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用輿論逼我就範?好,就如你所願!”雲臻紅著眼眶狠狠等著雲浩澤。
她快步朝著雲浩澤走了過去,直接將手中報告拍在他的身上,大聲朝著他怒吼。
“你當初怎麼做的親子鑒定!明明我就是你的女兒,你哪裏來的樣本檢測我不是你的女兒!莫不是這個女人將雲錦煙的樣本和我調換了?”
雲浩澤聞言瞳孔微縮,不敢置信地看著新鮮出爐的鑒定報告上最後的結果。
根據DNA檢測結果和遺傳學原理,確認被檢測人雲浩澤與被檢測人雲臻之間存在親子關係。
雲浩澤漲紅了臉,拿著報告的雙手都在不住地顫抖。
“芊芊……芊芊沒有背叛我!她沒有背叛我?那我對她做了什麼?我對我們的女兒做了什麼?”
“不是的!你胡說,這個鑒定是假的,假的!當初你媽出軌小三,是我和你爸親眼看到的,也是我們親自抓奸在床的!你根本就不是雲家的女兒!就算是,也掩蓋不了你媽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雲臻不再看這個窩囊的男人,這個渣爹的腦容量就這麼大,被人耍得團團轉,還幫別人數錢!
她都看不起他!
雲臻轉頭一步跨到馮寧音的身邊,伸手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根,“啪啪啪”幾巴掌直接將她扇得暈頭轉向。
雲臻簡直都要氣炸了,扇了她幾巴掌後猶不解恨,重重地將她貫在地上,看著她哀嚎著在地上打滾,上前一步跨坐在她的腰上。
馮寧音原本就受傷嚴重,也完全沒有料到雲臻會直接對她動手,沒有防備地摔在地上。
腰上一坐,她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羞辱我媽媽?到底是誰不要臉,誰人盡可夫?抓奸在床的戲碼,難道不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啪啪啪!”雲臻紅著眼眶,發了瘋似的對著她的臉就是幾巴掌。
似乎因為手都被打痛了,雲臻一把脫下馮寧音的鞋子,對著她整張臉劈裏啪啦一通胡亂地拍。
“啊!啊!”
馮寧音應該慶幸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要不然高低給她的臉上戳幾個洞!
雲錦銘被嚇得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雲浩澤手中的報告完全不知道反應,等聽到馮寧音的哀嚎,想要上前幫忙,卻被白喬和祁進攔住。
這個小弱雞,連白喬的一根手指頭都撼動不了。
“小臻,你冷靜一點!冷靜!有話好好說!”
“你自己在外麵被人玩爛了,然後找雲浩澤那個人渣接盤,還把屎盆子扣在我媽的頭上,你就清高,你就高貴了?”
雲臻充耳不聞,她被刺激到了,十幾年的涵養一朝崩塌,她隻想發泄!
看著馮寧音的臉蛋都拍成豬頭,她猶不解氣,薅住她的頭發,眼眶猩紅。
“這個世界上最惡心的人就是你了,自己知三當三,搶了我媽媽的老公,反過來還潑我媽的髒水,你怎麼這麼惡心啊?”
“既然當初有一個不是雲浩澤的女兒,是不是就是雲錦煙這個你在外麵濫交生下來的野種,是你調換了我的DNA樣本欺騙我爸的?”
“說話!是不是!是不是!”雲臻每說一句,揪著馮寧音的腦袋就往地上撞一下,直撞得她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還有雲浩澤這個爛黃瓜,隻有你將他當個寶,在我眼裏他什麼都不是!說什麼我是白眼狼,養了我十幾年,你怎麼不說媽媽留下來的遺產全部被你搶走了!”
“而且十歲之前是我媽養的我,十歲之後是我自己養的我自己,你們雲家養了我什麼了!別忘記了,雲家的房子也有我媽的一份!”
“雲錦煙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這就是報應?你馮寧音作奸犯科顛倒黑白,全部報應在你女兒身上了!活該!她活該!”
“住口!你胡說!”
祁進攔住雲錦銘,白喬快步跑到雲臻身邊攔住她的動作,她小心地將幾乎陷入瘋狂的雲臻拽了起來,“夫人,不要再揍了,小心出了人命!”
雲臻猩紅著雙眸死死盯著她,她喘了喘粗氣,對著如喪家之犬的馮寧音吐了口唾沫,“放心死不了,我下手有分寸!”
好歹她也是學過功夫的,看著疼看著血腥暴力,其實去醫院驗傷也隻是個輕傷,夠不成犯罪!
就算犯罪不也還有雲錦煙這個籌碼?
鬱盛言這麼好的身份她幹嘛不利用?
還想得到雲錦煙的下落,就得乖乖給她出具諒解書。
現在遠處的雲浩澤在他的思緒中緩過神來,聽到雲臻一字一句對馮寧音的控訴,臉上猶如打翻了顏料盤一樣,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都換了個遍。
“雲浩澤,雲錦銘,你們都是死人嗎?”馮寧音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捂著肚子朝著雲浩澤父子倆怒吼。
雲浩澤氣紅了眼眶,一瘸一拐地朝著馮寧音衝了過去,揪住她的衣領嘶聲力竭地怒吼,“馮寧音,15年前,你到底做了什麼?芊芊是不是無辜的?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設計陷害她的?”
衣領被揪起,緊緊地箍住脖子,馮寧音無力地掰著雲浩澤的手,想要從他的手中爭取一絲喘息。
奈何雲浩澤幾乎失去了理智,雙手卻如鐵板一般紋絲不動。
她的臉頰立刻憋得通紅,雙眼都要翻白了。
“爸,爸,你放開!你要把媽掐死嗎?爸你清醒一點!”
雲錦銘推開祁進衝向雲浩澤,半跪在地上狠狠推開他,將差點窒息的馮寧音從雲浩澤的手中救了下來。
“咳……咳咳……咳咳咳……”
馮寧音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要咳出來一樣。
雲浩澤跌坐在地上,哀求地看向雲臻。
雲臻一抹眼淚,看向雲浩澤的目光帶著憎恨和嫌惡。
這種男人隻會窩裏橫,被枕邊人耍得團團轉,是他活該,誰讓他眼盲心瞎,自己出軌找小三就認為其他人和他一樣。
這樣的窩囊廢人怎麼會是她的父親?她的母親眼光怎麼這麼差?
她現在甚至希望自己是個父不祥,也比有這種人渣父親好一萬倍!
“臻臻!老婆!”鬱盛言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在雲臻的耳畔響起,輕柔地拂過她的耳廓。
翻湧沸騰的情緒,暴躁憤怒的心情在這一刻奇跡般平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