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不許笑!”侍衛一聽到了山黛之的笑聲,一轉過身來就開始對山黛之吼道。
山黛之自然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立馬止住了笑聲。
“你可知道她是誰嗎?”福公公問道。
侍衛看著福公公特別認真的樣子,不明其意,也不敢隨意說話。
要知道這個福公公可是帝君麵前的紅人,可不是他們這樣的小角色可以比擬的。
“福公公請說。”侍衛恭敬道。
福公公走到山黛之的麵前,看著山黛之久久沒有開口。
然而就是這樣的氛圍,讓那兩個侍衛忐忑不安。
他們就怕自己的言行觸怒了福公公,這樣對他們是沒有一點好處的,並且還有可能會人頭落地,這樣的結局不是他們想要的。
“這山姑娘,可是祭師說的天鳳之女,你以為帝君真的會殺了她嗎?還是到時候,死的是你們?”福公公陳述著事實。
可是這樣的話,在侍衛的心裏,卻值得深思。
前一段時間,天鳳之女的山黛之被打入冷宮的事情,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就是山黛之。
突然,侍衛感到特別的慶幸,還好,他們還沒有走到帝君的宮中。
同時,他們對福公公特別的感謝,如果不是福公公阻攔了他們,或許他們就真的死定了。
要知道,這個山黛之可是在封後的日子,被張丞相指出為不潔之女,帝君知道了以後,卻沒有殺了山黛之,僅僅隻是把她打進了冷宮,這就說明了,帝君對山黛之還是有著感情的。
又或許,是沒有感情,隻是因為山黛之是天鳳之女。
可是這些都不是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人去爭議的。
“多謝福公公提醒!”侍衛感謝道。
“不用如此客氣,老奴隻是不想讓你們白白送死罷了。”福公公一臉為他們著想道。
“那現在該怎麼辦?”侍衛問道。
“就把她交給老奴處理吧。”福公公道。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沒想到這個福公公的名頭這麼好使,居然三言兩語就直接救下了山黛之。
這下,山黛之總不會再怪他了吧?
“那小人就先告退了。”侍衛兩人離開了。
山黛之和福公公回到了冷宮,福公公變回了夜重的樣子,然而卻顯得特別的虛弱。
“你怎麼了?”山黛之走到夜重的麵前,關心道。
“沒事,這幾日我可能會不在這裏,你自己要多保重。”夜重說道。
再一次使用了幻術,已經讓夜重不堪重負。
之前已經使用了一次禁忌幻術了,這一次他還沒有徹底恢複就再一次使用,他恐怕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才可以完全恢複。
說隻是幾日,隻是為了不讓山黛之擔心而已。
“好。”山黛之道。
“那我就先離開了。”夜重轉身準備離開。
“謝謝你,夜重。”山黛之本就不是什麼無情之人。
雖然這一次是夜重沒有收拾那些骨頭,始作俑者是夜重,可是夜重卻願意冒著欺君之罪救她,這樣的情意,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夜重沒有說什麼,離開了。
山黛之坐在破舊不堪卻十分整潔的床上,檢查著手臂上的傷口。
傷口紅腫不已,像是發炎了一樣。
之前山黛之還沒有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可是現在從房間破舊的四周吹進來的冷風吹在手臂上,才讓山黛之感覺到了一些疼痛,山黛之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哼出一聲。
山黛之看著手臂上的傷,那個老女人下手還挺重的,等到她山黛之翻身之日,定要那老女人十倍百倍奉還。
山黛之看了看房間的四周,居然連一點幹淨的布料都沒有。
沒有布料,要怎麼樣包紮傷口呢?雖然沒有什麼藥,如果直接讓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指不定明日就發炎了。
雖然傷口並不是很深,可是要知道真的發炎了,也有可能要人命的。
山黛之最後把目標鎖定在自己的衣裙上,不管了,現在整個房間裏,恐怕最幹淨的就隻有她身上的這件衣裙了。
山黛之撕下裙擺的一絲布料,艱難的包紮好手臂上的傷口。
好不容易包紮好了傷口,之前的那個嬤嬤又來找茬了。
“沒想到,你居然還認識福公公?”嬤嬤凶神惡煞的看著山黛之。
山黛之看著眼前的嬤嬤,真是不明白,她到底跟這個嬤嬤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這個嬤嬤每一次看見她,都是一臉的凶神惡煞?
難不成,真是因為在這宮裏待久了,荷爾蒙失調?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山黛之現在傷口也疼,早上又很早就被這個嬤嬤叫了起來,現在的山黛之困得不行。
山黛之真的不想再和嬤嬤爭吵了。
“雖然帝君舍不得殺你,可是也沒有說過不可以讓你幹活。你這樣不潔的女人,憑什麼每日都這樣悠閑的待在這裏?”嬤嬤看著山黛之,一臉的厭惡。
山黛之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個嬤嬤,是因為聽說了她是一個不潔的女人,才如此針對她的嗎?
可是山黛之之前的那些事情,她真的是一無所知啊,可是沒有辦法,就算是一無所知,她現在的這具身體就是山黛之的,她既然借山黛之的身體重生,就要接受山黛之之前的一切,包括她不潔的這個事實!
“我到底哪裏悠閑了?每天在這裏,我吃不飽,穿不暖的。”山黛之無奈道!
甚至帝君娶帝妃這樣的大喜之日,她在這冷宮之中,連一頓飯菜都沒有,差點害得她餓死在這冷宮裏。
“還要狡辯?看來,今日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嬤嬤又拿出了鞭子道。
“等等。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就直說吧。”山黛之已經不想再承受一次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了。
“明日你去罪奴所幹活。”嬤嬤道。
“罪奴所?那是什麼地方?”山黛之不解,問道。
山黛之隻是下意識的認為,罪奴所並不是一個好地方,打心底的抗拒。
“你去了就知道了。”嬤嬤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