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男人,三四十歲結婚都嫌早,你二十八歲年齡哪門子到了?”雲臻步步緊逼。
鬱盛言暗自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哪裏露餡了,無辜又無奈,“這裏是C城,三十歲就成了老男人了!沒市場了呀!”
雲臻眨巴眨巴眼睛,貌似好像是這樣的,這裏女孩子二十二三就要相親,男孩子二十五六就要訂婚的城市,二十八歲,算大齡了。
不過,她怎麼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呢?
“我和你是一樣的,門當戶對才是我的首選,姚家大小姐那樣身份地位的女人,看上的就我這張臉,如果哪天出現比我更帥氣更英俊的男人,我的下場可想而知,我一個普通人怎麼鬥得過商場上的老狐狸?下場還不是被啃得骨頭渣都不剩。”鬱盛言自黑的話說得越來越熟練了。
雲臻深有同感,就是這樣,她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鬱盛言見雲臻信了大半,暗暗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心裏更加堵得慌。
他想起當初瞿秋白和他說的,一個謊言要用千千萬萬個謊言來圓。
到最後圓不上去了怎麼辦?
不行,得加快速度,首先先鬧出人命,啊呸,先搞出一條小生命來,然後再攻身攻心,爭取讓雲臻再也離不開他,愛他愛得無法自拔。
對!先鬧出人命先!
雲臻勉強放過鬱盛言,看著陌生的道路詫異了一下,“我們現在去哪裏?”
“回家。”鬱盛言麵不改色,隻是嘴角微微勾起,又恢複成一樣的溫柔如水。
“你這麼多天不去上班沒事嗎?不用刻意遷就我,你直接送我去臻摯培訓室吧,我隻是腿上受傷,雙手還是可以動的。”
今天她還有課程呢,沒什麼事,也好意思拖小孩子們的課程。
鬱盛言微微點頭,調轉方向盤,朝著培訓室開去。
到了門口,雲臻不等鬱盛言動作,立刻抽出安全帶,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幾步路我自己小心走過去就好了,你不用下來,路上小心。”
鬱盛言緊張地看著雲臻慢悠悠地走進培訓室,對著他揮揮手,放心地點頭,倒車離開。
等完全離開雲臻的視線後,溫和的臉部線條瞬間冷了下來。
他一手控製著方向盤,一手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趕快電話被接通,先是一陣嘈雜,然後瞿秋白吊兒郎當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了出來,“喲,難得我們鬱總抽空給小的來電話,有什麼吩咐小的?”
“姚印雪來C城了。”鬱盛言的語氣中帶著寒意,如果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其中淡淡的不耐。
電話另一頭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嘈雜聲漸漸遠去,應該是手機的主人去了安靜的地方,“我靠之,那個女人怎麼跑到C城來了?誰告訴她的?”
“在我和臻臻在吃飯的時候碰到她了,我的身份差點被揭穿。”
瞿秋白幸災樂禍地嘲笑著,“我說什麼來著?謊言騙來的婚姻終將不會長久持續,這不馬上就要翻車了吧?”
“瞿秋白!”警告的聲音冷冷地順著電話線傳了過去。
“我閉嘴!”瞿秋白嬉皮笑臉地咧開嘴無聲笑著。
“姚印雪這個女人就是麻煩,被纏上的比狗皮膏藥還要惡心,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女人?”瞿秋白難得正色,若有所思地問道,心裏同情了兄弟幾秒鍾,不能再多了。
“你想辦法讓她閉嘴。”鬱盛言冷哼。
“她要是這麼簡單就能被打發掉,就不會癡纏你幾年都不放棄了!”瞿秋白氣得直跳腳。
聽著瞿秋白氣急敗壞的聲音,鬱盛言的火氣稍稍平複了一點點,“要是臻臻從她的口中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唯你是問!剩下的是我自有辦法。”
鬱盛言毫不客氣地給瞿秋白指派任務。
“鬱大少爺!鬱大祖宗,我是你的兄弟!有你這麼對待兄弟的嗎?”哇哇大叫聲不絕於耳,可以想象瞿秋白此時快要瘋了。
“你說過,好兄弟就是在關鍵時候拿來插兩刀的,我不多插你幾刀都對不起兄弟兩個字!”
話一落音,鬱盛言就伸手切斷了通話,無視對方還來不及發泄出來的哀嚎。
明明都計劃好了的,突然冒出個這個棘手的意外,將一切都打亂!
車子很快到了鬱唯服裝,他剛走進辦公室,江助理就抱著一大摞的文件。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上司陰鬱的神色,又偷偷地將下半摞的文件抽出來,隻放了半摞在鬱盛言麵前。
鬱盛言淡淡掃了他一眼,坐在辦公桌後,隨手翻開一份文件,“我讓你安排的人到位了嗎?”
“已經就位了,是受傷退伍的特種兵。”江助理回答,然後從那半摞的文件中抽出一份放到鬱盛言的麵前,“但是不影響任何行動,他們隻是不能再繼續高強度訓練而已。”
“這是秦氏的資料,不管是鬱氏還是鬱唯服裝,都和秦氏沒有多少的合作項目,就算有也是邊緣的無關緊要的合作,根本就牽製不了秦氏任何。”
鬱盛言低頭看著資料,眉頭微擰。
江助理試探性地勸說,“鬱經理,C城還是離帝都太遠了,雖然鬱唯背靠著鬱氏,但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們真要對上秦氏,無疑是以卵擊石。”
鬱盛言掀眸掃了一眼江助理懷中的那半摞文件,不動聲色地轉移視線,明顯他也知道這些文件是個什麼東西。
嘴角輕輕勾起,語氣冰冷,“誰說讓鬱唯正麵硬剛秦氏?”
嫌他們鬱唯服裝風頭太盛了,添把火讓它死得快一點嗎?
雖然秦氏不是老牌勢力,但它好歹屹立C城三十年不倒,穩居C城首富之位幾十年,豈是鬱唯這個新勢力能抗衡的?
再說這老不死的能如此的囂張妄為,當真是因為他是C城首富的身份?
如果這樣想,那他們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秦霄賢的兒子秦封好好查一查。”
鬱盛言合上資料放到另一邊,快速拿起文件處理起來,一心二用地吩咐兩個助理。
前幾天和這個男人見過一次麵,表麵上看他就是一個桀驁不馴放蕩不羈的富二代公子哥,可實際上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