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今晚幫過她,而且不止一次,甚至是為她解了迷香。
清風拂麵,他收起了那一紙畫像,她交到他的手上,就證明她對他的信任。
那一夜,她還是去了竹屋,守著宮竹缺睡了一夜,而他,竟然獨守在馬車內,心底悵然,若有所失。
竹屋外,黯黑的樹林中,玉落恨恨的望著花雨晴的方向,手握成拳,她失去的內力早晚有一天她要奪回來。
清晨,山中鳥聲啁啾,清脆的聲音擾醒了宮竹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身邊似乎多了一個人,宮竹缺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眼前的花雨晴,沒有出聲,她睡著的樣子真好看,就如花朵兒一樣,抽抽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真香。
想到香字,這個笨女人,她昨晚似乎是中了迷香了,可是好象是他救了她呢,回想著記憶中那帶著麵具的女人手掌心送到了他的胸口,然後他直覺自己的心象是被掏空了一樣的難過,隨即就暈倒了……
此時,看到花雨晴安然無恙的就在他的身邊,他救了她,她就欠了他一份情,想到這裏,他開心的笑了。
指尖輕撥她額前的碎發,看她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閃動,宮竹缺就這樣一眼不眨的盯著他看。
悄悄的,女子的身子蠕動了一下,宮竹缺後悔了,就是他不經意的一觸就驚醒了她,還是喜歡她睡著了的樣子,乖乖的,惹人憐惜,她醒了,就又是恢複了那份冰冷,她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讓他著迷。
清靈的眸子張開了,女子望了一眼宮竹缺,“醒了?”
“晴兒,你應該沒事吧。”他還是不放心的追問,不過她的功夫,他引以為傲。
花雨晴有些心虛的望著他,他的內功沒了,如果他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的反應,都是因為她,是她對不住他在先,努力的擠出一抹笑,“我沒事,竹缺,我去叫洛竹邪,我們啟程吧。”她還是堅持要去他家,那個‘晴兒’就是她眼中的一粒沙,她要找到那粒沙,再洗幹淨了認真辨別真偽。
她的笑讓他恍惚失神,魂也丟了半邊一樣,心花怒放的拚命點頭,“晴兒,走吧。”
她纖臂一帶,立刻就抱起了比她還高了半個頭的他的身子,就算再高,他還是沒有力氣,渾身如一灘水一樣的軟,沒有想要掙開她,他任由她抱著他,他迷醉在她的懷裏。
張張嘴,她想問他是不是覺得身子更軟了,可是看著他仿佛閉目養神的樣子她又忍住了,一邊向馬車飛去,一邊一掌向他的身體裏注入真氣,她用她的真氣唯係著他的命。
隻是,他現下的病卻全是因為她,更多內疚,讓她無聲。
飛落在車廂中,車夫與小宮女早已醒了,洛竹邪也端坐在馬車上,看來隻有她與宮竹缺才起得遲了,“起程。”她低聲吩咐,微微有些不自在,這一夜睡得真沉,幸虧沒有人來騷擾她,那個戴著麵具的女人,想來她也不敢那麼快就折返回來,被她吸了內力,那女人虧大發了,想到這裏,花雨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