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對奇怪的事情總是抱有好奇之心,林誌鴻那種上了年紀的人自然無法理解。
“陸醫生,這世上真有枯木症嗎?”
一院就這麼點大的地方,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很快傳遍。
這不,何菲一臉八卦的看著陸行,眨巴的眼睛裏滿滿都是好奇的目光。
小吳、小趙兩個留下來的實習生此刻也在一邊探著腦袋,好奇的看著陸行。
不得不說兩人是幸運的,他們那批的實習生中隻有五個被一院看上,其他的隻能回到醫學院,等畢業後再去尋找工作。
“哪有什麼枯木症,古書的記載不過是以訛傳訛,古人還有長生不老飛升成仙的記載呢,難道你們也信?”
賀川不屑的說道,顯然他是不相信的那一派,而且屬於堅定的不信分子。
“賀醫生,你這就不對的。就像當初的猿人,不也證實是存在的,隻不過從醫學的角度來看,是基因返祖,導致的返祖症。”小吳立馬反駁起來,看來他是屬於相信那一派的。
“那能一樣嗎,人類本就是猿類進化來的,返祖也是返祖猿類,難不成還返祖成一個樹不成!”
賀川放下茶杯,立馬針鋒相對。
“那可不一定,再說印度也有這類的傳言,而且是在英占領期間,都被新聞報道過。你沒見到,不代表不存在。”
小吳也立馬針鋒相對。
兩人大眼瞪小眼,顯然都對自己的想法保持堅定的信念,同時都想要說服他人。
“好了。”陸行阻止了兩人的“鬥雞眼”。
他看著一臉好奇、期待看著他諸人,尤其是何菲小護士,顯然都想要聽聽他的意見和看法。
“其實我是這麼認為的,古人是看的表象,畢竟那時候醫學沒這麼發達。就像魚鱗病,包括這個病詞都是古人用來客觀描述的。尤其是嚴重的魚鱗病患者,全身都是鱗屑性皮膚,是不是看著就像披上了一層魚鱗。”陸行想了想說道。
小吳、小趙、何菲三人紛紛點頭,就連賀川也在猶豫了下後點了點頭。
魚鱗病是常規的皮膚病,從醫學的角度來說,是遺傳性角化障礙性皮膚病,主要表現就是皮膚病變,伴有菱形或者多角的鱗皮,外觀如魚鱗。
大家都是醫生、護士,在醫院也多多少少見過這類患者。
“那麼枯木症也有這種可能,或許是一種罕見的皮膚病或者血液病,讓人看著如同枯樹一般。”陸行說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小吳小趙何菲三人紛紛點頭,認同陸行的觀點。
“陸主任,等一下。”賀川忽然伸手吸引陸行的注意力,皺著眉頭說道:“我不懷疑有類似的皮膚病,但是根據史書記載,枯木症不僅是外表如枯木,發病到後期病人都會變成枯木,這可不是皮膚病能夠解釋的。
至於史書上的猜測,什麼中邪、天人五衰的記錄我就不提了,畢竟我們都是現代醫生。”
他的話讓小吳小趙和何菲都紛紛皺起了眉頭,這也是相信派和不信派爭鋒的焦點。
他們的目光看向陸行,陸行放下茶杯,笑了笑,說道:“木乃伊。”
木乃伊?大家直接露出不解的神色。
“陸醫生,這枯木症和木乃伊又有什麼關係?”賀川直接蹙眉問道,他發現自己已經跟不上陸行的思維了。
木乃伊是古埃及的法老屍體,而枯木症則是中國、印度兩國古代出現的病人。
“如果是古代,你們村莊出現了一個枯木症患者,你們會怎麼看?會不會把他當成一個妖怪?或者瘟疫的源泉?
古代某種程度也代表著蠻荒和愚昧,既然是枯木症,又有中邪的說法,顯然被人異類或者妖怪,火燒、土埋都有可能,更別提放血了。”陸行淡淡說道。
他的話語讓眾人陡然一怔,紛紛露出思索的表情。
顯然,大家都知道陸行說的很有可能。
這種事情在古今中外都是記載,華國的妖魔鬼怪難道真是妖魔鬼怪嗎?西方被燒死的女巫,難道真有巫術嗎?
“小吳,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明天就跟我走一趟吧。”陸行對小吳說道。
小吳臉路激動,連忙點頭,道:“當然有興趣,好。”
這時何菲和小趙也開口了。
“陸醫師,我也有興趣啊,為什麼不帶我去看看。”“陸醫生偏心啊!”
陸行翻了個白眼,都不用他說話,一邊的賀川就板起了臉,沉聲道:“都幹什麼,一個個都想離開,幹脆咋們急診室關門算了!”
作為急診室的二號人物,他在陸行身前威不起來,但不代表在其他人麵前威不起來。
一看他有發怒的傾向,小趙和何菲紛紛吐了吐舌頭,不敢在言語。
“那就這樣吧,都去做事。”
陸行擺擺手,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明天就要去新寧,海晶那邊已經將齊軍的資料發了過來,雙方也彼此初步溝通。
隻不過齊軍目前不在新雲市,生意失敗的他為了躲避債務,跑去沿海城市打工,一時半會趕不回新雲。
陸行本想找韓崇文借幾個保鏢,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主要韓崇文身邊的保鏢清一色黑衣黑褲黑墨鏡,太過於高調。而且那些人都比較刻板,做事情一板一眼的,不適合明天的專家會診。
於是陸行來到新雲市南門菜市場,找金大彪借人。
人擠人肩並肩的人海,此起彼伏的高分貝吆喝聲,比醫院裏的喧囂還要嘈雜數倍。
陸行初來的時候,就因為長得帥,被個女色狼出了豆腐。
他正隨著人海往前走著,突然屁股上被人抓了一下。
他陡然回身,就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縮回手,婦人大餅臉、水桶腰,係著個布裙,乍一看是很樸素的那種勞動婦女,跟她的行為相差甚遠。
見他回望,反而對他挑了挑眉頭,一點沒有被當場抓住的緊張和害怕。
“你幹什麼!?”陸行不滿,蹙起眉頭沉聲怒道。
“小帥哥的長得挺俊的啊,這不沒忍住才摸了一下,很有彈性啊。”
婦人一點都不害臊,反而朝著他吹了個口哨,一看就是那種沒羞沒躁的老流氓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