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再嚴重一些,說不定寧可淨身出戶,也要將他告到離婚。
一想到那樣的結果,鬱盛言的眼底充斥著滔天的戾氣,狠狠地射向姚印雪。
任何可能導致他婚姻破裂的苗頭都要掐死在萌芽階段!
“你是以什麼身份對我的妻子指三道四?她家庭如何,身份如何,和你有關係嗎?我,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嗎?”
最後一句話,鬱盛言幾乎帶上了殺意,冷颼颼地直逼姚印雪的麵門。
雲臻茫然地看看鬱盛言,再看向姚印雪,她最後那句為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
姚印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忍著怒火,眼眶裏含著淚水,要掉不掉的,十分惹男人的心疼,但其中並不包括鬱盛言。
畢竟在這個男人的眼中,除了雲臻,其他的女人都是麻煩的代名詞。
“言哥哥……”
“請叫我鬱先生或者直呼我的全名,我和你就見過幾次麵,並沒有那麼熟。”
雲臻淡淡聳肩,看來都不用她來趕走爛桃花,鬱盛言自己都會躲得遠遠的。
不過這樣嚴正以詞地對待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真的好嗎?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女孩子都快被懟哭了呢!
不過她也不會同情就是了,對麵可是情敵耶,但凡她同情對方一秒,都是對鬱盛言和這段婚姻的不尊重。
雲臻樂得開心,拿起筷子邊吃邊看起戲來。
“我不信,你一定是騙我的,我不相信!!”姚印雪的目光在看到他們兩個手指間的婚戒,眼眶突然就紅了起來。
她撲上去想要抓住鬱盛言的手臂,卻被他眼疾手快躲過。
隻能死死盯著雲臻指間配對的婚戒,“你到底是誰……”
姚印雪還想說什麼,在鬱盛言吃人的目光中委屈地閉上嘴巴,最後怒不可遏地大聲低吼,“鬱爺爺是不會答應你們的婚事的!”
冰冷的視線從姚印雪的身上收回,鬱盛言轉眼看向雲臻,神情立刻柔和下來,猶如冰川融化,“你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就走吧。”
雲臻看著桌上還有一大半的剩菜,直呼浪費,但顯然此時已經吃不下去了,她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輕輕點頭。
鬱盛言立刻招來服務生買單。
姚印雪此時氣得呼吸都亂了幾分,雙拳緊握,怒瞪著雲臻,“言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不是這個女人?我們的圈子中就沒有一個姓雲的!再則,她哪裏比我好?除了長得好看,她哪裏比得過我!”
鬱盛言付了款,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除了出身,你哪裏都比不上她!”
鬱盛言也不再廢話,直接拉著雲臻起身,他急著離開不想被人當著雲臻的麵捅破身份,又不想雲臻受傷的腿受到二次傷害,就直接抱起雲臻往外走。
雲臻安靜地靠在鬱盛言的懷中,越過他的肩頭看向從座位上起身,朝他們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的姚印雪。
姚印雪站在原地眼神陰冷,特別是在看她的時候,簡直就好像要將她拆食入腹一般,恨不得殺了她的架勢。
雲臻歪了歪腦袋,眼底閃過疑惑。
他們之間,有過什麼不可言說的過去嗎?
鬱盛言小心地將她放到副駕駛座,為她扣上安全帶後繞過車頭鑽進駕駛座,啟動轎車緩緩離開。
雲臻盯著鬱盛言完美無缺的側臉,似乎要將他的俊臉盯出一個洞來。
他似乎沒有察覺到雲臻的視線,目光堅定地盯著前方,十分認真地開著車。
“老公,你在心虛。”雲臻突然開口,語氣十分肯定,眼睛死死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絲異常,“你在瞞著我什麼?”
如果不是心虛,他這麼著急逃跑做什麼?
沒錯,逃跑,他急衝衝的舉動無一不再述說著他的心虛。
鬱盛言沒有回話,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停下,認真地回望雲臻的眸子,眼神真誠,“我心虛什麼?好吧,我承認瞞著你一些事,姚印雪不僅僅是老板生意夥伴的女兒,她曾經追求過我!”
雲臻若有所思。
這時候綠燈亮了起來。
鬱盛言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視線放回到前方拉開手刹,轎車緩緩啟動。
“我原先是帝都總公司的一名銷售員,姚家是我的客戶,在談合作的時候和姚小姐有過交集,後來被她瘋狂倒追,姚家是什麼人家你知道嗎?”
雲臻茫然搖頭,帝都啊,她都沒去過了,一心撲在畫畫上,她哪裏知道商圈的那些人那些事?
“姚家在帝都也算炙手可熱的豪門,姚印雪多多少少也能算個小公主,你可以想象,她是什麼身份,是我能配得上的嗎?”
“我隻是個打工的,連個像樣的房車都沒有,哪裏配得上她那種家庭背景的?偏偏她又看中了我這張臉,幾年下來窮追猛打,令我苦不堪言。”
鬱盛言不緊不慢地解釋,語氣相當的淡定平和,其中還帶著某些無可奈何的意味。
雲臻立刻恍然大悟,“然後你就向總公司申請調任,從總公司的業務員調到C城分公司擔任市場部經理?”
帝都啊,就算是個業務員,在總公司呆著未來也有無限可能,居然被逼得跑到C城這二線城市避禍。
鬱盛言輕輕鬆了一口氣,他不用明說,雲臻就自己腦補地將前因後果給他補齊了,很好。
下一刻,雲臻的結論差點讓他吐血。
雲臻一隻手握拳重重垂在另一隻手的掌心,“你和我閃婚,某種原因就是為了擺脫姚家大小姐的糾纏?”
“不是!絕對不是!”鬱盛言趕緊踩刹車,避免因為震驚而手滑造成車禍。
他趕緊將車停到路邊,打開雙閃,哭笑不得地看著雲臻,“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和你結婚,是因為我覺得年齡也到了,而你各方麵都很符合我的擇偶條件,自然而然就結婚了,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雲臻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怒瞪著鬱盛言,“你又騙我!”
鬱盛言心裏慌得一批,麵上越依舊淡定如菊,甚至帶著深深疑惑,“我騙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