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繁一怔,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管家站在那,眼底劃過一抹戒備。
“沒事,你走吧。”喬言意知道管家有話想和自己說,也知道他想說的話顧簡繁不方便聽。正好,她也想聽聽管家到底說啥。也想知道,許南川平常那麼溫和懶散的性子,為什麼會突然發瘋。
若沒有其他原因,喬言意和許南川也就這麼斷了,她不會原諒他。
顧簡繁有些遲疑,看了看她,不想走。
“放心,你們都在這守著,他們不敢亂來。”喬言意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他可以放心的走了。雖然許南川發瘋把自己給銬了,但他並沒有做其他事情。或者說是沒來得及做其他事,她這邊就出血量大了。
把他給嚇到了。
不然若是真的有其他事,別說給他一個機會解釋,她恐怕會想先提刀砍死他。
顧簡繁見她不想讓自己在這裏留著,也沒有再拗下去,怕她會生氣。他坐著輪椅,拍了拍她的手,說:“有事隻管喊,有人在外麵守著,別怕。”
喬言意笑了笑,“沒事了。”
“嗯。”顧簡繁嘴角勉強勾起一抹笑意,隻是笑意不達眼底。他轉動著輪椅轉身出病房,看到站在門口的管家時,目光沉了沉,“告訴你家先生,這事我不會罷休。”
管家也隻能說:“好的,我會轉達。”
顧簡繁走之前又看了喬言意一眼,見她對自己笑了笑,他提著的心落下了一些。
他離開了,管家才進來。
“我隻聽解釋,若是替你家先生說情或是其他,就免開尊口了。”說實話,喬言意心裏有氣,很生氣。若不是身體不舒服,真想把傻二缺給剁了。
若不是管家進來及時,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管家進來後關上門,斟酌再斟酌,說:“先生,精神有點不太好。”
“嗬,他那個樣子像精神好?”喬言意胸口積蓄著悶氣,說話也不大好聽了。讓她現在不說兩句,簡直就是折磨,會被憋死。
管家覺得她說的也是,然後說:“先生早年退隱,是因為沾染血腥太多,易怒易發狂失控。後來醫生建議他休息治療,也是勸了很久,先生才答應。吃了幾年的藥,調養了很久,情緒才穩定下來。”
後來倒是不發瘋了,就是經常腦抽,做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奇事。
“其實像今天這種情況,我也是幾年來第一次看見。”上次先生情緒失控的時候,都不知道是哪年的事情了。
喬言意冷眼瞧著他,沒說話。
“其實,喬小姐,說句您不喜歡聽的話,這事也怨您。”管家還頗為怨念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
喬言意挑了挑眉,“我?”
“先生對您的包容和退讓,我都看在眼裏,也很驚訝。想想若是先生的性子,得不到的東西要不然就是搶過來,要不然就是毀了。可他卻一直給予您尊重和保護,從來不會逾越界線,對您也是有求必應。”
“可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再好性子的人也會有到極限的那一天。”管家神色沉了下來,望著她的目光也銳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