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此,烈陽心知肚明,即便沒有自己和嶽錚,安銘心中早有定論。無非是借著此事,給自己一個安身立命的機會罷了。
他也不說謝,隻是舉杯相敬,聊表心意。
嶽錚故意道聲:“連你都忌憚?這個血焰靈主很難纏嘛……”
“的確。”安銘點頭輕歎,“血焰靈主,是無法被殺死的存在!星海之中的任何文明,都承受不起血焰靈主的怒火!帝君曾試圖將之抹殺,卻都失敗了。”
“好在羽神族、精靈族的戰爭已經過去了千百億年,精靈族早已在別的星球生息繁衍,我們早已不再互相仇恨——血焰靈主對羽神國出手,多半是為了……”
安銘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意識到不應該對外人說太多,於是笑了笑,舉杯道:“無論如何,都感謝你們。”
烈陽、嶽錚飲下一杯酒,皆有些激動:血焰靈主,是彼岸帝君都殺不死的存在!若能達到她的境界,便能確保星塵大陸的安全!
而言語之間,烈陽也對安銘的實力有了大致判斷——彼岸帝君實力碾壓,卻無法擊殺血焰靈主。
安銘對血焰靈主極為忌憚,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也就是說,有朝一日如能自己的實力能夠趕超安銘,就具備了牽製彼岸國的能力!
有了明確的標杆,前路不再虛無縹緲!
“伊蘇、十一。”安銘不知二人所想,掃眼繁華的熾水城,“你們實力非凡,待在這個地方太過屈才,真不打算跟我去聖羽城?”
嶽錚道:“幸得有許多羽族朋友照顧,但是初來羽神國,大家都需要時間適應。”
安銘道不強求,見眼前的兩條漢子食量大,也樂得多點些東西。許久沒有跟人平心交談,如此閑坐熾水河畔,對安銘來說極為難得。
與其一直憂心忡忡,不如把那什麼血焰靈主丟到腦後,爽快的喝上三大杯!
燒烤不香麼?
喝酒不爽麼?
為何還要煩惱呢?
恰是大家準備開懷暢飲時,烈陽的識海中,卻突然傳來虛弱的咳嗽聲。
“……”
烈陽心間一顫,連忙用魂力向血刃的器魂空間試探,果真發現風老的神魂印記有了波動!
“師父!”
他連忙一心二用,一麵跟安銘、嶽錚喝酒擼串,一麵在識海中凝聚靈體,與逐漸彙聚的風老相對,一時激動不已:“師父你醒了!”
有師父在,烈陽心裏才覺得踏實!
“臭小子,你這是……已經到羽神國了呀……”風老沒有以往的嘚瑟,掃了眼周遭景象,並不感到意外。
他沉穩得像是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老鬼:“隻要本心為善,羽神國就是你的第二個家。你眼前這家夥,是羽神國的輔政王安銘,六翼羽神——在羽神國,他的戰力可排進前二十!”
果真是個厲害家夥!
話說回來,不厲害的話,風老也不會記得對方的名字。
烈陽又將血氣彌漫羽神星的事告知風老,不料風老卻是一愣:“血焰靈主?”
“昂,血焰靈主瑪爾琳妮,師父應該也聽說過吧?”
“也就隻有她,會做出這等蠢事……”風老無聲嘀咕,臉色連連變化,低眉思忖了數息之後,忽然道,“跟安銘說,你能平息羽神星上的血氣動亂!”
“哈?”識海中的烈陽靈體愣了愣,卻不敢違拗風老的意思,於是找了個機會對安銘道,“確定元凶是血焰靈主,你們打算如何應對?”
安銘苦笑:“待我去一趟精靈國,先交涉一番再說。”
其實這幾年間,安銘早已去過數次,奈何血焰靈主矢口否認,安銘手頭又沒有足夠的證據,那些被引動的羽族血氣並沒有實質性的威力,因此屢次交涉無果。
烈陽就等著這個機會:“我曾在精靈國遊曆,若是再去,可否帶我一起?沒準能夠幫得上忙。”
風老蘇醒,烈陽相當於有了一本《星海百科全書》,就算沒去過,也可以放心的吹牛。
“……”安銘眨了眨眼,嘴角有一抹戲謔的微笑,或許是在想,一個實力微末的臭小子,能起到什麼作用?
不過他隱隱感覺,此事的突破口沒準就在他身上。
於是欣然點頭:“如此甚好,待我安排妥當,便來熾水城叫你。”
——
雙方一直喝到深夜,才在熾水河畔分開。
“烈陽,你真要去精靈國?”嶽錚有些不解,“血焰靈主是星海頂尖的強者,你何必冒險?羽神國的靈氣濃鬱,各類修行資源也有渠道,我們……”
他想以穩妥起見,卻想起過去數年,大家做的事情,愣是沒一件跟“穩妥”沾邊。全是在刀尖上跳舞,在生死間徘徊。
“說完嘛,心裏的想法,別跟兄弟藏。”烈陽拍拍他的肩膀。
嶽錚抿了抿嘴,苦笑道:“你說要去精靈國,我便猜你有辦法對付血焰靈主——我不擔心你失敗,我反而擔心你成功。”
“哈哈,是啊……”烈陽何嚐沒有想過?
沒幫到忙,反正安銘前幾次也都無功而返,無傷大雅。萬一成功了,他便是想低調,也再藏不住。
“十一,其實……”烈陽看向不遠處的精美莊園,長長呼了一口氣道,“我們注定要走上風口浪尖——局麵越危險,機會就越大。我們的時間不夠,必須盡量嚐試。”
隻要在危局中抓住機會,並得到進步,就能破局!
“嗯……”嶽錚氣息很長,在烈陽的鼓勵下,他也逐漸學會以領導者的身份來看待隊伍的前程。
烈陽抬起頭,看向熾水城上空璀璨的星河,目透希冀的道:“我修行《烈焰訣》,要找到第四重境所需的紫金文武火,還要替陸雨打探‘三靈神風’的下落。”
“羽神國雖好,你我的眼界,卻不能受困於此!”
簡單的言語,卻像節奏分明的戰鼓,擂響在了嶽錚心間。仰望浩瀚的夜空,感歎道:“是啊,你曾說,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現在,我們已經在星海之中了。”
哥倆略帶醉意的回來,比較意外的是,竟在莊園客廳裏見到了羽族妹子艾雯。
“艾雯小姐,你們流行大半夜串門呀?”嶽錚對她印象不錯,似乎很喜歡這類軟萌禮貌的女生。
“十一先生莫要取笑,我是受城主之令,調來湖畔莊園工作。”艾雯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她穿著一身白色短裙,修長的玉腿穿著一雙白色絲襪,金發絲絲不苟的梳了個辮子。
灑下幾縷俏皮的劉海,直叫人有替她攏到耳後的衝動。
血統純正的羽族妹子顏值都很高,身材比例幾乎完美,正常漢子看了,怕是都會有些心動。
莊園的生活用度,一應開支,總須有人處理,戰神漢尼如此安排,倒也算是細心。
“我過幾天要隨安銘外出公幹。”烈陽故意透露了信息,“家裏內外之事,還勞煩你多多操心。”
“是,伊蘇先生。”艾雯十分恭敬。臉上表情不變,心裏卻是暗驚,她猜想道:伊蘇先生說是初來羽神星,多半早與輔政王相識。否則那個級別的人物,怎會看重一個突如其來的偷渡客?
烈陽懶得管她心思,也不擺架子,客套了兩句便尋路回了臥室。
“回來啦?”陸雨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來,“我在廳前等你許久,本想洗個澡再過去的——唔?”
她感知到烈陽進屋,把浴室開了個門縫說話,卻不料那家夥兩步就走到了浴室門口,睜大了眼睛直往門縫裏看。
陸雨連忙想要關上門,烈陽卻早已伸手卡住,明明神色蕩漾,卻還故作正經的道:“我和十一遇見了安銘,出去聊了些事情。”
門縫開了有手掌寬,裏麵水霧升騰,一具如寶玉般晶潤的美麗嬌軀若隱若現。雲霧之中峰巒高挺,兩顆玉珠飽滿,就像誘人的葡萄。腰肢纖細得僅堪一握,前後兩條曲線蜿蜒動人,宛如驚心動魄的波浪。
“渾身酒氣,還不快洗澡?”陸雨嗔他一眼,這數月跟他如膠似漆,早已夫妻一體,她拿著浴球在身上細細搓動,即便修行者可以做到纖塵不染,但是生活一定要有儀式感!
烈陽聞得浴室裏飄出的芬芳氣息,就像吸入了催情藥劑,再看到陸雨的身子,哪裏還忍得住?
手在胸口一按,便把渾身的衣褲鞋襪扔進虛界,霸道的推開浴室門。
“呀!你這人!”陸雨原本尋思,讓他瞧也就瞧了,彼此夫妻同心,沒什麼好見外的。可是禮法束縛,女子豈能與夫君共浴?
眼見得烈陽擠將進來,頓時驚呼一聲,但烈陽動作麻溜,一下又栓上了門。
得,這回跑都跑不掉了。
烈陽正壞笑著,眼前卻忽然一花,溫度恰好的熱水鋪麵而來,原來是陸雨一時又羞又氣,拿著淋浴的花灑直往他身上噴來。
“以前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壞!”陸雨淡笑輕嗔,灑得烈陽一身濕透,便將沐浴乳灑在浴球裏揉捏均勻,溫柔的替他搓洗身子。
陸雨心裏清楚,當烈陽甘心放下炎關上將的驕傲,幫助北境雪原的百姓排憂解難,自己便再也舍不得怪他一絲。
他,就是自己的命!
“以前不是夫妻,你當然看不出來了。”烈陽被陸雨的溫柔打動,感受到身上的小手搓動,其中的真情實意,不容半分褻瀆。
直到陸雨蹲了身子,替烈陽搓洗腿腳。隨著彼此心意貼合,七公主蹲著的身子忽然一顫,薄如蟬翼的香唇間發出細嚐慢舔的靡靡聲響。
鼻息嚶嚶,是最動人的春啼。
螓首前後動作,而烈陽的呼吸,也快速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