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她憑什麼不肯?她難道忘記了,如果沒有雲家,她哪裏還能活到現在?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個福利院被虐待致死!她憑什麼不答應?”
馮寧音滄桑的臉上閃過恨意,對於這個答案她是十萬個不能接受,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如果沒有雲家,哪裏有今天的她?現在我們雲家落難了,她嫁入豪門就可以對我們落井下石了?沒有雲家,她什麼都不是!”
好幾天沒有雲錦煙的消息,她現在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這種滋味太痛苦,太難熬了!
“如果不怕雲臻這個小賤人,我們雲家怎麼會落到這種田地?先是被姓秦的威脅讓煙兒嫁給死了好幾任妻子的老頭,再是雲家莫名其妙一夜之間破產清算,再到現在煙兒完全失去蹤影!”
馮寧音氣得臉色都黑了,陰沉著臉,呼吸急促,“要知道會有今天這個下場,當初就應該讓她隨著她那個賤人媽一起死了算了!養著她做什麼?”
此時的馮寧音如同農村潑婦一般,形象全無,毫無顧忌地將雲臻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麵對幾乎要瘋了的母親,雲錦銘頓感無力,對於雲臻的謾罵和指控都生不出力氣反駁,“媽,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是要想辦法知道煙兒的下落。”
可是自從上次秦霄賢不知道受到什麼刺激進了醫院以後,他的保鏢對病房嚴防死守,除了主治醫師,誰都靠近不了病房十米之內。
根本就見不到秦霄賢的麵,更不要說從中得到雲錦煙的蛛絲馬跡了。
甚至秦霄賢的管家還直言不諱地警告威脅他,如果不將雲錦煙交出來,他們會讓雲家連C城都待不下去!
“想辦法想辦法!如果我有辦法,還會讓你去找雲臻那個小賤人嗎?”馮寧音怒視著雲錦銘,語氣不善咄咄逼人,聲音尖銳,神情癲狂,眼中涑涑地落下眼淚。
最近一直堵在心裏的那口氣,今天終於爆發,壓抑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
雲浩澤黑沉著臉,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一把將馮寧音推倒在沙發上,“你在這裏吵鬧什麼?銘兒已經盡力了,要怪就怪雲臻那個逆女,現在除了等,還能怎麼辦?要將銘兒拆了嗎?”
馮寧音被雲浩澤的一句話刺激到,轉身怒不可遏地瞪著他,“等什麼?那是你的女兒,她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還有那個閑情逸致讓我等?怎麼,我說雲臻那個小畜生兩句話你就受不了了?你有費用將我們母子三人放在心裏?”
馮寧音話中帶刺,而且還是當著他們兒子的麵,將雲浩澤的臉麵丟在腳底下反複碾磨,氣得雲浩澤差點沒厥過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讓你別這麼激動,你還有傷在身!”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自己心裏清楚!現在想著維護你那個好女兒了?早幹嘛去了?她現在對我們家恨之入骨,想讓她鬆口求鬱氏總裁救我們煙兒!晚了!”
馮寧音歇斯底裏地怒吼。
水岸雲頂,雲臻接到物業的電話,說有一份她的快遞,讓她下來拿一下。
雲臻疑惑,誰給她的寄的東西?
她收拾好東西,換了鞋下了樓,來到保安亭報了名字,保安將一份文件袋遞給她。
雲臻心裏一緊,是親子鑒定中心寄的鑒定結果。
拿著文件袋的手一緊,雲臻咬牙凝眉,鄭重地撕開密封條。才剛拿出,身後傳來雲浩澤帶著慈愛的聲音。
“小臻。”
雲臻翻開堅定報告的手頓住,緩緩轉身,雲浩澤,馮寧音還有雲錦銘整整齊齊地站在她的身後。
雲臻的視線落在滿臉怒容,幾乎要吃了她,卻忌憚著什麼,不得不忍著,臉色有些猙獰扭曲的馮寧音身上。
雲臻冷了臉,“你們來這裏做什麼?我們似乎沒有什麼好好說!”
“雲臻,你現在成了豪門富太太,就完全不顧娘家的人了是不是?別忘記了你姓雲!法律上沒有斷絕關係這種說法!”馮寧音忍了忍,最後依舊沒能忍住對雲臻的仇視。
對於馮寧音的無能狂怒,雲臻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平淡到沒有絲毫的感情。
“是不是雲家的人,你說了不算。”
馮寧音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是他們自己承認的,而且對於十五年前的親子鑒定報告沒有任何的辯解。
現在和她在這裏扯什麼雲家的人?
真以為她忍氣吞聲受盡十幾年來的折磨,她就是一個軟柿子?
馮寧音神色一變,臉色極其難看,拄著拐杖的手都在哆哆嗦嗦地顫抖著。
雲臻心中一凝,似乎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湧上心頭,不等她低頭查看,馮寧音快速衝了過來,企圖想要搶奪她手中的文件。
口中罵罵咧咧地拔高音調,“雲臻你這個白眼狼,我們雲家養了你十幾年,你就是這麼忘恩負義的?”
雲臻快速後退,躲過她的襲擊。
現在是下班和放學的高峰期,進出小區的人不少,馮寧音的聲音尖銳刺耳,霎時間引來路人的圍觀。
“大家快過來評評理,眼前這個小賤人,她母親婚內出軌生下這麼個野種,我們雲家好心將她扶養成人,花大價錢培養她成才!”
馮寧音似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再次衝著她撞了過來,似乎想要用輿論攻擊她。
雲臻的眉頭皺得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眼疾手快躲了過去,對於馮寧音的發瘋絲毫不為所動,低頭快速翻到最後一張。
“這個白眼狼呢,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勾搭上鬱氏的總裁,攀上高枝後一腳將雲家給踹了不說,還害得雲家家破人亡!雲臻,你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喪良心的!”
雲臻的眼睛都紅了,聽著馮寧音的話憤怒到了極點,特別是躲在遠處雲浩澤父子兩。
“雲浩澤,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任由這個女人在這裏顛倒黑白!將髒水潑到我媽媽的身上?”
雲浩澤心虛了那麼一瞬間,想到什麼,理直氣壯地回望雲臻,“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