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的另一邊,霍銘征身子微微一側,女人原本要勾搭他肩膀的手撲了個空。
女人踩著10厘米的細高跟,腳跟一崴差點摔倒在地,一隻手撐在牆上才免於跌倒。
她回頭,看著壓根沒打算伸手扶她的清貴男人,“霍總?”
好歹她也是董事長千金,公司空降的副董,以前連沈唯和黎沁比她遜色的女人都能入得了霍銘征的眼睛,沒理由她不行。
霍銘征眉目清冷,“我討厭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躲在拐角另一邊的付胭不由想起自己和霍銘征的開始,就是她在酒吧裏主動投懷送抱。
女人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這就是霍總的紳士風度嗎?”
“誰告訴你我有紳士風度的?”男人眸間的冷意更深了。
女人直勾勾地看著他,霍銘征不愧是南城大多數女性的幻想,網絡上關於最想嫁的鑽石王老五的投票,他和傅寒霖的票數一騎絕塵,而他又比傅寒霖高。
不是女人不愛傅寒霖的紳士儒雅,而是霍銘征清冷禁欲,又隱約透著一股桀驁,男人敬畏他,女人想征服他。
誰都想成為那個能征服霍銘征的女人。
尤其是他現在這種難以攻克的狀態,更能挑起女人的征服欲。
剛剛被打擊到的心,又開始抱有幻想了。
她的手從牆上滑落,站直身子往前走了兩步,重新站在霍銘征的麵前。
她的眼圈微微泛紅,被他的話給傷到了,可又不想輕易放棄,聲音軟下來,“沈唯長得不如我,家世也不如我,還私生活混亂,她都能成為你的未婚妻你為什麼不能考慮考慮我?我一定會對你忠誠,這輩子就隻有一個男人。”
霍銘征從西裝褲的口袋掏出煙盒和打火機,仿佛對麵前的女人視若無睹。
直到女人提到沈唯。
他哂笑,“你知不知道沈唯現在在哪?”
女人一愣,搖頭。
“你問這個幹……”
霍銘征冷漠地打斷她的話,“她在國外的一家瘋人院。”
女人雖然不知道霍銘征說這個做什麼,可她總覺得霍銘征的氣場越發的冰冷。
“她是被我逼瘋的。”
“什麼?”女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而付胭也愣住了,之前隻知道沈唯被丟到國外很棒,從來不知道她居然瘋了!
霍銘征撣了撣煙灰,“還有,我單身,不代表我沒有喜歡的人。”
女人的臉色徹底變了,這已經是直接承認他有喜歡的人。
而那個人,她意識到應該不是說黎沁。
原以為熬走了兩個,她就有機會了,沒想到到頭來,那兩個根本不重要。
她哭著跑進洗手間。
而霍銘征站在原地抽了幾口煙。
“出來吧。”
他麵對窗戶說話,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這話擺明了對付胭說的。
她索性也不躲藏了,大大方方地走出去,不期然間和鏡子裏的霍銘征四目相對“打擾到霍總的豔遇了。”
霍銘征夾著煙的手一頓,臉色不好,“胭胭,你別說這樣的話氣我。”
付胭沒想跟他多說什麼,徑直朝著女洗手間走去。
霍銘征卻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男洗手間裏。
等付胭掙紮慌亂,他將人帶去隔間裏。
走廊傳來女人的談話聲,男洗手間門被推進來,現在出去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付胭氣惱地瞪了霍銘征一眼。
霍銘征扣住她手腕的手指倏然繃緊。
從季臨出事到現在,付胭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一直都是寡淡著一張臉,沒有多餘生動的表情給他。
她今天穿的馬丁靴鞋跟不高,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靈動表情下的真實,嘴角微微上揚。
忽然,安靜的空間傳來解拉鏈的聲音,緊接著是水流斷斷續續衝進水裏的聲音。
付胭頓時意識到是外麵的人在方便。
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燒紅了,神經病霍銘征,把她帶到這裏來。
忽然,兩隻溫熱幹燥的手捂住她兩邊的耳朵,阻隔了外界的聲音。
付胭身子一僵,鼻腔是霍銘征身上若有似無的沉水香氣息。
她忽然覺得今天的時間過得很慢,每一秒都好像被拉長了。
聽不見聲音也不敢貿然掙紮,萬一動靜太大引起外麵人的注意,她和霍銘征,成年男女,衛生間隔間,不出半天,她的事跡就會被傳遍整個方信。
她臉紅,耳根子也紅了個透,整個人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付胭眼神警告他,用嘴型說:“放開我!”
她臉頰微紅,又被捂住耳朵,他的手掌寬厚,連她的半張臉都蓋住了,隻留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又含羞帶臊。
霍銘征眼神逐漸幽深,就這麼捂住她的耳朵,直到那個男的走了。
他才鬆開手。
付胭聽到沒聲音,作勢要拉開門出去。
霍銘征將她往懷裏帶,解釋道:“你不想讓公司裏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隻聽到女人的聲音,所以才把你帶這裏先藏一下,不是故意叫你難堪聽不該聽的聲音。”
付胭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裏,雖然他清瘦了不少,但底子依然是寬闊有力,付胭在他麵前毫無招架之力。
她相信霍銘征說的這句話,他雖然有時候惡劣,但不會做這麼沒品的事。
隻是唯獨前半句話刺到了她的神經。
她用力掙了一下,“我們什麼關係?我們壓根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要你不和我說話,沒人會誤會。”
“我們沒關係?”霍銘征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付胭趁機用力推開他。
“別忘了,我已經不是霍家的人了,霍總親自簽了我脫離霍家的聲明,難道忘了嗎?”
他緊抿著薄唇,下顎線也繃緊,他當然沒忘。
“離了婚的男女都能保留前夫前妻的關係,我們也一樣。”
付胭簡直被他氣笑了,“你想說你是我前堂哥?”
“嗯。”
付胭被氣到失語。
這還是霍銘征嗎?
那個高高在上,清冷矜貴的霍家家主。
居然會說出這種可以稱得上恬不知恥的話來。
今天不是她腦子壞掉,就是霍銘征腦子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