都要走,早一步晚一步關係甚大。”蕭蘭妃說著,把虎符交給暗衛,“他會明白的。”
暗衛:“屬下明白了。”
童煙對於安子奕的事,仍然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