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道:“這你可真說對了,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古怪事情,讓人不得不覺得是不是班斯鎮裏有人觸怒了女神。”
布萊特覺得這名士兵還是可以說話的,就提議道:“兵大哥,不如你叫上和你一起的幾位兵大哥到茶棚坐坐,我來做東,喝點茶吃點小點心休息休息。”
那名士兵聽到布萊特這麼說,笑著拍了拍布萊特的肩膀道:“既然老弟這麼有誠意,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那名士兵回頭對他的同伴們喊道:“兄弟們,下馬,這位老弟要請大家喝茶。”
布萊特和那些士兵走進茶棚,布萊特對弗雷德使了個手勢,讓弗雷德和緹歐坐在了一張偏僻的桌子。那名士兵看到弗雷德沒有走,罵道:“你這個病夫,怎麼還在這裏?”
布萊特馬上對那名士兵勸阻陪笑道:“這位兵大哥,不值得和一個流浪漢動怒,他們想坐就坐吧,算是給我一個薄麵,我看他們也挺可憐的。”
那名士兵對布萊特笑道:“老弟,要不是看你人這麼好,我還真不會給你這個麵子,好吧,就讓他們坐那吧。”
布萊特對店夥計道:“夥計,給他們上一壺清水。然後給兵大哥們上兩壺你們這裏最好的茶。”布萊特說完給了店夥計兩枚金幣,繼續囑咐道:“還有你們這裏的好吃的全都拿上來。”
店夥計接過布萊特的兩枚金幣笑道:“各位爺,茶和點心馬上就好。”店夥計把兩枚金幣給了店老板,店老板樂的像開了花似的。
那名士兵看到布萊特給了店夥計兩枚金幣,對布萊特道:“老弟,出手可夠大方的呀!”
布萊特從口袋裏又拿出三枚金幣私下遞給這名士兵笑道:“哪裏哪裏,身外之物而已。”
那名士兵在下麵接過布萊特的三枚金幣道:“老弟如此豪爽,而且心地又這麼好,真的很難得。”
布萊特笑道:“還勞煩兵大哥給我說一說那班斯是怎麼回事。”
那名士兵歎了口氣道:“都是這個班斯惹得禍,害得我們每天都在城外巡邏,一旦發現有感染瘟疫或者有病的人全部都驅趕遠離布雷斯城。”
“喔?瘟疫如此厲害?連進城都不讓?”布萊特好奇道。
“瘟疫確實很厲害的很啊。”那名士兵道。
“不知道這種瘟疫是一種什麼疾病,傳播厲害嗎?”布萊特問道。
那名士兵左右看了看低聲道:“說實話,至今還沒有見誰被傳染。”
“那這種瘟疫是不會傳染的?”布萊特皺眉問道。
那名士兵繼續低聲道:“說來奇怪,一般瘟疫都會傳染,可是這瘟疫並沒有傳染,也不知道是有潛伏期還是怎麼的。得了瘟疫的人逐漸變得全身無力,最後無法動彈,奄奄一息,就跟那邊那個小女孩的症狀差不多。”
布萊特道:“不滿兵大哥,我算是略懂一點醫術,那邊的那個小姑娘得的隻是一種普通的病,由於病重才會那樣,根據我的經驗她得的不是瘟疫。”
“就算不是瘟疫也不能讓她靠近布雷斯城,要是讓上麵發現了,我們可是要掉腦袋的。”那名士兵道。
“對了,班斯的瘟疫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般瘟疫爆發之前不是都有征兆的嗎?”布萊特問道。
那名士兵搖頭無奈道:“哪有什麼征兆啊!瘟疫是在一個月前爆發的,整個班斯鎮的人全部都倒下了,死在了城裏,從外界進去的救援隊也都被感染死在了城裏。”
“救援隊也都死在了城裏?那這個瘟疫還是會傳播的呀。”布萊特道。
士兵繼續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從班斯跑出來的人我們也阻截過不少,但是我們誰都沒有被感染,我們有些兄弟還碰了他們,結果也沒有被感染。所以基本可以斷定沒有傳播性。”
“那救援隊怎麼就被感染了呢?”布萊特問道。
士兵很神秘的對布萊特道:“現在大夥都懷疑是班斯那一片土地是被詛咒了。一旦踏入班斯就會被感染瘟疫。那簡直就是死亡之地,是被女神拋棄的土地。”
“喔?有這種事?”布萊特繼續道:“這種瘟疫從感染到死亡需要多久?”
“一周。”士兵回答道。
“這可夠厲害的啊。”布萊特撇嘴道:“現在還無法治療這種瘟疫嗎?”
士兵苦笑道:“不是找不到治療的辦法,而是根本不知道這種瘟疫是什麼疾病,而找不到瘟疫爆發的源頭。根本就是無從下手毫無線索。”
布萊特點了點頭,布萊特心中已經有譜了,道:“看來我要想要去班德要繞道了。”
士兵點頭道:“沒錯,現在從布雷斯特到班德必須繞道,先到拉菲再到班德。”
布萊特道:“現在班斯鎮上還有人嗎?”
士兵道:“這個誰也不知道,沒有人敢踏足那裏,誰知道現在班斯還有沒有活人。”
布萊特點頭笑了笑。士兵對布萊特叮囑道:“我說這位兄弟,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好奇去那裏呀,那地方可是有去無回的死亡之地。”
布萊特笑道:“謝謝兵大哥關心,我還想活到八十歲呢,我可沒那麼傻去那種地方。”
這時又來了一隊布雷斯特巡邏兵,為首的兵隊長騎馬來到茶棚前對茶棚裏的士兵罵道:“你們幾個竟然在這裏偷懶,給我去巡邏,我看你們幾個的骨頭又癢了!”
和布萊特聊天的那名士兵急忙跑了出去,來到他們隊長馬前笑道:“隊長,我們不是在偷懶。您看。”那名士兵遞給兵隊長兩枚金幣笑道:“這是那位慷慨大方的旅行家給我們的喝酒錢,隻是向我們打聽了一些事情。”
兵隊長下馬道:“打聽一些事情?什麼事情?”
那名士兵陪笑道:“班斯的事情。”
“班斯的事情?”兵隊長驚奇道:“他問班斯的事情做什麼?”
“他要去班德,聽說班斯爆發了瘟疫,所以就像我們打聽了一下情況。”士兵回答道。
兵隊長來到布萊特麵前,布萊特對兵隊長笑了笑,兵隊長對布萊特打量了一下問道:“你是哪裏人?你的裝扮不是布雷斯特人。”
布萊特笑道:“我是亞特蘭自治州的。”
“自治州的?你來這裏做什麼?”兵隊長問道。
“我是出來旅行的。”布萊特又拿出五枚金幣遞給兵隊長,笑道:“隊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
兵隊長看到布萊特手上的五枚金幣,對那名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名士兵急忙接過裝了起來。兵隊長道:“我明確的告訴你,要去班德就必須從拉菲進入。”
布萊特笑著感謝道:“多謝提醒。”
兵隊長對那名士兵道:“你們巡邏到這裏一路上有沒有什麼發現?”
那名士兵想起了弗雷德喝緹歐,對兵隊長道:“隊長,那邊有個小女孩看起來像是得了瘟疫。”
兵隊長也沒有往弗雷德和緹歐那邊看,一擺手道:“拉走活埋。”
那名士兵馬上叫上幾名士兵向弗雷德和緹歐走去,要活埋弗雷德和緹歐。布萊特看情況不對,馬上對兵隊長陪笑道:“隊長,我看他們挺可憐的,就讓他們走吧。”
兵隊長對布萊特冷笑道:“旅行者,我告訴你,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別多—管—閑—事—”
布萊特心道:看來隻能動粗了。
那幾名士兵把弗雷德綁了起來,把緹歐也綁了起來。弗雷德由於疲勞已經沒什麼力氣抵抗了,弗雷德怒道:“我妹妹已經是重病纏身了,你們不能這樣對待她!”
“我勸你還是想想自己的安危吧!”那名士兵拍了拍弗雷德的臉。
弗雷德道:“你們眼裏還有沒有布雷斯特王法了?”
“布雷斯特王法?那是什麼東西?”士兵冷笑道:“在這裏,我們就是王法。”
弗雷德道:“我要見你們隊長!帶我見你們隊長!”
兵隊長聽到那邊有點吵,問道:“怎麼回事?綁個人還這麼慢?”
那名士兵道:“隊長,他說要見你。”
“帶過來,我看看什麼人要見我。”兵隊長道。
布萊特本來還想要動手救弗雷德和緹歐,現在看弗雷德執意要見這些士兵的隊長,又看弗雷德穿著和氣質,還有談吐舉止都不一般,多少有些貴族氣質,覺得這裏麵有問題,想要動手救弗雷德兄妹的心也隨之消失了。布萊特要看看這裏到底有什麼事情,說不定弗雷德還真是布雷斯特的一號人物。
布雷斯特兵把弗雷德帶到兵隊長麵前,緹歐由於重病纏身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一名士兵扛著緹歐走了過來。兵隊長道:“是誰要見我?”
弗雷德來到兵隊長麵前沉著淡定的說道:“是我。”
“你是什麼人?”兵隊長說完看了看弗雷德,兵隊長看到弗雷德之後顯得有些驚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之後又揉了一遍,急忙跪在地上道:“叩見弗雷德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