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白紗之下不知是什麼麵容。不過,那雙冷漠如冰的眸子,卻是讓他們脊背生寒!這女子散發出的冰冷寒意,如萬年不化的堅冰一般,讓他們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來,心中突生不安。
白衣女子毫不留情麵地吐出一個字:“滾。”隨即就倒頭繼續睡去。
四個護衛傻了眼,他們鬧出如此動靜大肆尋找,這女子偏偏躲在房間不肯出來,難道不是害怕?他們還沒見過如此鎮定的女子。難不成這女子腦子有問題?
相鄰的房間中,夏寒看到這一幕笑了一聲,這白衣女子不是凡人,連見了那寶獸堂少主都不給麵子,更不要說這四條狗了。他倒是有些期待,一會鄭小龍過去後到底會發生什麼。最好,將這個紈絝子弟好生教訓一番。
不多時,鄭小龍匆匆趕到屋子,待看到白衣女子後,眼睛直放光。
“少爺找你找的好辛苦,美人原來藏在這呢!”鄭小龍說著就朝床榻走去,這時,那領頭護衛忙阻止道,“少爺,這女子有些詭異,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是啊少爺,要不我們先回去?”另一護衛附和道,“您是沒看見剛才她看我們的眼神,嚇得我心裏發怵。”
“滾開!”鄭小龍聞言,瞪了幾人一眼,“沒出息的東西,跟了我這麼久的時間,連一個女子都害怕。”說罷,便一甩袖子來到了床前。
白衣女子似在酣睡,仿佛無視了闖入房間的幾人。看那肌膚如雪,清冷如冰,鄭小龍怔了半晌,這才倒抽了口涼氣,眼中泛著喜意道:“如此美人,我平生頭次見到,這美人我要定了!”
這句話才說出口,他隻見床上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隻見這女子雙眸冷漠,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長劍。
“嗖~”
長劍上泛著絲絲寒意,鄭小龍眼中大駭,在第一時間就向後撤去。倉皇退出長劍範圍後,他才感覺喉嚨一涼了。用手一抹,原是脖子被劃破,流出了一絲血。
房間內驟然生起了一層寒意,四個護衛大駭,拔刀就要上去。
“別動!”這時,鄭小龍突然喊了一聲,經曆剛才的險境,他這時卻不慌不忙,盯著白衣女子,緩緩說道,“姑娘,請你不要誤會,我……”
“滾。”
“呃……”鄭小龍見說話被打斷,愣了一下,但見女子冰冷之色,大笑道,“我就喜歡你這種女人,果然有性格!你要我滾,我偏偏不滾。都說是好女怕纏郎,姑娘你現在覺得討厭,說不定呆會就會覺得歡喜。”
他說著說著,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玉瓶,玉瓶內散發出一股清香讓人精神一振,裝著的應是不俗丹藥,看似在有意炫耀。
曾經不知有多少女子也和他說過“滾”之類的話,但最後還不是拜倒在他的元石丹藥前,反而自己滾到了床上?他就不信,這女子會不動心!
白衣女子看也不看鄭小龍,將劍收起,說道:“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三次。”
見女子收起劍來,鄭小龍心中一喜,這女子看上去有些背景,但絕不可能見過如此丹藥,隻怕這是動心了。於是,給身旁的領頭護衛使了個顏色。
領頭護衛心領神會,微不可查地點點頭,說道:“這位姑娘,我家少爺可是來曆不凡。丹城鄭家,可聽說過?那可是……”
就在這時,白衣女子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殺機,左手驟然出現了一縷寒氣。隻見她手一翻,那寒氣飛出,便朝著鄭小龍打了過去。
“少爺小心!”領頭護衛忙將鄭小龍推開,隨即一刀斬向了空中的寒氣!
“鐺!”
隻見刀與寒氣對撞在一起,這領頭護衛卻是被打得騰身向後倒飛而出。
“砰!”
領頭護衛撞到了牆麵上,噴出了一口血。眾人這時方才發現,他手中的利刀和整條右臂不知何時,被一層厚重的堅冰包裹住了。
領頭護衛隻感覺全身上下被一股寒意入侵,這感覺如同被封在北海冰山之內。也就一瞬間,他的臉變成了慘白,渾身直打哆嗦。
冷!
領頭護衛想將元氣導入右臂,但這堅冰甚是恐怖,已經將他的整條右臂從內到外凍了個冷脆。他元氣的突然衝擊,就如洪水衝破了沙堡一樣。
“喀嚓~喀嚓~”
下一刻,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領頭護衛的右臂突然爆裂開來。
“嘩啦~”
無一絲鮮血流出,冰屑就這麼傾灑在了地麵之上。
“啊!”
這一幕發生之後,不僅是領頭護衛慘叫,就連其他的四人也是嚇了一大跳,驚呼一聲。
“把地收拾好,滾出去。”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駭得頭皮發麻。鄭小龍和兩個護衛當即躥出了出去,就連領頭護衛也是不敢耽擱,飛快地衝了出去。最後一個護衛忙將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將地麵的血跡擦去,又將冰屑和結冰的利刀一裹,關上門,逃出了屋子。
這五個人發瘋似的跑著,直到逃離了這一片區域,才停下來劇烈地喘著氣,眼中一片驚恐。
他們不知道,前腳才離開,那白衣女子的嘴角便溢出了絲絲鮮血,隨即重重地倒在床上,昏沉睡去。
“咕嚕~”
夏寒咽了一口吐沫,這一幕精彩好戲他可是從頭看到了尾,心中不由震撼。這白衣女子明明才有著抬鼎小成的修為,但剛才所發出的冰元氣威力遠遠超過了灌力四境的層次,甚至比冥寒道院的院長郭蓉還要強上幾分。
這白衣女子最後暈過去,很明顯是受到了反噬,隻有功法強悍才能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幕。
“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夏寒不由感慨,他本以為他修煉的搬山經已經是天下無雙了,如今和這白衣女子相比,似乎還落了下乘。而且,這女子的修煉天賦也極為不凡,若他沒看錯,這白衣女子應是金水雙體!
修行界總有這麼一小撮人與常人相異,這些人生下來便注定了隻能修煉何種屬性的功法,天生便體質不同,這白衣女子即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