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淵看著那傷口,心裏的滋味並不好受,自己的小寶貝讓人傷成這樣,他恨不得殺了那個動手傷她的人。
由著蕭黎淵的不說話,言鈴顏的心情越來越緊張,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還是別看了,你快點走,我這個醜樣子太難看了……”說著,言鈴顏就要重新塗抹藥膏。
蕭黎淵奪過沾著藥膏的竹片,說:“沒事,等結痂了就不疼了。別動,我來幫你抹藥。待會兒我再讓人回天汜搜羅些藥來,等結痂就不那麼痛了。”
言鈴顏莫名眼眶一熱,“你不嫌棄我這鬼樣子嗎?”
聽她這麼一說,蕭黎淵正色道:“言鈴顏,你以為我看上你的什麼?”
言鈴顏誠實回答:“臉。”
蕭黎淵無奈一笑,“你是我就算失憶也要拚命記起來的女人,單單這張臉皮是做不到的。”
“說這麼好聽,以後誰知道呢?”言鈴顏一邊嘟囔,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
對了,剛剛想到了整形,或許青欏可以幫忙。
讓她寫一個整形醫生出來,自己不就有救了?
“王爺,我想見一見青欏?”
“現在她回天汜了,抽不出身。”
言鈴顏:“是出什麼事了了嗎?”
蕭黎淵眼裏閃過一絲冷冽,“橙之國小公主慫恿八王爺和九王爺叛變,王子們傷得傷死得死,情況不是很好。”
“那你怎麼還在這兒?蘭妃娘娘她會不會出事?她一個女人家的,現在最沒安全感了,肯定需要兒子在身邊!”言鈴顏擔憂地道,要是那一個美婦人香消玉殞了,可就是世間一大損失了。
可蕭黎淵並不是很擔心的樣子,替言鈴顏慢慢地塗著藥。
言鈴顏焦急地道:“還塗什麼藥啊?你快走,快去保護蘭妃娘娘,順便保護一下邁克羅,不對,是皇非遺,他最怕敵方團戰了,要是被團滅了,那他還……”
隻見眾人一臉奇怪地看著自己,言鈴顏巴拉巴拉不停地嘴才停了下來。
“……他還怎麼超神啊……”言鈴顏聲音低低地,所有人都奇怪又驚恐地看著自己。
祈豹不可置信得道:“主子你真乃神人也,不僅讓攝政王替你上藥,還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
這簡直就是一個神奇的女人啊有木有?
前有攝政王替她擋著風雨,後有一大票威望大貴人關心著她。
蕭黎淵替她塗好藥,這才放心下來似得。“說完了嗎?”
言鈴顏:“完了。”
蕭黎淵抱著她,心情不由愉悅:“母妃要是知道你這麼關心她,她肯定很高興。你放心我來時留下了三折影衛,分別留下來保護母妃和太子,沒人傷得了他們。”
這麼牛掰?言鈴顏腹誹。這麼牛的東西我也想要。
雖然她隻見過一次,而且隻是搜集情報的,可對方的厲害程度不亞於現代的超速信息網。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也就放心了,要是他們收了傷,那你怎麼說?”
“那你打我唄?”蕭黎淵很快接口。
周遭人都被逗笑了,隻不過是忍著不敢笑的那一種。
說實話,冰冷霸氣,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何時有過如此柔情的模樣?
“好了時辰不早了,既然你這麼趕著我,那我就即刻啟程,或許還能早些回來。”蕭黎淵說著,手臂的力度收緊幾分,順勢在言鈴顏額頭落下一個吻。
言鈴顏心裏頭覺得暖洋洋的,滿滿的滿足感和安全感,她低聲要求:“不要再關閉相思印的感知了,起碼讓我感受到你。”
“我明白,等我回來。”蕭黎淵應道。
走了幾步,言鈴顏又問:“冬獵的時候能趕回來嗎?”
她聽說冬獵那天晚上整個京城都會,
“可以的。”蕭黎淵答應她,隨後轉身入了竹林。
蕭黎淵走後,言鈴顏心裏的難受也消失不少。
說真的,蕭黎淵的出現無疑是一劑到來幾時的良藥,自己都不曾想過還會有戀愛和心動這麼一個說法。在以前,她也以為戀人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可現在,蕭黎淵顯得彌足珍貴。
可是……
“總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三一樣,我該怎麼辦?”言鈴顏有些頭痛。
素娘走過來安慰她,“主子,你出了這檔事又出來這麼久,府裏的人肯定很著急,我們先回去吧。”
言鈴顏有些不大願意,“隻有我們嗎?”
說實話,那地方讓她沒有安全感。
魐炆椊杉幾個也站出來,“主子,還有我們。”
“還有我們。”吟獅,祈豹和拜虎也不落後。
說實話,能有什麼事能比討好王爺的心頭愛重要?
言鈴顏:“你們幾個還是算了,武功都還沒我好呢。”
吟獅:“不要說出來嘛,很傷人的……”
“素娘,這東西我不能貼著回去,要是回去了五姨娘她們那邊肯定得做手腳,特別是對爹……父親,到時候還指不定怎麼鬧騰。”言鈴顏說罷,就要把臉上的藥膏撕下來。
素娘阻止她,說:“主子你放心吧,到了府裏這藥膏過了效用就會變得透明,到時候再撕掉也不遲。”
言鈴顏:“這個地方居然有這種高科技?!”
隨後,就由素娘和魐幾人負責護送言鈴顏回去。
言鈴顏發誓,她絕對不會再讓魐幾個離開自己半步。
今日雖然他們暗中保護,可自己下了不流血就不出手和不能對她的家人出手的死命令,他們根本沒機會出手。
半路上。
“魐,你們會一直追隨我的對吧?”
“今生今世,定不負主子。”
“不是因為蕭黎淵的命令?”
“你是主子。”
“不是因為我的這張狗臉?”
“就算主子是豬臉,牛臉還是根本沒臉,我們也會一直追隨主子。”
“說真的,你這麼說我真的高興不起來。”
言鈴顏的竹居。
此刻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光是鎮國公府帶的排場就夠大的了,再加上各路竄出來的有愛人士,原本就不大的竹居此刻顯得很是擁擠。
老鎮國公夫人,也就是老太君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裏,一邊的兒孫什麼的都不敢噤聲,鎮國公府的一行人臉色怪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