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們下午就要離開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畫完。”曲泠月有些苦惱,就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呀。
“爸媽,你們可以擺你們想要的造型,我先給你們畫和速寫,不需要你們一直擺造型的。”雲臻輕笑著說道。
曲泠月一聽更加興奮了,拉著鬱君瀾左右擺弄,感覺怎麼擺都不喜歡,手腳怎麼放都無所適從。
鬱君瀾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任由妻子擺弄,就算凹出令他不適的姿勢,他也隻是無奈又縱容。
雲臻坐在畫架前,抿著唇偷笑,心裏感歎鬱盛言的爸媽感情真好。
終於,兩人換了好幾個姿勢才擺好了他們想要的造型,迫不及待地呼喚雲臻。
雲臻拿出畫筆,先用速寫的方式將曲泠月和鬱君瀾上半身勾勒出來,特別注重了構圖,各個部位的比例。
第一步就花費了雲臻不少的時間。
等雲臻說可以了以後,曲泠月差點將臉上都笑僵了,由衷地佩服拿著人體模特,一個造型凹那麼久,人都要廢了!
曲泠月捏著腰,僵硬地坐到飄窗上,鬱君瀾跟著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按摩,曲泠月抬頭,深深望進鬱君瀾的眼中,愛意幾乎要溢了出來。
雲臻剛好抬頭,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洋洋灑灑落在兩人的身上,似乎給他們籠罩上了一層名為幸福的光。
雲臻看呆了,靜靜地望著他們,腦子在飛速運轉著。
很快,雲臻又垂下頭,仔細地將速寫填充飽滿,然後一點一點上色。
等鬱盛言回來的時候,畫才完成一小半,全部畫完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雲臻承諾畫完之後第一時間讓鬱盛言給他們寄過去他們才戀戀不舍地去吃飯,休息一會就開始收拾行李,讓鬱盛言送他們去機場。
看著曲泠月和鬱君瀾過了安檢,雲臻才鬆了一口氣。
鬱盛言與雲臻十指相扣,聽到雲臻如釋重負的聲音,側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這麼緊張。”
“我這兩天的表現,應該不錯吧。”她真的很擔心給鬱盛言的爸媽留下不好印象。
和她有聯係的同學,還有共事的老師們,無一不在吐槽她們的婆媳關係。
好的不住在一起,見麵也隻是客客氣氣的,關係糟糕的就差點沒整得小夫妻倆都要離婚。
特別是婚前一個態度婚後一副麵容,婆媳關係是世界上最大的難題。
其中的彎彎繞繞多著呢。
“是咱爸媽!”鬱盛言糾正,拉著她往回走,“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他們對你這個兒媳婦非常滿意,放心,走。”
“去哪裏?回家嗎?”
“之前不說要給你驚喜,現在帶你去!”
“什麼驚喜?”
“去了你就知道了。”
黑色賓利穩穩行駛在路上,將近一個多小時才到達了目的地。
鬱盛言將車停到了路邊的停車位上,開車下了車。
雲臻詫異地環顧周圍,“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C城第七中學,小學初中都在這裏,再遠一些還有不少幼兒園。
有親戚的孩子在這裏讀書嗎?
雲臻不解。
鬱盛言但笑不語,牽著雲臻的手往前走,現在是放假時候,到這條商業街依舊繁花似錦。
鬱盛言牽著她的手停在一家大門緊閉的店鋪前,是一個三個門麵打通的鋪麵,轉角處呈L形,左邊過去幾百米是小學初中,右邊過去是步行街,地理位置十分優越。
雲臻驚訝地看著偌大的招牌,“臻摯美術”,雖然這個招牌她沒有注冊專利,但她也沒聽說C城還有一家美術培訓班名為“臻摯”啊。
撞名了?
“這是我給你的驚喜!”鬱盛言將一串遙控鑰匙放到雲臻的手中,示意她開門。
“給……我的?”雲臻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鑰匙,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一言不合就送商鋪,這不是霸道總裁才會幹的事?
鬱盛言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差點被扒了,他推著雲臻的身子到大卷門前,用眼神示意她開門。
雲臻深呼吸,按下卷簾門的遙控,卷簾門緩緩升起。
一共是三大扇卷簾門,卷簾門升起來後就是玻璃牆,透過玻璃牆可以將裏麵的裝飾看得清清楚楚。
雲臻興奮激動得差點不知所措,轉頭望進鬱盛言輕柔的眸子中,確定正如自己所想。
她趕緊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幾乎是按照自己所畫的設計稿裝修的。
左邊是商品區,不僅有貨架,還有一個書架,隻不過現在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就等著她去進貨上架。
前麵還有一個巨大的長形書桌,平時可以看書或者做一些活動。
另一邊則是待客區,沙發,茶幾等一應俱全,背景牆上空蕩蕩的,隻等著她將合適畫掛上去。
因為麵積比之前的培訓室要大很多,所以裝修的時候在細節上做了調整,讓整體看上去更加飽滿舒適。
後麵就是一個小走廊,左右兩邊都預訂好了掛畫作的釘子。
穿過走廊是一個巨大的展覽室,麵積大得可以舉辦一個小型的畫展。
雲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來,腳步輕盈地踩著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被分割成好幾個教室,每間教室都比之前的教室要大很多,完全可以同時開設好幾個班上課。
“噠噠噠”雲臻在樓上轉了一圈又快速地跑了下來,衝著鬱盛言快步跑了過去,直接掛在他的身上。
鬱盛言摟著她的腰身,看著她笑容滿麵,心裏更加歡喜,隻要能留住這抹笑,輿論他做什麼都值得。
他抱著她的身子走到大長桌上,將放在上麵的文件遞到她的手中,“看看。”
雲臻跳下來,接過文件翻開,是營業執照和各類許可證,一切手續都十分齊全,隻等著招老師招員工招學生,就可以營業了。
“怎麼樣?還滿意嗎?”
“老公老公,太滿意了!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雲臻摟著他的脖子,重重地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下去。
“是不是吻偏了?”鬱盛言一手護著她的腰身,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雲臻二話不說,對著薄唇印了下去。
鬱盛言呼吸一窒,按著她的後腦勺向前跨越兩步,將她抵在牆壁上,吻鋪天蓋地而至,似乎要將她的呼吸全部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