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皮癢了嗎?”陸行忽然說道。
目光厭惡的掃了開口的保安一眼。
保安隊長連忙一巴掌扇在他的後腦勺,怒道:“瞎說什麼,這女人怎麼可能跟吳大少一夥的,我看你是瞎了眼,還不道歉!”
說著伸腳對他猛地一踹,直把yin邪保安踹的差點撲街倒地。
其實在馬玲玲走到陸行身邊怯怯拉著他胳膊的時候,這保安已經明白這女人跟吳大少不是一會的。
但已經晚了,此刻隻能舔著臉一連串的道歉。
這下吳亮明白了,馬玲玲也明白了。
吳亮目眥欲裂,伸手指著保安隊長,又指著陸行,怒道;“你,你,你們原來是一夥的。好啊,好啊!”
他氣急,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身子也一個勁的抖動。
而馬玲玲則是看著陸行,目光中閃過一絲了然,怪不得他這麼淡然,怪不得他不怕吳亮來報複他。
原來是有底氣的。
“小子,還敢放肆,找打!”
保安隊長走過去,一巴掌扇在吳亮的臉上,再次將他扇的一轉,踉蹌著差點倒地。
“路神醫,你看這小子怎麼處置?他先前跟我們說要打斷你的腿,要不我們——”保安隊長直接將吳亮給賣了,討好的對陸行說道,然後目光陰冷的落在吳亮的腿上。
在他想來這正是賣好路神醫的大好時機,至於得罪吳大少,別逗了,他是韓崇文的手下,又不是對方的手下。
就算吳大少要報複,也有高個子韓崇文和陸行在上麵頂著。
馬玲玲看著陸行,不知道他會怎麼應對,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還是息事寧人。
這又是一次判斷,如果是前者說明陸行是一個記仇的人,如果是後者雖然大度但卻缺少血性。
陸行擺了擺手,淡淡說道:“不必了。”
隨著他的話,保安隊長收回了陰狠的目光,也招收讓身邊的小弟停止包圍的動作。
而馬玲玲則是心裏舒了口氣,明白陸行是一個大度的人,這樣的人心胸寬闊,但卻缺少銳意進取的血性。
“小子,這個仇老子一定會報的,你不要以為這樣的小恩小惠就讓收買我,我告訴你,不可能!”
吳亮惡狠狠的說道,接著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麵上滿滿都是戾氣。
這讓保安隊長等人不忿,目光看向陸行。
誰知道陸行依然擺手,沒讓他們動手。
這讓馬玲玲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讓他們奇怪的是,陸行忽然笑了。
因為他從窗戶看到外麵急速開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上麵畫著青山青鬆的圖案 ,最顯眼的地方則是一個紅色的“十”字。
接著麵包車停下,從車上接連的跳下一群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
“這裏!三樓301包廂。”陸行朝著下麵喊道,招了招手。
什麼情況?
眾人一臉不解的神情。
隻有馬玲玲在陸行身邊看到下麵的醫師,加上先前陸行打電話也沒瞞著她,知道是青山神經病院的人。
她心裏對陸行的定位再次陡然崩塌。
她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依然一臉的平淡,依然是神情淡然,胳膊拄著窗戶,斜斜的靠著,一副恬靜安然的模樣。
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但誰又能想到,先前的電話可是他打的啊!
“什麼人?不管你喊來什麼人,我都不會怕你,小子,老子告訴你,老子跟你玩到底。除非你殺了老子,不然我以後一定報複,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亮滿是恨意的咆哮著,那種戾氣簡直隔著十丈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那種瘋狂的暴虐。
然而陸行隻是平淡的看著他,微微點頭,似乎在說他聽明白。
不到兩分鍾,青山神經病院的醫師們進來包廂,他們一陣張望。
排頭的老醫生直接伸手一指戾氣滿麵的吳亮,說道:“他,這人一看就是典型的躁狂症患者,不會錯的,上!”
話語落下,帶著身後的四個醫師朝著吳亮走去。
“艸你們娘的,你們想幹什麼!?告訴你們,老子是吳亮,誰敢動老子,老子弄死他全家!”吳亮知道這些人是陸行喊來的幫手,直接凶狠的咆哮道。
“看看,發病的典型症狀,徒弟們,對付這種躁狂症患者,你們讓讓,看為師的手段。”
排頭的王強醫師擺擺手,示意身後的四個年輕醫師看他處理。
吳亮知道他來者不善,齜牙咧嘴,握著拳頭,就要跟他對打。
“看後麵,有東西!”王強伸手朝著他後麵一指。
吳亮本能的回頭一看,下一刻,渾身顫抖起來。
在眾人眼中,隻見王強醫師在他回頭的一瞬間,掏出一根電棍陡然戳在他的胸口。
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音,吳亮的身軀劇烈的顫抖,發出“嗬嗬嗬”的慘叫聲,然後一頭栽倒在地,渾身顫抖。
這讓包廂裏的人都看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在看排頭的中老年醫師,都有種如看魔鬼的感覺。
實在是太無恥,太小人了。
“看到了吧,對付這種躁狂症病人千萬不要硬來,要隨機應變,抓住機會抽冷子給他一下,將他製服。”
王強醫師並不在意保安們的目光,而是詳細的給身後的徒弟們講解一番。
四個年輕醫師一陣點頭,拍馬道;“不愧是師傅。”“厲害,師傅教得好,今天又學到一手。”
王強醫師滿意的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四個徒弟將人給捆綁起來。
他目光掃視包廂裏的眾人,笑道;“諸位,是哪位打的電話,把賬接一下吧。出車費三百五,電擊費二百,收治費五百,一共一千零五十,五十我給你們抹掉,算一千吧。”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陸行。
“你結,事情是你招惹出來的。”陸行掃了眼馬玲玲淡淡說道。
馬玲玲嘴角一陣抽搐,心裏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但還是走到王強醫師身前,隔著一丈遠的距離,掏出錢包數了是十張老人頭小心翼翼的遞給對方。
她心裏對這喜歡抽冷人給人一電棒的老醫師很是忌憚。
但更忌憚的還是身後的陸醫師,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度,而是陰險的緊。
她此刻已經明白過來,早在王強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切,甚至連吳亮的歸屬地都給他安排好了。
這種算計的心思,這種手段,不是她能操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