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上個副本結束,將所有經驗值加在天賦上麵,隨之解鎖了一個功能。
[天賦:絕對領域]
[您有兩項選擇:
1、獲得詭怪的天賦!(請注意!你目前實力不足,無法獲得詭怪的天賦能力。)
2、召喚詭怪,驅使其為玩家戰鬥。(請注意!你精神值不足以召喚強大的詭怪,若強行召喚,將會有反噬的可能,請堅定內心,切勿動搖!)]
早在第一次開領域後,薑遙便知道吞噬結束,會有兩種選擇。
但因為她等級低,這些能力一直沒用過。
薑遙在領域裏吞噬過《吳橋雜技團》《死亡列車》等詭域boss,目前而言,隻能召喚一隻詭怪。
但也是毀滅級,在這詭域之中,雖然無法徹底清除佛母,但能力足以壓製住佛母。
隻要佛母受到牽製,她的封印會順利進行。
孟神婆不太明白她的話,怔了怔問:“什麼機會?”
薑遙岔開話題,說道:“我會封印佛母,不過我希望你幫我一個忙。”
孟神婆:“什麼?”
薑遙咧出一抹帶著瘋意的笑,“給我下咒。”
孟神婆:“…………”
她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給自己下咒的。
..
離開筒子樓的薑遙樣子很嚇人,皮膚表麵印著密密咒文,蔓延至全身,身體溫度上升又下降,血管染黑,有蟲子一樣的東西在裏麵蠕動。
最關鍵的是,她連眼珠裏都印著邪咒,周身籠罩著濃濃黑霧,遠看更像是一頭行走的邪祟。
來到醫院裏,一路上她見到死去多時的門衛劉叔,還有林玲護士長,連死在她手裏的鄧護士,趙麗都在,她們滿臉笑容,向她打招呼。
“小遙,該上班了。”
“去哪兒了?我一直沒找到你。”
薑遙已經有些分辨不了虛假和現實。
孟神婆給她下的是最猛的邪咒,並友善告訴她,如果一個小時內沒有解咒,那她會被邪咒吞噬。
薑遙站在仁惠醫院大門前未動,闔上眼,召喚一頭詭怪。
醫院裏的熟人們漸漸變幻,變成隊友,有銀竹,聞無恕,江寂,連去了另一個副本的赫連音也在其中,四周環境也跟著改變,回到現代基地裏。
“薑姐姐,下一個詭域去哪?”
“隊長,你怎麼了?”
“遙、喝水。”
說實話,眼前的隊員都很真實,無論是性子脾氣、說話舉止,簡直一模一樣。
薑遙差點就信了。
但也隻是差一點。
這並非邪咒帶來的,而是羅刹佛母帶來的。
祂像太陽一樣,俯瞰著力量所及的地區。薑遙收集了幾乎全部的封印物,在孟神婆屋裏,她便感知到祂充滿惡意的注視。
看樣子,薑遙很讓祂忌憚。
到祂麵前,也隻是用一些幻術來迷惑她。
也對,薑遙解決了祂的兩大護法,在祂成佛後,也沒有躲藏起來,而是選擇直麵,站到了祂的麵前。
不過,即便祂衝過來要解決她,也沒用。
薑遙有巨熊給的防禦鬼物,能抵擋三次攻擊,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召喚了。
受她召喚的詭怪撕破黑霧,從中鑽了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白衣白褲,其次青年清秀的樣貌。
他目光當觸及陌生的環境時,眸底隻是掠過一絲幾不可聞的詫異,原以為自己死得不能再死,沒想到還有生還的機會。
“吳橋。”
這時,在他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如同惡魔般的呼喚聲。
吳橋對自己死的場景,記得十分清楚,對著聲音,更是刻入骨髓一般,渾身浸了寒意,是死亡帶來的恐懼如同洪水淹沒了他。
他驀然轉頭,看清了身後的人。
薑遙連站都站不穩,索性坐在地上,淡淡掀開眼皮,命令他道:“去殺了佛母,三十分鍾內,如果祂沒死,我會再讓你體會一遍死的感覺。”
《吳橋雜技團》,一手創建響徹全國的雜技團,團長吳橋聽到這句話,眉頭死死皺起,很快他反應過來。
“你在哄騙我。”
薑遙心下冷嗤。
也不算太蠢。
她猶豫半天,之所以決定召喚吳橋,一是這家夥夠聰明,二是她精神值勉強能召喚。
但太聰明也是弊端。
比如現在。
吳橋變戲法一樣從口袋拿出一條雪茄,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
“你命不久矣了,把我喚出來是迫不得已吧?”
說著點起煙,吸了一口,轉頭環視了眼四周,好整以暇地道:“佛母?這世界boss?薑遙,求我辦事,態度好點懂嗎?”
薑遙不願多看他那張令人生厭的臉,既然選擇召喚他,她自然是有十足應對把握的。
她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緊接著遍布在她全身的密咒盡數褪去,隨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吳橋,病態蒼白的皮膚長出大片密咒,如藤蔓般野蠻生長。
薑遙召喚詭怪,而她所承受的負麵,能隨她意願,轉移至後者身上。
不愧是最猛的邪咒,連毀滅級的詭怪中了招,也擺脫不了。
吳橋神色變了變,手指夾著的雪茄掉落。想衝到薑遙麵前,砍斷她的腦袋,但在這時,看到這一幕的佛母按捺不住,濃濃黑霧朝吳橋襲來。
隻攻擊吳橋,並不攻擊薑遙。
吳橋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不是不攻擊,是這蠢貨佛母將他當成了薑遙。
“憑邪咒認人?你怪不得隻能窩在這種地方,靠香火成佛。”
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話,佛母怒不可遏,與其纏鬥在一起。
怎麼說,這也是佛母的詭域,吳橋再聰明,到了這裏也是挨打的份。
薑遙淡淡地看著這一幕,站起身走入醫院,朝負一樓停屍房走去。
在踏入樓梯間時,迎麵衝來一抹黑影,她時刻警備,早有防備,拔刀就要反擊,但在刀刃離黑影毫厘之間驟然停頓。
是聞無恕。
“隊、隊長。”聞無恕也第一時間發現是她停了手,身上受了重傷,方才偷襲完全是憑借著自己強大的意誌力,連欄杆都扶不穩,身體往下墜,癱坐在階梯上。
薑遙見此皺眉:“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