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晴隻當沒聽見,他問她就得答呀,她才不理他,瞧那麼多人緊張他,她可一點都不緊張。一傾身,身子就利落的落在了馬車外,皓月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望著她,第一次有女人無視他的存在,“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皓月公子?”他報上名號,繼續等待看見她吃驚的表情。
可是沒有,女人直接當他不存在,如一縷輕煙般直接就向斜前方縱去,“喂,你去哪裏?你等等我。”他的威名被挑戰了,她看似弱弱的輕功卻出乎意料的將他撇開了,那目標任誰都知道她是要帶回波隗譎。
洛竹邪一臉煞白的望著花雨晴的方向,他似乎又做錯了事,可是他就是該死的故意的想讓波隗譎趁亂逃跑,想不到宮主這麼在意那個黑大個,居然追了去,不就是一個飼養員嗎,其實他也可以的。
不對,那條蛇……
洛竹邪轉向馬車裏,小白兔已乖乖的在籠子裏睡覺,可是那條小白蛇不知何時已遊到了草叢中,此時正‘嗖嗖嗖’的向波隗譎的方向追去呢。
青山綠樹間,兩道白色身影一前一後的飛縱,就仿佛兩片天上的雲朵一樣清靈,望著皓月公子與宮主的背影,宮竹缺眼皮一跳,對於皓月公子竟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隻一瞬那感覺就消失無蹤了,甚至讓他再也捕捉不得。
搖頭,“竹邪,你猜咱們宮主能將這皓月公子製服嗎?”宮竹缺有些擔心。
洛竹邪攤攤手,這一番出了玉宮遇到的都是高人,雖然讓他開了眼界,卻也還是為花雨晴捏了一把汗。
驀然,隻見花雨晴一邊提著波隗譎的高大身子一邊單掌與皓月公子對打而來,即使腳步不停,也不曾落下任何的敗勢出來,皓月露出了興味的笑容,這女人如老鷹捉小雞般的提著一個無寒國的天算神師而居然一點也不輸給他,倘若她把波隗譎放下了,那麼自己與她之間的這一場較量一定會是天下罕有,更是別有一番精彩了。
有些期待,期待自己終於遇到了對手,身形一撤,“這位姑娘,在下就等你先把人送回去然後再公平認真的與你比試一番,倘若你輸了,那麼就要隨我入京入宮為皇上診病。”
“哈哈哈。”花雨晴也不戀戰,皓月倒是個君子,好吧,那她就先把波隗譎放下,以免一個不小心就誤傷了波隗譎,與波隗譎的帳她日後再行清算,隻不過去小解,都想著要逃跑,以後還真是要看住了他,“不過,倘若你輸了呢?”她意氣風發的背對著皓月公子將這一句話就出去的時候,那站在馬車幾步開外的皓月的隨侍立刻瞪圓了眼睛,這女人不是癡人說夢吧,想要打敗他家公子,她得好好稱稱她有幾斤幾兩。
皓月卻不急於回答,他微一思量,這女人的功夫深不可測,此時他的心裏也沒底是否可以打敗她了,他得為自己留個後手,以防不測,心不驕氣不躁才能成就大事,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大狂,“在下要是輸了,就隨姑娘去玉宮住上一個月,可好?”隻是住罷了,他可不想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