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靜靜看著小兔子的反應,絲毫也不理會還在小溪中被水不住衝刷的宮竹缺,那本就受了傷的傷口此時已在水的滌蕩中慢慢綻開,鮮紅色的血刹那間就染紅了小溪水,洛竹邪低叫,“宮主,他真的要死了。”
花雨晴眼皮都未抬一下,死就死了,一了百了,她就是不喜歡他那張與陳奇陽的皮囊一模一樣的男人。
小兔子吃了草,果然,不到半刻鍾就蔫蔫的不動了,花雨晴試著它的氣息,還活著,但是看來中毒是百分百了。
“好吧,先謝謝你救了我一次,我便放了你。”她拍拍手,把手中的小兔子遞向洛竹邪,“救活它。”如果讓她仔細研究下,說不定也能夠有了解藥,隻是這古代的一切與現代的都不一樣,就比如剛剛的那株毒草,就是她在現代裏從來也沒有遇見過的。
洛竹邪一喜,看著女子明媚如陽光般燦爛的容顏,心裏又是一動,卻再也不敢造次了,他接過小兔子,“宮主,宮竹缺到底要怎麼處理?”
花雨晴眉頭深皺,凝望著水中宮竹缺那長長的墨發良久才輕聲說道,“送到我的內室。”那長發似乎不該是陳奇陽的,陳奇陽沒有這樣的長發,那發質黑且亮,如果摸到手上不知是什麼樣的絲滑的感覺。此刻,她的興趣轉移了,居然是宮竹缺的發。
洛竹邪急忙跑到小溪邊撈起本就昏迷不醒的宮竹缺,此刻,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了,可是出於他們都是左宮的人,更出於道義,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宮竹缺死在他的眼前,將她送到了花雨晴的內室,洛竹邪便負手而立,“宮主請吧。”
指著門,花雨晴淡淡道,“你先出去。”
洛竹邪想不到花雨晴會逐他出去,但是他親眼見識過花雨晴近似於變態般的招式,說什麼也不敢再嚐試了,他乖乖退出門外,隻把宮竹缺留在了內室裏。
花雨晴玉指一探,當觸到宮竹缺的鼻息時,她搖了搖頭,不是她不救,她真的沒有把握這個男人會活著,他不止是中了刀傷那麼簡單,他身體裏的每一個器官都有些不對,可是具體的她卻一時也揣摩不透,好吧,先留給他一口氣再說。
玉手脫去了宮竹缺的外衣,單掌送到他的背上,一口真氣緩緩輸送到男子的身體裏,既然要救那就一定要救到底,她從不是食言之人。
他的長發就在她的眼前在那溪水中飄動,或許他真的不是陳奇陽吧。
終於,男子低低的悶哼了一聲,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恍若琉璃般的眼神送到了正坐在他對麵的花雨晴的眸中,“宮主,你沒事吧?”他的低叫,證明他記憶裏的還是花雨晴遇襲的那一刻。
她冷冷起身,優雅倨傲的身影在他麵前一晃,直接就把後背對準了他,不想要看到宮竹缺那雙仿佛會說話的勾魂攝魄的眼睛,不管怎麼樣,這男人以後就隻配做牛做馬的服侍她,除此外,再無其它。這是洛竹邪的提議也是她眼下的唯一想法,否則,她不會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