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無恥啊。”
棋之中盤,陸行推馬將軍定車,結果黃老頭的車竟然繞了一個別了他的馬腿。
這簡直是無恥中的無恥。
“噹噹——”黃老頭伸手敲了敲牙齒,咧嘴笑道:“牙口尚好。”
“果然無恥。”陸行直接翻了個白眼,直接推炮向著他的底路奔去。
“八卦的核心便是以有打無,以長打短。不用於太極的以柔克剛,所以老頭我這不叫無恥,而叫活學活用。”黃老頭搖頭晃腦的說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將軍。”陸行下車,隔著炮雙將軍。
黃老頭想要故技重施,拿著車就要轉彎。
陸行上了一次當,自然不會上第二次當,手指點在他車原本位置上,說道:“老頭,我到要要你這車,還想怎麼拐。”
這下可就尷尬了,有陸行手指的點作為定位,他臉皮在厚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作弊吧。
“悔棋,剛才下錯了。”
不過這難不倒他,直接拿著陸行的車往前一推,接著用車去抓陸行的底炮。
陸行氣的臉都鼓了起來,太無恥了,不僅悔棋,而且還串改了他車的位置。明明是直下直下底線的,結果愣是被他放到小兵後來,這下被擋住了路。
“將軍。”陸行冷聲說道,也學著黃老頭的無恥,直接給車拐了個彎,下線將軍。
“你的車怎麼能拐彎呢?當老頭子我年老眼花嗎?”黃老頭吹胡子瞪眼,不滿的說道。
“許你耍賴,就不許我耍賴嗎?我這車自帶飄逸轉向係統,行不行。”陸行抱著手得意說道。
論耍賴,誰怕誰啊。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耍賴。”黃老頭也不瞪眼了,反而摸著胡須,一臉的得意的說道。
“證據就是——你剛才耍賴了。”陸行說著卡了殼,他還真沒證據。
“那就是沒證據了。”黃老頭越發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好,陸行感覺掉坑了裏。
果然,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得意的對陸行晃了晃,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
“我這車自帶飄逸轉向係統,行不行。”
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正是他剛剛說完的話語。
顯然這老頭是早有準備,得意的說道:“聽聽,這便是你耍賴的證據,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
“你——”陸行瞪著眼睛,恨恨的看著對方,無恥,實在太無恥了。
黃老頭將陸行的車又放了回去,得意說道:“下棋作弊,那步做消,又該我走了。”
說著拿起車將陸行的底線炮吃掉,一臉的得意和自得。
“老頭,你的無恥,簡直震驚人類的底線。”陸行不屑的說道,直接一推棋盤,說道:“不下了,跟你下棋也太沒勁。”
“嗬嗬,你這是不想學了嗎?路小子,你連這麼點委屈都受不得,還想學八卦,我勸你還是算了吧。”
這時黃老頭臉上的笑容也陡然消失,淡漠的說道。
這讓陸行變了下臉色,冷聲道:“黃老頭,你可別蒙我。學八卦跟你亂七八糟的悔棋、賴棋有個屁用的關係。”
他心裏依然有了些觸動,但是依然不願意承認。
黃老頭沒再搭理他,而是收拾起了棋盤,等弄好後蓋上,朝著武館裏走去。
“陸小子,八卦二十四掌,十六虛掌,又稱之為假掌,實招隻有八掌。你連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都這麼在意,又如何能學的八卦。算了,老夫跟你說這個幹嘛,你還是回去了,這八股不適合你。”
說完,黃老頭背著手走入武館。
留下陸行在外麵一臉的陰晴不定,他覺得黃老頭說的有點道理,但又感覺不對。
想了有半天,他啪的拍了一下手,反應過來,道:“馬的,上當了,這老頭就是個沒品的臭棋簍子。 什麼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也沒見幾個八卦大師跟他一般下棋悔棋賴棋。”
陸行今天又學到一些,便朝著右邊的健身房走去。
“哼!”這時,剛好電梯門打開,黃小潔從裏走出,看到陸行,冷哼了一聲,抱著手挑釁的看著他。
她還故意的歪著頭,目光不屑,一副找茬的模樣。
“你看什麼?找茬是吧!”
這話不是陸行說的,雖然他心裏是這麼認為的。但黃小潔先聲奪人,挑釁說道。
“沒,你狠,我惹不起你行了吧。”
陸行翻了個白眼,不跟她計較,朝著健身房走去。
她那點小心思,陸行自然一眼看穿,無外乎挑釁,激他發怒,然後可以順理成章教訓他一頓。
“哼!”黃小潔見他就這麼離去,冷哼一聲,有如打了勝仗的公雞,昂著頭,走向武館。
“哎呦——你走路不長眼睛啊,我這把老骨頭啊!”
黃老頭見陸行離去,正打算偷偷摸摸的離開,便被黃小潔一下撞倒在地,摔得七葷八素。
“爺爺,你沒事吧。”黃小潔也不得意,趕緊給黃老頭扶起身來,一番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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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不能報陸教練的課程?不能報那就退我錢。”
“可不是嘛,我帶姐妹來,就是專門報陸教練課程的。你現在讓我掛名趙強,開什麼玩笑。”
“退錢退錢。”
吧台一群婦人正圍著收銀員孫蘭蘭喋喋不休,孫蘭蘭給她們一番講解,但根本不管用。
看到她們一個個躁動起來,叫嚷著要退錢,孫蘭蘭也頂不住了,隻好說道:“你們等等,我去請示下領導。”
這事情她可拿不定主意,隻好找到喬麗,跟她一番彙報。
“這不很簡單嗎?就讓她們報陸行的課程就是。”喬麗抬起頭,蹙眉說道。
“可是陸教授的教練資格證是假的,他沒有帶隊的資格啊。”孫蘭蘭苦著臉說道。
喬麗瞪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覺得那些找他報名的婦人,會在意他的資格證問題嗎?願打願挨的事情,竟然被你弄成這樣。她們若是退費,不花錢了,誰給你發工資啊。”
這下孫蘭蘭明白了,點點頭說道:“喬總,我明白了。”
而在吧台處,趙強一臉的陰沉,咬著牙齒,握著拳頭。
這些婦人原本都是報的他的課程,一節私教課一百五十元,現在卻要轉報陸行的課程。
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趙強心裏的恨意依然如火山在噴發。
“咦,王姐,李姐,怎麼這麼多人?”
這時,陸行走了進來,好奇的看著圍在吧台前的一群婦人。
“陸行!!”趙強見到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目光滿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