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看著熟悉,一想才知道是嫁出去的大小姐言鈴顏。
他想起從前言鈴顏那求著自己給口飯吃的模樣,不由得意起來。他走近言鈴顏,目光壞壞地:“原來是大小姐啊,幾年不見大小姐的膽子也大了不少呢。”
這走近一瞧,更是覺得不得了。
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白嫩,五官也是精致。
他心裏癢得不行,伸手就要去摸言鈴顏的臉蛋。
言鈴顏眸中現過冷意,你是嫌剛剛那個教訓不夠是吧?
劉福的手還沒碰到她呢,頰邊冷意一現。
溫熱地液體噴在言鈴顏臉上幾滴,接著便是劉福殺豬般的慘叫。
言鈴顏無奈,“魐,下次注意些。”
魐寶貝地收起努爾哈赤寶劍,“是。”
劉福尖叫著,那隻斷了手還在噴血的手臂痛苦地擺動著。
言鈴忠嚇壞了,“顏兒,怎,怎麼辦?你傷人了。”
“你還是去看看白嬤嬤她們,看看有沒有事。”言鈴顏回說。
白嬤嬤幾個這才回過神,驚喜不已。“大小姐你回來了!太好了!”
“不好意思,回來得晚了些,讓你們受苦了。”言鈴顏歉然一笑。
白嬤嬤搖搖頭,眼睛瞬間就紅了。“大小姐你好好的,老奴就很高興了。隻是你傷了劉福,恐怕你會被趕出相府的……”
言鈴顏冷笑一聲,“該出去的是她。”
說著,她長鞭一甩,纏住劉福的脖子拖到自己跟前。
另外兩個家丁見此,後怕不已,拔腿就跑。
可惜還沒走兩步,言鈴顏就飛出兩片竹葉,割開了家丁的動脈。
噴濺的鮮血灑在竹子上,說不出的詭異。
鮮紅,多麼好看的顏色啊。言鈴顏感歎一聲。
白嬤嬤幾個已經嚇白了臉,後退幾步。卻不料撞到魐炆幾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了。
劉福望著言鈴顏脖子上豔麗地彼岸花,目光變得驚恐,不住喃喃:“魔鬼啊,魔鬼啊!”
一股異味傳來,言鈴顏捏了捏鼻子,瞧著劉福尿了一褲子地大小便冷笑一聲。
言鈴忠已經看呆了,自己的女兒,變得不僅厲害,還可怕到變態。
他顫顫地拉了拉言鈴顏,“顏兒,停手把,你殺人了。這就夠了。”
言鈴顏搖了搖手指,“不,不夠。我要把相府的權利奪回來。”
說著,她抬腳向前院那邊走去。
她拖著劉福的路上,留下一股腥臊味道。
幾人來到前廳,各家地太太小姐吃喝玩樂,對詩飲酒,好不熱鬧。
言鈴顏一來,眾人發出尖叫。
當然,是因為地上地劉福。
一個紫色華衣地婦人站了出來,叉著腰罵道:“大膽,什麼人竟然敢到宰相府胡鬧?”
那婦人紫衣纏身,麵容寬闊,保養得不錯,隻不過眉尾上挑著,一副刻薄麵相。穿金戴銀,珠玉纏身,好一派富貴模樣。
言鈴顏笑了,說:“原來這是宰相府啊,我還以為是柳府呢。”
話一出,眾人開始議論。
柳姨娘臉一白,她要極了麵子,可如今言鈴忠還被自己關在門外呢。
不料就在言鈴顏身後看見言鈴忠,她麵目一橫。“瞎說什麼,這當然是宰相府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到我宰相府胡鬧,還殺我宰相府的人!”
“她……她是言鈴顏!”言鈴蘭忽然叫起來。
她可愛地麵容揪成一團,看起來驚愕不已。
言鈴顏,竟然比她還漂亮!
柳姨娘一聽,定睛一看,和那人竟有幾分相似。
望見言鈴顏地眼睛,她莫名地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她不怕,笑道:“原來是安王妃啊。”
言鈴顏笑著,抬手就給了柳姨娘一巴掌。
柳姨娘捂著臉,一臉驚愕。
言鈴蘭立馬叫了起來,“言鈴顏你什麼意思?姨娘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嗎?”
誰知話音剛落,言鈴顏就又給了她一巴掌。
“見到本妃竟然不行禮,你們有沒有把我這個王妃放在眼裏?”言鈴顏冷著聲問。
語畢,旁邊的太太小姐都很識時務地下跪行禮。“草民參見王妃娘娘,娘娘萬福。”
柳姨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和言鈴蘭對詩一眼後,不情不願地彎了個身子:“臣婦見過王妃娘娘,娘娘萬福。”
言鈴顏看著她們,不由嗤笑一聲。
她諷道:“這就是宰相府地禮數?竟叫我開了眼,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呢。兒妹妹,這京城裏所有人都誇你動禮數,你行的這個禮……本妃怎麼沒見過?”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言鈴蘭。
她地禮儀怪異,根本不似常禮,根本就算不上行禮。
言鈴蘭麵色通紅,她根本就沒好好學什麼禮數,隻是平常臨時應付地罷了。
如今一到眾人麵前,就像是被扒得幹幹淨淨一樣,好不羞人。
她可沒受過如此屈辱,也不管什麼王妃不王妃地。對言鈴顏道:“你狂什麼?你隻不過頂著一個安王妃地名頭罷了,在安王眼裏你根本什麼都不是。言鈴顏,你別忘了你從前的模樣,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來教訓我!”
眾人一聽,麵麵相覷。
這是事實。
言鈴忠不想言鈴顏受如此屈辱,向前一步,有些底氣不足地說:“蘭兒,你怎麼說話呢?她再怎麼說……也是皇族。”
這時,柳姨娘也站了起來。
有了言鈴蘭那番話,她根本就不用怕言鈴顏了。
就在這時,劉福虛弱地聲音傳來:“夫人,她是魔鬼,她是魔鬼!她身上開著……開著彼岸花,她……她不是人……”
話一出,眾人自然也看到了言鈴顏脖子上那朵鮮豔奪目地彼岸花。
柳姨娘咽了咽口水,“你……你不是言鈴顏!”
言鈴忠又道:“大膽,怎麼和王妃娘娘說話呢?”
“算了,她們不識禮數。宰相大人不用同她們計較,這看來這相府還是缺了個管家的主母啊。”言鈴顏笑著說。
柳姨娘麵色一白,自己還對外稱已經抬升主母了,如今言鈴顏這一說,她可怎麼在那些貴太太地圈子裏混啊?
“你胡說,我分明就是宰相府的主母!我女兒是宰相府的嫡小姐!”柳姨娘逞強說,還不忘給言鈴忠一記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