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鄭小龍的不甘

一般來說,這種天生體質不同的人最後都會成為修行界的翹楚存在。因為,這種人天生就經脈開闊、領悟力非凡,極其適合修行。倘若刻苦修煉,再配以合適的功法,必會大有作為。

夏寒之所以這麼確定,因為他也曾是這其中的一員,因為他天生是金風雙體。他天生就極適合修煉金屬性功法與風屬性功法,而大青山的功法兼具這兩種屬性的特性,所以,這也是當初他修為飛漲的一部分原因。

不過可惜的是,他後來在大青山上自廢了這天賜的體質,淪落為了比常人還不如的人,這也正是他無法再次修行元道的根本原因。

換做一年前,夏寒根本不敢回憶起這些事情,因為他在每次的絕望中,曾一度害怕自己再不可能重回修行之路。而現在想來,天賦不代表著一切。隻要恪守本心,等時機來臨抓到一絲氣運,終會達成想要的結果……

想到這,夏寒嗬嗬一笑,雙眉舒展開來。沒料到,看了一出好戲,倒是讓他明悟了一些從前沒細想過的道理,這讓他頗為驚喜。

“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夏寒望向了牆邊,喃喃道。隨即就躺在床上,帶著笑意睡去。

而就在夏寒沉睡之時,飛舟內,一間豪華的屋子中,鄭小龍正麵色鐵青地翹著二郎腿,半倚在椅子上。

那四個護衛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鄭少在女人身上吃虧,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方才如此落荒而逃,在眾人麵前丟盡了臉麵,想必鄭少心中應是極其不甘。

他們四個的臉色也不好看,這次,他們雖幫著鄭小龍找到了白衣女子。但經曆了不久前的事件,那納元丹已經成了空口白條。

領頭護衛剛才已經服下了丹藥,右臂的傷口在短短時間內已經愈合,但袖子空空如也的他心中沉重而又鬱悶。若非右臂碎成了冰屑,他這條胳膊還能夠接上再恢複,但現在看來,這輩子都不用想了。

他失去右臂,今後的戰力也會大降,這次又險些讓鄭少受傷,說不定到達丹城後,老爺還會怪罪於他。到時,他的地位可不保啊。

如此想來,這領頭護衛心頭愈發憤怒!但餘光一看地上那還被堅冰冷凍,散發著寒意的刀,又露出了後怕的表情。

突然,鄭小龍怒吼一聲,用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若仔細觀察便能看出,他的眼中已經生出了幾道紅血絲。在這極北之地,哪個人沒聽說過他丹城鄭家?哪個人見了他不得喊一聲鄭少?哪個人不得巴結著他?就連周邊國度的王爺皇子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那些女子看到他恨不得撲上來,而聽說過他鄭家名號的,又有幾個不想嫁到鄭家?

而偏偏,這白衣女子卻是連理都懶得理他,不給留一點麵子!這讓他憤怒的同時,心中那消失許久的征服欲又漸漸重燃。

“這女人,我定要得到!”一聯想到那白紗下的絕世麵容,鄭小龍便心頭火熱。他一定要看看這女子長什麼模樣,更要將其征服!他,已經等不及了。

聽聞此話,四個護衛麵色一苦,他們了解鄭小龍的性格,這是個急性子。

一個護衛訴苦道:“鄭少,我們不是她的對手!不如等到丹城再說,隻要到了丹城,哪個敢違背您的意願?”

“我留你們何用!”鄭小龍冷哼一聲,“今天你們若不想出個一二三來,等到了丹城就滾蛋。難不成我鄭小龍離了丹城,就什麼也不是?”

聽聞此話,那斷臂的領頭護衛靈光一閃,說道:“鄭少威名遠傳,極北之地哪個不賣您的麵子,小人這裏倒是有一法。”

“哦?”鄭小龍麵色一喜,“快快說來!”

“這飛舟由積雪鎮出發,途徑之地甚多,其中就有那元明洞、飛毛山、凍骨沼、雪月林。這四地中的家族不是一直在求著老爺煉那培元丹?我記得他們兩月前在丹城,還專門為少爺留了傳音石呢!當時,少爺可是全收下了!”說罷,這領頭護衛嘿嘿一笑,不再繼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好主意!哈哈……”鄭小龍大笑著點點頭,這培元丹放在外界倒也算得上較為珍貴的丹藥。但對於他家來說,倒不算什麼難得之物。現在,他的儲物袋裏就存著幾顆。

“賞你的!”鄭小龍笑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玉瓶丟了過去,領頭護衛接到瓶子,臉上樂開了花。

其他三個護衛一邊說著少爺英明,一邊又對領頭護衛道著恭喜。心中卻是麵是背非,嫉妒不已。這可是一整瓶的納元丹,服用下去沒準能讓修為提升一個層次。本來他們還因這領頭的斷一條胳膊,暗中欣喜。現在,反而占了大便宜!當真是福禍相依啊!

……

夏寒在這飛舟上閑著隻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所以便睡了又醒,醒了繼續睡。受他的影響,就連平日裏好動的白流火也老老實實地窩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就這樣,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轟!”

第二天下午,床榻突然劇烈震了幾下,夏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嗷~”白流火不滿地叫了一聲。

“這是……”夏寒向窗外看去,方才知曉飛舟已經落了地。可這才兩天的時間不到,外麵又是一片積雪森林,哪有個丹城的樣子?

“難不成是飛舟出了問題?”夏寒喃喃自語,心中一緊,他現在最需要的便是時間,飛舟若出問題,可不好修複。

如此想著,夏寒下了地,將白流火揣到懷裏便出了屋子。等出屋他才發現,其他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站在門外。

不多時,舟長匆匆趕來,隻見他一臉焦急地說道:“諸位,不好意思,飛舟上的陣法出了些問題。請各位先離開飛舟,等陣法修複了再上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夏寒皺著眉,喝問。這舟長滿口胡言,這等荒郊野地,又能去哪裏尋陣師?沒陣師,陣法又如何修複?

眾人皆聽出了其中的破綻,全都不滿地質問起來。但見這舟長滿頭大汗,雙目焦慮,支支吾吾的解釋半天也沒能解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