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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隨即對著坐在豎起大拇指,“好吃!沒想到兒媳婦還有這一手,我都不會呢!”
她自小就是千金大小姐出生,她這種身份,也從來不需要她親自下廚,想要什麼直接吩咐傭人去做。
她一看就知道雲臻也不是個會下廚的主,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會做飯,這一頓早餐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其中占了不少的功勞。
不過看破不點破,兒媳婦的心意她總是要領的。
雲臻靦腆地笑了笑,“第一次做,做得不是很好看。”
吃過早餐,雲臻就送鬱盛言下樓,今天早上他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他爸媽是下午的飛機,中午趕回來吃飯後再送他們去機場還來得及。
送完鬱盛言回來,推進進入,第一眼沒看到曲泠月和鬱君瀾,她看向廚房裏收拾東西的田阿姨,“田阿姨,我公公婆婆呢?”
田阿姨抽空抬頭回答了一下,“他們去你的畫室了。”
雲臻應聲,換了鞋走進畫室,就看到曲泠月和鬱君瀾兩人蹲在角落裏看著她從臻摯收回來的那些畫作。
“爸,媽。”雲臻走了過去,越過兩人肩頭看向他們所盯著的畫框。
雲臻挑了挑眉頭,沒想到居然是這幅畫。
曲泠月擦了擦眼眶,和鬱君瀾起身望向雲臻,雲臻眨了眨眼睛擔憂地問道,“媽,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就是想到不太好的事,一時間沒忍住。”曲泠月重新揚起笑容,“這些畫都是你畫的嗎?怎麼都堆放在這裏?”
“不是,我畫的畫就幾幅,剩下的都是培訓室的老師和學生獲獎作品,培訓室出了點意外,暫時將它們放在這裏。”
之前租了倉庫,後來又搬上來了。
雲臻解釋了一下,“等培訓室重新開起來,這些畫還是要掛回去的。”
“這幅畫是你畫的嗎?能不能將它送給我,我很喜歡這幅。”曲泠月指著腳邊的那幅名為《光》的畫。
正是她十二歲那年給那個小哥哥畫的畫,十三歲那年獲得獎。
雲臻抱歉地笑了一下,“抱歉,媽,這幅畫我不能給你,如果你喜歡,我重新給你畫一張吧。”
雖然可能畫得不如這幅畫有靈性。
繪畫也是靠靈感和手感爆發的,後來她也曾經畫過相同的畫,卻始終沒有這幅畫有靈性,就像教科書裏的複製品一樣索然無味。
“這幅畫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曲泠月似乎很好奇。
雲臻特別無奈,“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就是給別人畫的,結果畫好了人都不見了,聯係方式都換了,雖然他可能不需要了,但是既然答應了給人家,我不好再轉送給他人。”
“是男生還是女生?”曲泠月似乎被勾起了興趣連忙詢問,旁邊的鬱君瀾也挑了挑眉頭,沉默不語轉身看向其他的畫。
“男生,當時才十五六歲呢!”
“沒想到臻臻心裏還藏著一個人呢!”
曲泠月走上前壓低聲音調侃地說道,沒有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打趣,“那個小哥哥長得帥不帥?怎麼後來沒拿走畫了?”
雲臻聞言心猛地提到心口,還以為婆婆怪她結婚了心裏還想著其他男孩,看到曲泠月沒有那方麵的意思,隻是當初的好奇,她還是解釋了一番。
“從綁匪手中救出來的男生,聽說後來得了抑鬱症有輕生的跡象,就聯係了幾次。”
“我出院以後就畫了這幅畫,當時和他視頻通話的時候答應了畫好之後給他寄過去,等我將畫好的畫給他寄過去時,因為沒人簽收又給退回來了,我找了當初處理這個案件的警官,說人家出了國,也沒留下個隻言片語。”
“至於長得帥不帥……”雲臻回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搖頭,“我根本就沒見過他長什麼樣,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纏著繃帶呢。”
“當時你也才十二三歲吧,居然還能從綁匪手中救人,你也太大膽了吧!就不怕把自己給搭進去?”
“忘記了。”說到這裏,雲臻嘶了一下,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當時的情況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啊,醒來以後就已經在醫院了,醫生說我撞到了頭導致記憶模糊,而我也隻記得那一瞬間一閃而過的畫麵,就是那畫上的靈感畫麵。”
“其他的你都不記得了?”不僅曲泠月詫異,就連假裝看畫的鬱君瀾都回頭看向雲臻茫然的模樣。
既然雲臻都忘記了,那鬱盛言他還糾結個什麼勁?那不堪的一年,人家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雲臻努力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醫生說除了撞到頭,也有可能因為之前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觸發大腦的自我保護機製選擇性失憶。
當時年紀還小,母親已經去世,父親視她為無物,馮寧音她們巴不得她死了才好。
她也在為生活和學習奔波,哪有那個心思去糾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影響生活和健康就行。
倒是接下去她運氣變得不錯,老師不僅給她免了繪畫課的全部費用,還費盡心思將她的畫送去參賽,得了獎不說還有人出價十幾萬要買畫。
後來老師給她介紹了不少畫小畫的生意,好歹勉強撐到了大學,在網絡上也有了一大批的粉絲。
果然老天爺不會薄待好人。
話說當時她是怎麼碰到被綁架的那個男生,又是怎麼救的人家,她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這些事情還是當時的警官告訴她的。
“不說這些了,爸媽,既然喜歡我重新給你畫一張吧。”雲臻不再提這些陳年老事,興致勃勃地提議。
除了一些買的禮物,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的這一手畫了,剛好她看出曲泠月對她的畫挺感興趣的。
曲泠月立刻睜大了雙眼,“可以給我和你爸畫一幅嗎?”
雲臻一邊架起畫架鋪上畫布,一邊笑著回應她的問題,“可以啊,媽,你喜歡什麼樣的,素描,水彩還是油畫,我都可以畫。”
“都可以都可以,你擅長什麼畫,就給我們畫什麼樣的。”
曲泠月興奮地拉著鬱君瀾的手臂,來到雲臻的畫架前,“需要我們擺造型嗎?要擺到你畫完為止嗎?需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