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隗譎懊惱極了,他被花雨晴扔在了洛竹邪的身邊,想不到就連皓月公子也阻止不了她帶回他,她的功夫真的讓人匪夷所思,他瞠目了,“宮主,你叫什麼名字?”連皓月也問不到,說不定她的名字就帶著什麼玄機,他心裏又犯了老習慣了,想要為她解解名字,算算她的前世今生,說不定就可找到她帶給他詭異感覺的根源了。
皓月也在等待,不管輸與贏這女子都徹底的挑起了他的興致,他要把她馴服成一頭小綿羊,讓她乖乖的聽他的話,也把這一路而來的傳聞徹底的顛覆了。
優雅轉身,她白色的身影就在皓月的注目下不疾不徐的向他走來,絲毫也不膽怯,玉手輕抬,“公子請吧。”說罷,便如翔鷹展翅般揮起衣袖向他掃來。
皓月急忙斂住心神專心致誌的應付眼前的女子,一招一勢也不敢小瞧她了,她果然怪異,甚至比傳聞還更令他刮目相看,也讓他終於了解了那十幾個壯漢為何會被她輕描淡寫的就削了發了,她的掌風看似軟若無力,卻比那剛剛磨好的刀刃還要鋒利,隻輕輕一掃帶起的風勢都讓被觸到的皮肉生生的疼,見招拆招,皓月拿出了看家本領,甚至他從未在江湖上露出過的皓月十八勢也使了出來,倘若被師傅知道他為了對付一個女人而使出了師傅的生平絕學,師傅他老人家一定會狠狠的訓他無用了。
可是沒辦法,倘若他不使出來,他隻怕早已敗了。
兩個人就這樣從月中打到天黑,又從天黑打到月明星稀,露珠不住的悄悄打在雪白的衣衫上,薄汗涔涔飄落,你來我往中還是分不清孰勝孰負來,就在這時,花雨晴的肚子不耐煩的抗議了,“咕咕”,肚子叫了,她餓了。
皓月的十八式馬上就要使完了,使完了這十八式,接下來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對付這小女人了,聽到她肚子叫,他立刻就聰明的找了個台階下,“姑娘,大家都餓了,不如先吃些東西,然後再找個機會比試吧。”隻說找個機會,說啥也不說繼續,他怕自己敗給了眼前的這個玉宮宮主,那他可就丟臉丟到家了,及時收手,亡羊補牢,猶自不晚。
“呃,那你未勝我,那皇宮自然也要等我空了才會去。”她也自然收勢,肚子餓了事大,至於那無寒國的皇帝,哼哼,他先病著吧,她一點也不介意。
“這……,姑娘,你可知揭了皇榜不去可是要殺頭的。”皓月不是嚇唬她,這可是無寒國律令裏明文規定的,隻是可惜的是,他現在殺不了她,或者即使他打得過她,他也舍不得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香消玉損吧,總之,她就是挑起了他的興趣。
左右擺了擺頭,白膩的頸子有些酸,“那你殺呀,殺了就沒人給你那皇帝老兒醫病了。”她輕狂一笑,心裏篤定了皓月不敢殺她,這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對手,打了七八個時辰竟然未分勝負,讓她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