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陸行掃了她一眼說道。
就吳亮那滿臉猙獰的模樣和怨毒的話語,傻子也知道他是去喊人來報複的。
不過他根本不擔心,這裏是韓崇文的地盤,安全保障還是有的。
不過他還是拿出了手機,準備撥號。
“你打算找誰?不是厲害的人物,恐怕鎮不住他。”馬玲玲好奇的問道。
這也算側麵打聽陸行的人脈關係,看看他是不是值得自己投資。
陸行沒理睬她,直接撥通了電話。
“喂,王強嗎?不是啊,那給我接王強。”
“王強吧,帝豪酒店,你趕緊來一趟。別問我是誰,我是熱心人民群眾。”
陸行說完掛了電話,將手機塞入口袋裏。
馬玲玲一直豎著耳朵聽著他的話語,王強?她瘋狂的思索新雲市有沒有叫王強的大人物。
但想了半天,隻想到一個做建材生意的王浩,至於王強,到怎麼也想不出來。
最後,她隻好露出嬌柔的笑臉,舔著臉對陸行問道:“路神醫,這王強王總是何方神聖?”
她自作主張的加了個王總的稱呼,因為她能肯定新雲市沒有叫王強的權勢人物,想來應該是個商人。
陸行掃了她一眼,心道這女人還真是八卦,嘴裏卻淡然的回複道:“精神疾病哪家強,青山醫院找王強。這廣告詞別說你不知道?”
“呃——”
馬玲玲“O”大了嘴巴,傻傻的看著陸行。
她當然知道,或者說任何一個新雲人都知道。
滿大街的路燈上貼的牛皮鮮廣告,公廁,公園,乃至學校門口都有。
“但這王強是個醫生啊!”馬玲玲傻乎乎的說道。
“是啊,就是醫生啊,青山醫院治療精神疾病的王醫生。”陸行隨意的說道。
這下馬玲玲越發的無語了,她發現自己根本跟不上對方的腦回路。
此時此刻,不是應該打電話給牛逼的人物嗎?找人來撐場麵,結果對方卻打電話給精神病院的醫生。
這簡直——太莫名其妙了。
“你還是快走吧,我怕再等下去,吳亮帶人過來你就走不掉了。”馬玲玲最後歎了口氣,催促陸行快點離開。
她覺得自己已經看明白了,對方就是個人能力出眾的醫生,在勢力上還很薄弱。
這也讓她巴結討好的心裏淡了很多。
這社會個人能力隻是實力的一部分,關係和人脈有時候遠比個人能力更加強大。
陸行當然不知道馬玲玲在短時間裏,內心已經幾番變化。
但他想走也走不了。
因為一陣騰騰的腳步聲從外響起,伴隨著吳亮囂張的聲音。
“在裏麵,都給我跟上,給我下他一條腿,一人打賞五萬塊!”
啪——包廂的大門被踹開,吳亮帶著一群保安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他先是臉色猙獰的怒視著陸行,露出牙齒,咧嘴威脅道;“小子,跑不掉了吧,等下老子讓你看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說著朝著身後一擺手,一副勝券在握,誌得意滿的模樣。
然而保安隊長並沒有帶來衝向陸行,而是打量了陸行一下,對吳亮小聲問道:“你說的人是路神醫?”
他當然認識陸神醫,大老板韓崇文的兄弟,即便沒有這層關係,陸行本身的威名也不是他敢隨意招惹的。
“什麼神醫不神醫的,就是一個醫生,給我上,狠狠的揍他。”
吳亮此刻還沒反應過來,一擺手示意保安們過去打人。
這地方他也經常來,是裏麵的熟客。他出手大方闊綽,跟保安們一回生二回熟,幾次下來自然稱兄道弟。
保安們想著他的錢,他要靠保安們撐場麵擺威風,兩方可謂是互有所求,利益結合。
“吳亮,你不要亂來,其實,其實路神醫跟我——”馬玲玲急了,這下被吳亮帶著保安包圍住了,心裏又是埋怨陸行不聽她的相勸,非要逞威風,又是惱怒吳亮的死纏爛打。
於是她急忙中想要把事情說明白,免得造成不可預料的後果。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讓她驚訝,甚至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啪——
隻見保安隊長甩手就給了吳亮一巴掌,將他打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他捂著臉愕然的看著保安隊長,說道:“耗子,你,你打錯人了。我讓你打他,不是打我!”
他此刻還是蒙圈的,根本想不到一直跟他稱兄道弟的保安隊長會打他。
“打的就是你!”保安隊長冷喝一聲,上去又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在這種場所混的保安自然都是有眼力的,一看隊長見風使舵將吳大少給打了,自然明白陸行是招惹不起的。
於是一哄而上,對著吳大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啊喲——啊——的慘叫聲接連從吳大少的嘴裏發出,不絕於耳。
“你們,你們不是他喊來的人嗎?為什麼要打他?”
馬玲玲懵逼的問道,她隻覺得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來的那麼詭異。
吳亮喊了一群人來打陸行,結果喊來的人把他自己給打了。
而陸行——她轉身看向陸行,他正靠在窗戶前,胳膊拄著窗戶,一臉淡然的朝著這邊看來,仿佛看戲一般。
“瞎說什麼,誰是他的人,我們是帝豪酒店的保安!”保安隊長瞪著眼睛駁斥馬玲玲的話。
在韓老板的兄弟麵前,他自然不能承認拿了吳大少的好處,當了他的狗腿子。
帝豪酒店才是他的根基,在這裏上班,每天的小費都夠他吃個飽。包括吳大少跟他稱兄道弟,還不是因為他是帝豪酒店的保安隊長。
拋開這層身份,吳大少這樣的人哪裏會將他放在眼裏。
所以孰輕孰重,保安隊長分的十分清楚。
“隊長,這女的是不是吳大少一夥的?要不要教訓一頓?”
一個保安忽然瞪向馬玲玲,yin邪的目光在她身上一陣掃視,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讓馬玲玲頓時就嚇得變了臉色,一陣蒼白,疾步後退到陸行身邊,抓著他的胳膊。
似乎隻有這裏才能帶給她一些安全感。
一切都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