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轉身去推門。
霍銘征從後將她的手按在門上,溫熱的氣息逼近她,“前男友算不算?”
前男友?
付胭皺眉。
她和霍銘征算什麼談戀愛,除卻一開始的那兩年相處,有時候的確有些類似情侶間的互動,但……
“你想得美。”付胭臉上盛滿了怒氣,又覺得兩人身子貼得太近,莫名的煩躁。
“情侶間互相尊重,信任,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所以我才是前男友。”
付胭:“……”
她真想罵霍銘征一句不要臉。
可這時段經理的電話打過來。
“小付,你去哪了?”
付胭餘光瞥了眼霍銘征的方向,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按在門上,她抽也抽不出,隻好先回答段經理,“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
“我要去工作了,霍總方便的話請先放開我的手。”
她的態度冷淡疏離,完全不想再多看他一秒鍾。
霍銘征眼神晦暗地看了她一眼,鬆開手,然而卻是將門推出去。
“確定外麵沒人,我再叫你出去。”
付胭眼神複雜,雖然她知道霍銘征的意圖,萬一被人撞見她從男洗手間出去,又是和霍銘征單獨相處,桃色新聞是免不了的。
但霍銘征這話說的,怎麼像兩個人在偷情。
霍銘征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煩躁,大概猜到了什麼,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他已經走出隔間,和付胭隔了一個台階的距離,視線幾乎快在一個水平線上。
“如果被人撞見,你就說我是你的追求者。”
付胭額角的青筋不受控製地跳了跳,極力克製著情緒,“你到底想幹嘛?”
霍銘征轉身之際,留下一句話,“還不夠明顯嗎?”
付胭愣住了。
她忽然開口。
“我進方信,有沒有你的操控?”
他是大股東,要一個人留在方信,隻是一句話的事,在南城乃至國內,沒有人會拒絕賣霍銘征一個人情。
霍銘征腳步一頓,“你對自己的能力這麼沒有自信嗎?”
付胭當然對自己有自信,但她有能力不代表和霍銘征就沒有關係。
霍銘征回頭看她,“以前是我不夠尊重你,所以現在我不會在這件事上給你添堵。”
說完這句話,霍銘征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微信響了一聲。
付胭看著那個頭像,和以前的不一樣了。
是一朵玫瑰花,金陵名邸裏名為胭脂的玫瑰花。
她深吸了一口氣,點進去。
【沒人,出來吧。】
付胭快速走出男洗手間。
霍銘征已經不在外麵了。
她將手放在感應水龍頭下,抬頭看了一眼鏡子。
難怪霍銘征剛才知道她躲在拐角那邊,原來他剛才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鏡子,也就看到了她。
一輛黑色的賓利從方信大廈開出去。
車上,霍銘征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和付胭的聊天窗口。
信息前麵沒有紅色的感歎號,是成功發出去的。
他以為她會刪除所有和他有關的聯係方式。
但有時候,不做任何處理是否也代表了心如止水?
霍銘征眉頭緊了緊,曹方見狀,“霍總,您又頭痛了嗎?要不要我打電話叫筱醫生過來一趟?”
霍銘征關掉手機。
他清冷地嗯了一聲,“打電話吧。”
……
和段經理去人事處理了點事後,付胭回到項目部。
“付經理,請問你有對象了嗎?”
一個年輕人從工位探出頭來,付胭認得他,是之前曹嫚挑她刺的時候,站出來幫她說話的男人,是項目工程師,叫周銳。
這問題有些唐突了。
但付胭沒有扭捏,“我目前單身。”
對方立馬也意識到自己太唐突了,連忙解釋,“我們公司最近在和其他公司掛鉤搞團建,後天不是周五了麼,正好輪到我們項目部,所以就想問你有沒時間一起去參加。”
付胭立馬就明白了,以前新成也有過這樣的活動。
但那時被霍銘征知道了,他三令五申不準她參加,那天下班後就直接到新成接她下班,回去一整晚折騰她。
說通俗一點,就是單身男女的聯誼會,相親局。
提供一個交友平台,如果雙方能看得上眼,成就一段姻緣也是美事一件。
但大多數人就是衝著玩去的。
“付經理怎麼可能會去?她這麼漂亮,肯定不缺對象咯。”
說話的人是曹嫚。
周銳蹙眉,“曹嫚,你這話有點過了。”
曹嫚勾唇,“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周銳,你心思不要太明顯哦。”
說著,眼睛往付胭的方向瞟了一眼。
周銳被她說得臉上一陣臊紅,“你自己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在這裏陰陽別人有意思嗎?”
曹嫚嘁的一聲,“普通白領的團建,又沒什麼含金量,有什麼好去的。”
她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周銳回頭,“付經理,你別理曹嫚,她就這樣的脾氣。”
“是啊,付經理,既然單身就一起去玩一玩吧,都是相熟公司的員工,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段經理的秘書也勸了付胭一句。
付胭莞爾,“好啊。”
付胭拿著杯子去茶水間,秘書小希要幫她,被她婉拒了。
除非很忙抽不開身,否則這些事她更喜歡親力親為。
隻是沒想到曹嫚也在茶水間。
付胭自動忽略。
聽小希說她還沒來之前,曹嫚一直是部門裏的一枝花,結果她一來直接把部門的門麵擔當換了,剛才她和段經理去樓上,同事們都在討論,曹嫚對助理發了好大一頓火,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曹嫚是在嫉妒付胭。
付胭給自己沏了一杯紅茶。
曹嫚倚靠在吧台上,“付經理噴的什麼香水,這麼勾人。”
這話既直白又委婉,翻譯過來就是騷。
事實上付胭的香水味很淡,不是什麼魅惑型的香水,而是清新怡人的果香。
更何況,她今天沒噴香水。
曹嫚就是故意惡心她的。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這個曹嫚已經三番兩次挑釁她的脾氣,如果繼續隱忍下去,曹嫚會當她好欺負。
她喝了一口茶,蹙眉,“我剛剛隻是放了個屁,沒想到曹副經理鼻子這麼靈敏,還能聞得出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