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撕碎

言鈴白一愣,顯然不敢相信。

言鈴忠一看不妙,看了柳姨娘一眼,卻不想被柳姨娘給瞪回來了。他無可奈何。

“這……這是真的嗎?”言鈴白問。

歐陽彥有些尷尬,“這事是本王讓相爺他們瞞著你的,說好了等你病好了再告訴你,不想還是暴露了。相爺,你可是沒有把本王的命令吩咐下去?”

言鈴忠鬆了口氣,“是微臣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

柳姨娘麵色一僵。

她明顯感受到了歐陽彥對自己的不喜。

方才言鈴蘭栽了也就算了,這回自己也栽了,這是大不利啊!

“罷了,都已發生,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歐陽彥有些頹廢,看了眼言鈴顏,對方很淡然地喝茶,仿佛事不關己。

他心裏有些氣,決定不理這個女人了。他看了看言鈴白,擔憂地問:“怎麼這般憔悴,比起三年前反而更讓人擔心了。”

“隻是因為沒養好身子罷了,多謝王爺關心。”言鈴白回說,語氣裏多了些疏離。

不過這也是自然,三年前他就不喜歐陽彥,覺得把姐姐交給這種人根本就沒什麼指望。好不容易印象好一點,卻不想這人卻已經同自己姐姐和離了。

言鈴白覺得信錯了人。

歐陽彥恍然覺得失了什麼。

他看了眼言鈴顏,自己做不到忽視她。他問:“顏小姐,最近氣色變了不少,算是喜事當頭了吧?”

柳姨娘幾人不可置信,前夫跑到前妻家裏看前妻氣色如何?

莫不是餘情未了?

送還下人的事隻是個借口?

言鈴顏笑笑,“不過是順心了些罷了。王爺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臣女便先道一聲恭喜了。”

言鈴顏說的,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歐陽彥把一個戲子抬到府裏事。

那戲子唱功不行,可化妝上卻有一門好手藝。那戲子不知給歐陽彥看了什麼妝容,歐陽彥破費千金,就把戲子迎回了府。

歐陽彥眉目稍是落寞,那戲子化了妝已經同言鈴顏有五分相像了。正因如此,那夜自己才把戲子當做她,可醒來之後枕邊不過是一陌生人而已。

可看到床單上那落下的紅梅,和那戲子的臉,他無奈隻得如此。

這一切,都是中了言鈴顏的邪了。

其實戲子同言鈴顏,一點都不像。

“不過是件小事,算不得喜事。”歐陽彥說。

言鈴顏冷笑一聲,納妾對男人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也對,不足掛齒。

就等同找了個長期火包友一樣,不足掛齒。

“王爺,二小姐……還跪著呢。”侍衛悄聲提醒說,他實在不忍見到那般可憐的可人就那般幽怨的跪了這麼長時間。

由他這麼一說,歐陽彥才想起地上還跪了個人。

他道:“你先起吧,日後不可再犯。”

“多謝王爺。”言鈴蘭起身,腳因為麻了而微微顫抖。

“手裏拿的什麼?”歐陽彥看到言鈴蘭手上一直托著的東西。

終於注意到這點了。

言鈴蘭笑了笑,“回王爺,這是花茶,府裏無好茶招待,所以臣女貿然去泡了花茶。”

歐陽彥看了半晌,說:“這事讓下人去做便可,何須你一個小姐親自動手?”

“回王爺,這種花茶隻有臣女一人會泡,府裏的姐姐妹妹們,下人們都不會。”言鈴蘭說到這兒,不由驕傲起來。

這還是從言鈴蘭母親的遺物裏找到的,先前覺得晦氣,不想日後還是派上用場。

她一一為在座的人遞了一杯,麵上得意之色掩飾得似乎很累似得。

眾人喝了一口,口中留香不止,腦海裏也輕鬆不少。

歐陽彥喝了兩口,有些疑惑。

言鈴蘭見此,問:“王爺,可是不合胃口?”

歐陽彥再嚐了一口,問言鈴顏:“是不是差了些東西,和你泡的有些不像。”

言鈴顏看著杯中茶水道:“檸檬。這種茶水差了檸檬,就好比吃烤鴨沒了醬料一樣。恕臣女說話粗鄙,隻不過是見不得別人擅動母親遺物罷了。”

言鈴顏的話說得明了,眾人心知肚明。

歐陽彥一聽是明白了,之前自己懷疑是因為這茶言鈴顏曾泡過一次,當時喝著感覺很好,如今言鈴蘭泡的自己總覺得缺了什麼東西。不想,還真是。

柳姨娘氣得肝都疼了,這麼簡單一件事,言鈴顏都能給她攪得一塌糊塗,要說……也隻能說

力……一群沒用的東西,氣死我了……”她一邊扔著手邊的東西一邊說。

言鈴蘭和言鈴木對視一眼,眼裏都是不耐煩。

王嬤嬤勸道:“夫人,咱們還是小心些吧,若是這事傳到那人耳朵裏,恐怕又得削咱們了。”

空氣中,多了幾分冷肅。

言鈴蘭太無用了!

虧自己培養她這麼久!

歐陽彥走後,她也不想多留,便直接回自己的院子。

今日感覺臉都丟盡了,都怪言鈴顏這個小賤人!

她一邊書城著花瓶,一邊狠狠地咒罵著言鈴顏,旁邊的言鈴蘭和言鈴木都被這嚇住了,不敢動分毫。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個該死的小賤人!你們怎麼這麼沒用,討好個過氣王爺都這麼費

柳姨娘聽罷,將手中的花瓶狠狠一丟,而後躺靠回躺椅之上,不住地揉著眉心。

言鈴蘭上前道:“娘啊,你不是說有辦法對付那賤人嗎?怎麼現在都不動手,蘭兒被欺負得這麼慘,丟的可是你的臉啊……”

“是我太大意了,以為給她手裏的商鋪添些債務,她就會害怕撒手不管,誰想到她竟直接把那些商鋪都拋出去了,這下那些都不再是柳氏旗下的商鋪了。真是虧大了。”柳姨娘恨恨地說,說到那些商鋪時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言鈴顏撕碎似的。

言鈴蘭扁著嘴說:“最近那賤人猖狂的很,那些下人也是,把蘭兒欺負的不成,活得好似在監獄裏似的,難受死了。”

“還有那些陪練武的家夥,竟然出全力,兒子可吃了他們不少苦頭呢。”言鈴木跟著說。

從前那些都是奉承他,根本沒人把他打趴下,可現在這些都是言鈴顏專門挑過的,陪練武就陪練武,根本不留一點情麵,讓他丟了好些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