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些人還是不死心。”陳禮塤看著清和道院一方私下的小動作,眉頭微皺。
陳瀟緩緩點頭,看向了夏寒,疑惑道:“你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覬覦的東西?”
夏寒神秘兮兮地道:“一件寶物,足以引起世人震驚的寶物。有了它,俯首稱臣的,就不隻是柳州修行界了。”
陳家五人一愣,隨即大聲笑了起來,陳瀟搖頭笑道:“沒想到你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麵。”
“不信就算了。”夏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時,說真話反而會起到絕佳的效果。
“信,信!”陳瀟沒料到一向穩重的夏寒竟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麵,忍住笑容,囑咐道,“想必他們還會對你再次出手,你隻需跟在我們身邊,他們必然不敢動你。放心,你那絕世寶物,一定不會被奪走。”
陳家五人隻將夏寒的話當成了玩笑,並沒有多想。既然已經將夏寒當作了朋友,他們也不想多問,免得傷了感情。
但是,他們不知,夏寒此時說的話字字為真,而不久後當那寶物出世之時,甚至讓整個鐵雲都陷入到了震驚之中。不過,這也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這寶殿之內,不知藏著怎樣的寶物。從出現那天開始,連連過了半個月也沒有敞開大門。據以往的經驗來看,越是藏著珍貴寶物,寶殿就越會吊著人的性子。
半個月的時間,對修行者來說不算什麼,可能隻是普通一次閉關的時間。但在這地宮之內,絕大部分人都已經耐不住性子,在原地無聊打轉起來。
等待甚是煎熬,尤其是對清和道院一方,他們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高傲,有陳家在這裏鎮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即便是那些投遞過來的普通目光,也能讓他們煩惱良久。因為,隻要別人看著他們,他們就會感覺到屈辱感。對此,他們隻能暗暗將恨意記在了夏寒頭上。
相反,夏寒等候的這些天,倒不覺得無聊。因為時常有人過來搭話討好,恨不得將祖宗十八代的姓名都道上來,想讓他留個印象。甚至,連流火道院的赤灼,也時不時的過來噓寒問暖,以表恭敬。
“我現在如此搶手,是不是該要多謝謝你們?”在應付完了鬼煞道院的五鬼之後,夏寒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個人說話都陰沉沉的帶著煞氣,實在不是刻意討好之輩,他不由苦笑著看向了陳瀟。
“總有一天你會習慣的。”陳瀟大笑道,“我還等著借你的光彩呢!”
夏寒嘴角一翹:“光彩不敢當,倒是有滿身的黴運,怕你避之不及。”
陳瀟點點頭:“近來,我陳家走的背字饒是不少,還怕你一個不成?”
夏寒挑眉回應:“總有一天,我會去皇都走一遭。”
“我等著你一戰群雄。”陳瀟被夏寒的這句話說得熱血沸騰,越了解夏寒這個人,他便越覺得夏寒未來會大有成就,至少,絕不會比那些皇都的大家族子弟差。
一戰群雄麼?不,我要的是掀起盤龍山!
夏寒輕笑著點點頭,心中卻加了一層期許。
“噗!”
就在這時,在一旁修煉的張小九,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葉修竹等人忙睜開眼,看了過去。
“小九?”夏寒微微皺眉,一把將張小九揪了起來,“近一個月休息休息,莫要再修煉了!蠻修本就不善神魂修煉,切記張弛有度,不要強求修為。”
“是!”張小九蒼白著臉,雙手緊緊一握,似是有什麼心事。
江狂浪苦笑道:“夏寒,你告訴我,怎麼才能變得和你一樣強?”
“會有這天的,信我。”夏寒沒有明確答複,他的修煉之路與眾不同,常人又豈能相比?
江狂浪輕歎一聲,夏寒回來的這些天變化之大,讓他們始料未及。先是殺了烈燃宗的戴烽河,現在又和陳家子弟走到了一起。護道聯盟,本是因夏寒建立。可如今,卻幫不上半點忙。別說是他,就連影風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看著幾人臉上的落寞,夏寒微微一怔,隨即沉聲道:“隻不過,我現在走得快了些。或許在某天,我會被困在山腳之下,仰望著目不可及的高峰……相信我,總有一天,我們能夠並肩作戰。”
江狂浪盯著夏寒說道:“我江狂浪這輩子最先服的人是我爹,之後就是你。為何會服你?因為我早就看出,夏寒的眼中並無高峰……”
夏寒眉毛一挑,看向了葉修竹:“為何我眼中沒有高峰?”
葉修竹淡淡一笑:“因為你在那等著,而我手中握劍。”
蘇芷靈看著葉修竹,眼中閃過一抹傾慕之色,笑道:“因為,我會和修竹將高山斬斷。”
其餘三人若有所思。
半晌後,影風表情僵硬地說道:“因為你是公子的至交,我會將山刺破。”
江狂浪嘿嘿一笑:“因為,我是江狂浪,巨浪會將山巒淹沒!”
張小九將嘴角的血跡抹去,堅定地說道:“因為你是老大,前方的山,必被小九崩碎!”
夏寒嘴角劃出了一抹笑意,緩緩點頭:“因為我最強,所以才要身先士卒,滿足你們的心願啊。”
幾人相視一笑,江狂浪抹了抹眼眶:“你這廝也太會糊弄人,怪不得落霞穀的弟子看到你就想要撲上去。”
“過獎過獎……”夏寒啞然一笑,“你這人也不賴,怪不得沒有葉修竹這等女人緣。”
幾人似是想到了落霞穀的弟子見到江狂浪就躲的一幕,頓時大笑了起來。
“這些家夥,真是會說話……”陳莉小聲嘀咕了一句,看著夏寒眼中的傲意,卻芳心一顫。
之前一番話,讓陳飛虎與陳邙熱血沸騰,雙眼放光,直呼霸氣。
陳瀟與陳禮塤相視震驚,突然覺得夏寒能夠一路走到如今這種地步,絕不隻是運氣使然。似乎,在這個人的身上,纏繞著一股神秘的魔力,這特殊的人格魅力,才能讓他多次險象環生……
突然間,陳瀟很羨慕夏寒與幾人這種特殊的情誼,不同於一般的護道者,其中更多的是近乎完美的友情。如他這種家族子弟,何時才能任性一次,不聽從家族的安排,不帶著戒心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