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將那手銬用子彈打斷的,可那手銬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怎麼也弄不斷。顧簡繁怒目看向許南川,用槍指著他,說:“鑰匙。”
管家知道鑰匙放在哪,趕忙去找。這時候不能與軍方起衝突,不然會惹禍上身。而且看先生這個樣子,也下不了命令,做不了主了。回頭得去醫院和醫生們合計合計,先生這怎麼又飯毛病了?是不是還得繼續吃藥。
他把鑰匙遞給了顧簡繁,而顧簡繁把手銬打開後,就抱著喬言意坐上了輪椅,低聲道:“別怕,我在呢。”他臉色煞白,也不知道是費了多大力氣才站起身。
估計這腿啊,再折騰下去,又會被折騰廢了。不過顧簡繁也沒有心思管什麼腿,隻要她好好的,他再廢也沒有關係。
管家上前一步,說:“顧首長,我知道這個時候留二位在這實屬不妥,但喬小姐這個樣子不盡快食治療,耽誤了病情可怎麼辦?”
顧簡繁眉頭皺了起來,正想說什麼時,見喬言意抓著他的手,說:“我沒事,我不要留在這。”總覺得是大姨媽惹的禍,但這出血量確實是有些多了,八成是被這許南川被氣的。
“別胡鬧。”顧簡繁什麼都可以由著她,但她身體的事情,他不想由著她。萬一出了什麼事,他腸子得悔青了。
喬言意流血絲毫不見小,然後就……暈了過去。
顧簡繁也沒多想,立刻把喬言意送去了莊園的醫院,管家先讓二管家跟著過去,千叮萬囑,千萬不能怠慢了人家。是走是留,全憑他們做主,不用過問他。
二管家連忙應聲,然後就走了。
人都走了,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管家看著失魂落魄的先生,歎了口氣,說:“先生,您……”
“你說她會原諒我嗎?”許南川很害怕,害怕她再也不理自己,再也不陪他打遊戲,再也不陪著他遛狗,去到處坑人了。
管家也說不好這件事,畢竟您把人家銬了起來,可不是小事。
許南川長長地舒了口氣,低低地笑了幾聲,“縱使有金山銀山,旁人求不得的富貴權勢又如何?我想要個人,都難如登天。”
他看著地上的血跡,眉頭皺起,再看看外麵又下起的雨,心中涼的很。
“她想走的話,就讓她走吧,誰也別攔著她了。”
聽到先生說的話,管家也隻能是歎了口氣。先生是害怕了,還是想放手了?
也不知怎麼,管家心疼了起來。
-
喬言意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出血量有些大了而已,進補些阿膠或是一些補血的東西,食療就沒事了。也特地囑咐注意情緒,別動大氣。
她沒怎麼記,顧簡繁一一記下了,也和醫生道了聲謝。醫生是個上了些年紀的女醫生,和藹的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喬言意腹痛的難受,強挺著坐了起來,說:“收拾東西,我想回家了。”
“好,我帶你回家。”顧簡繁心疼壞這個小丫頭了,受苦受難的,連個平靜生活都沒有。
喬言意看了一眼門外,見管家來了,猶豫了一會,然後說:“你先去我房間收拾行李。”
她想先把他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