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吃驚的看著布萊特,道:“你的意思是緹歐隻能再活一個月?”
布萊特點了點頭道:“沒錯。”
弗雷德著急道:“為什麼會這樣?”然後怒視布萊特,站起身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引得周圍的人的好奇心,都向這邊看著。弗雷德滿臉憎恨的看著布萊特,道:“是你!一定是你!你剛才喂她的那個藥!你到底有什麼居心!?”
布萊特很無辜的笑了笑道:“你能先坐下嗎?你現在可以吸引了很多想看熱鬧的人。”
弗雷德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然後坐下對布萊特充滿了敵意低聲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派你來害緹歐的!否則你別想走出這裏!”
布萊特冷笑道:“如果沒有我,你妹妹緹歐連今天的夕陽都看不到。”
弗雷德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消了一些,道:“你什麼意思?”
“你妹妹緹歐已經到了已經不行了,最多也就是剩下幾個小時的生命,所以我說她連今天的夕陽都未必能夠看到。如果不是我的那一顆藥保住了她的心脈,她不可能還有一個月可以活。”布萊特沒好氣的道:“真是好心沒好報。”
弗雷德一聽布萊特這麼說,知道自己誤會了布萊特,這時聽到緹歐用著微弱的聲音緩緩的喊道:“大哥。”
弗雷德聽到緹歐說話,眼睛裏含著激動和開心的淚水,握住緹歐的小手道:“大哥在這裏,緹歐,你能說話了,已經好久都沒有聽到你說話了。太好了。”
布萊特對緹歐囑咐道:“緹歐妹妹,雖然你現在能說話了,但是也不要太勉強,還是少說話為好,你要保留自己的氣力,這樣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幫你治療。”
緹歐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布萊特,用著非常小的聲音道:“謝謝你,吃了你的那顆藥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布萊特對虛弱的緹歐微笑道:“那顆藥是保護你心脈的,說白了就是保留你最後一口氣的藥,不過藥效隻有一個月,這一個月如果你不能獲得治療,你依然會死的。”
緹歐很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道:“我不怕死。”
弗雷德對布萊特感激道:“謝謝布萊特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今生都無法報答。剛才是我太魯莽,我在這裏想你道歉。請恕我現在不方便行禮。”弗雷德說完就把頭低了下去,因為緹歐是靠著弗雷德坐著,所以弗雷德不方便起身行禮。
“我也是看你為了讓你妹妹喝水,不惜放自己的血讓你妹妹補水,所以我才會幫你。是你對妹妹的親情和你的犧牲精神打動了我。”布萊特笑道:“所以,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
弗雷德此時的心情是無比激動,已經說不出話了,布萊特看著弗雷德苦笑道:“你一個男子漢哭什麼。”
弗雷德擦了擦眼淚道:“我是太激動太開心了。”
布萊特笑道:“你有什麼好激動好開心的?”
弗雷德道:“我知道布萊特大哥一定有辦法救緹歐的。”
布萊特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有辦法救你妹妹?”
弗雷德道:“既然布萊特大哥你有辦法保住緹歐的性命,雖然隻是一個月,那你一定也有辦法治療緹歐的病。”
布萊特突然變得很認真很嚴肅的看著弗雷德,道:“我先聲明兩點:第一,叫我布萊特,不要叫我布萊特大哥,不要有什麼多餘的稱呼,我很不習慣,也很不喜歡;第二,你妹妹緹歐並沒有得病。”
弗雷德驚奇道:“緹歐沒有得病?那緹歐是怎麼回事?”
布萊特道:“這個我就得好好的問問你了。”
弗雷德不解道:“問我?”
布萊特點了點頭道:“沒錯。”
這時緹歐那微弱的聲音插嘴道:“跟我大哥無關。”緹歐明白布萊特看出了她重病的原因。
布萊特微笑著看了看緹歐,又看了看一臉迷茫的弗雷德,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我需要了解這其中的情況。”
弗雷德猶豫著看著布萊特,弗雷德擔心布萊特是不是別國派來的間諜,故意對他施恩然後打入布雷斯特內部獲取情報。弗雷德道:“去哪裏?”
“去布雷斯城,我在那裏有個朋友,我需要借用她的地方。而且緹歐的病情我也要跟她商量一下。”布萊特道。
“布雷斯城?我們就住在布雷斯城,不知你的朋友是誰?我可能也認識,我在布雷斯城有很多熟人的。”弗雷德道。弗雷德是在探布萊特的口風。
布萊特毫不忌諱的說道:“一名來自拉菲共和國的女妖精,叫索蕾亞,她在布雷斯城開了一間酒館。”布萊特對弗雷德毫無防備,也沒有猜忌。
弗雷德笑道:“索蕾亞?真巧,我也認識索蕾亞,而且我跟索蕾亞的關係還是比較好的。不過,怎麼沒有聽索蕾亞談起起過布萊特你呢?”
布萊特笑道:“她是不會談論我的,而且我們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見過了。”
弗雷德好奇道:“我看布萊特你的年紀也就二十多歲,你怎麼會跟索蕾亞十多年沒有見了?”
“很早的時候我就認識索蕾亞了。”布萊特笑道。
“據我所知索蕾亞已經快兩百歲了,那你認識索蕾亞的時候還是小孩子?”弗雷德好奇道。
布萊特笑道:“是的。”布萊特繼續道:“我們差不多該趕路了,從這裏到布雷斯城徒步還需要好幾個小時。我們爭取在天黑之前到達布雷斯城。”
弗雷德點了點頭背起緹歐,和布萊特一起走出茶棚,弗雷德正要去牽馬的時候有一隊布雷斯特士兵巡邏到此,看到弗雷德和緹歐的樣子,一名士兵下馬來到弗雷德麵前問道:“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弗雷德回答道:“我們就住在布雷斯城。”
“住在布雷斯城?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那名士兵問道。
“因為有一些事情出去了,現在正要趕回布雷斯城。”弗雷德道。
“我看不像吧?”那名士兵道。
弗雷德道:“怎麼不像?”
那名士兵道:“你看看你這身打扮,布雷斯城衣冠不整者是不會讓進城的。你身上這間鎧甲看起來還算不錯,但並不一定是你的。”
弗雷德驚奇道:“這就是我的,我這是因為長途奔波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名士兵再次打量了一下弗雷德,圍著弗雷德轉了一圈,又看了看弗雷德背上的緹歐,道:“你背上的這個小女孩病的可不輕啊?”
弗雷德點了點頭道:“我就是為了給她治病所以才去外麵到處尋訪。”
那名士兵冷笑道:“我看不是吧?布雷斯特有名的醫生都在布雷斯城,我看你是想進布雷斯城找醫生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就住在布雷斯城,布雷斯城的那些醫生沒辦法我才出去的。”弗雷德道。
“我看你是住在瘟疫之地的人!”那名士兵強硬的說道。
弗雷德驚訝的看這麵前這名士兵,道:“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就住在布雷斯城,不信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我告訴你,這小女孩病成這樣,肯定是瘟疫之地人,也隻有那裏的人才會病成這個樣子!”那名士兵根本不相信弗雷德的話。
弗雷德苦笑道:“你這位兵大哥說話可真有意思,你們隊長在哪裏?帶我去見他。”
那名士兵聽弗雷德說要見他們隊長,冷笑道:“你也配?我告訴你,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在我的視線裏消失,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弗雷德道。
布萊特聽到弗雷德對士兵說能不能講點道理,布萊特心裏暗笑弗雷德是不是傻了,讓布雷斯特的士兵,尤其是布雷斯城的士兵講道理,根本是妄想。
那名士兵抽出腰間的劍指著弗雷德道:“你趕快給我滾,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布萊特站在一旁笑道:“這位兵大哥,現在是什麼情況?現在你們布雷斯特流行瘟疫嗎?”
那名士兵打量了一下一旁的布萊特道:“你是什麼人?看你的穿著打扮不像是布雷斯特人,小子,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個旅行者,路過此地而已。”布萊特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金幣遞給那名士兵笑道:“這是給兵大哥們的喝酒錢。”
那名士兵看了看布萊特,笑著手下了布萊特手中的金幣道:“嗯——你小子很不錯,我喜歡。那我就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布萊特陪笑道:“洗耳恭聽。”
“布雷斯特和班德的交界處,有一個城鎮叫班斯,你知道嗎?”那名士兵道。
布萊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聽說那個城鎮的名字是為了紀念班德的偉大科學家班德班斯命名的。”
“哎呦,小子,你知道的還挺多,這幾年去過很多地方吧?”那名士兵笑道。
布萊特笑著點了點頭:“還行,隻是湊巧去過那裏。”布萊特繼續道:“據我所知班斯是一個很祥和的城鎮,魔導科技還算比較發達。聽兵大哥的意思好像那裏爆發了什麼可怕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