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再唱一個。”
“昊哥唱的真好,再來一個。”
李昊唱完一首歌,包廂裏響起陣陣掌聲,眾人紛紛誇讚,讓他再唱一個。
此刻的他,眾星捧月。
他笑的很是開心,目光看到角落裏被冷落的陸行,嘴角翹起。
“咋們的陸大主任,是不開心嗎?怎麼不上來唱一首。”
他玩味的看著陸行說道。
眾人哪裏不知道他又要踩陸行,紛紛幫襯起來。
“陸行,你這就不對了,同學聚會都唱歌,你縮著幹什麼。”
“可不是嘛,一點也不合群。”
“陸行,趕緊過來唱一個。”
陸行笑了笑,看著他們仿佛看著一群小醜。
他無所謂,但是張誌成不幹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怒視著李昊說道:“你特麼的什麼意思,不就是混的好一點,在這裝逼給誰看呢!”
他這話一說,大家紛紛不幹了,對著張誌成就是一陣開噴。
“誌成,跟某些人計較什麼,不過是爬牆虎罷了。李昊——”
陸行拉著張誌成的胳膊勸說,看著李昊微微搖頭,淡淡說道:“我唱歌不行,就不上去獻醜了。”
經過這次的矛盾,包廂裏越發涇渭分明,圍繞著李昊是一群,陸行和張誌成兩人是一群。
那邊歡聲笑語,這邊喝著酒聊著天,同一個包廂卻好像兩個世界。
“李昊,我父親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敬你一杯。”包蕾拿起酒杯向著李昊敬酒,一幹而盡。
“好說,好說,肝硬化隻是小問題,我一定幫你爸安排最好的醫生,最好的病房。”李昊也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接著目光看向陸行,又挑釁的說道:“我可不像某些人,沒本事卻愛吹牛皮,我李昊說話一口吐沫一個釘子。”
眾人自然又是一陣捧場,圍著他說著討好的話語。
陸行聽著他們說話微微一頓,他想起來了,前世包蕾的父親因肝癌去世,看來現在隻是肝硬化,原來是有求於李昊,怪不得她會如此。
接著他微微搖頭,知道包蕾做的是無用功,不然前世他父親也不會發展成肝癌。
到底是同學一場,陸行想著明天提醒下她,也算對小學情分的完結吧。
“咦,劉大成咋回事,上個廁所到現在還不回來。”那邊有人開口說道。
“哈哈,他不會在WC吐了吧,誰叫他喝那麼多。”
“也怪李昊,弄這麼好的紅酒幹什麼,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大家誰也沒放在心上,反而拐著彎吹捧李昊。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劉大成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快,我被人打了,快來幫我。”他的聲音滿是惶恐。
眾人一看,他一身酒水,捂著的額頭正汩汩向外溢出鮮血。
“艸,竟然敢打大成,兄弟們上。”
“我到要看看是誰這麼沒長眼,敢惹大成。”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此刻究竟上頭,一聽張大成被打了,那還了得,紛紛站起身來。
砰——
就在這時,包廂大門被人踹開,一群人蜂擁衝了進來。
“大哥,找到了,這孫子在這裏!”一個黃毛當先衝上,一腳將還在愣神的劉大成踹倒在地。
接著兩個敞著上身的混混一擁而上,抓起張大成的頭發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們幹什麼!?”“反了天了,趕緊放開大成。”
男生們連忙上去跟混混們幹仗,頓時包廂裏打成一團。
但很快局勢便急轉直下,外麵湧進來的混混越來越多,大家一個個被打倒在地,哎呦、哎呦的聲音此起彼伏。
“都停手,別亂來。”李昊站起身大聲說道。
他不開口混混還沒注意到他,一開口立馬注意上,兩個混混一擁而上,將他放倒在地。
“馬的,夠種啊,連老子的馬子也敢碰,哪隻手碰的我要哪隻手。”
這時,一個老大模樣的混混看向張大成,他摟著一個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
隨著他的話,有馬仔提著砍刀在劉大成胳膊上比劃一番。
這下劉大成怕了,酒也醒了,鬼哭狼嚎的叫道:“老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放我一馬吧。”
然而混混們壓根不理睬他,壓著他的身體,砍刀舉了起來。
“昊哥,昊哥救我,昊哥救我。”劉大成朝著李昊哭喊起來,有如落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原來你是他的老大。”混混看向被壓著的李昊。
李昊心裏那個恨啊,恨六大成把他給拉下水了。
不過此刻也由不得他,硬著頭皮道;“哥們,我跟KTV劉經理是朋友,看在劉經理的麵子上,給個麵子吧。”
他抬出了劉經理,這到是讓混混老大猶豫了一下。
就在李昊要鬆口氣的時候,一隻腳朝著他踹了過去。
“拿劉能來壓老子,我gan你丨娘,去,把劉能給我叫來。”他一腳踹翻李昊,讓一個小弟去叫劉經理。
很快劉經理便趕了過來,他先看了眼狼藉的包廂,接著點頭哈腰的道;“勇哥,勇哥。”
“劉能,這小子拿你壓我,你說怎麼辦?”叫勇哥的混混拍打著劉能的肩膀。
他每拍一下,劉經理的腰就向下弓一分。
這下傻子也知道,劉經理在他麵前是什麼地位了。
大家的目光也越來越絕望。
“勇哥您別誤會,這人跟我沒關係,我上次感冒咳嗽去二院認識的,也就點頭之交。誰知道這孫子打著我的名號得罪勇哥,您看著辦,別管我。”
果然劉經理點頭哈腰的說道,將李昊直接賣了。
勇哥發出一陣哈哈笑聲,目光忽然看到三個女生,臉上浮現出猥瑣的笑容。
“既然這孫子摸我馬子屁股,我勇哥要是不還回來,以後還怎麼混江湖,還怎麼服眾帶小弟。你——。”
他在三個女生臉上一掃視,直把三女看的花容失色、膽戰心驚。
最後他指向了包蕾,勾勾手指,道:“過來。”
劉莉和張珊齊齊舒了口氣,縮著脖子退到一邊,將包蕾顯現出來,仿佛她是瘟疫的源頭,躲之不及。
包蕾臉色煞白,急急後退,害怕的說道:“不,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你們別過來。”
兩個小混混朝著她走去,有如狼捉小雞一般。
包廂隻有這麼大的空間,她又能退到哪裏去,很快被逼到了牆角,眼看就要被混混抓住。
包蕾的心,一片死寂。
“我說,大腦袋你夠了啊。”
直到一個聲音響起,一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