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岑簫師,不知登門所為何事?”簫師拜訪簫師的門庭,必不是好事,佟大為心裏明朗得很,不過必要的禮節還是要的。
“何事?當然是揭露你們的不可告人的行徑。”岑參陰笑著說道。
這話一出,等候在外的眾人便覺得很不解,拜訪樊簫師都是大家情願的,何來不可告人?
“看來岑簫師你誤解了,我樊簫府何來不可告人的行徑?”佟大為忌憚岑參的簫師身份,可他都如此汙蔑了,給好臉色就顯得樊簫府好欺負了。
“誤解?樊簫師是能破去修為禁錮不假,可怎麼破去的呢?這裏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大家都知道,阿福就吞服了一粒丹藥就破去突破了,我聞之也為之震撼,不過今天早上聽聞,他臥床不起,似乎修為還在倒退。”岑參不緊不慢地說著,就好像阿福的事就是真的一般。
“真有其事!”大家都有點疑惑了,剛突破就臥床不起,修為還在倒退,這是不是突破之時出了問題?還是樊簫師有問題?從未聽說武者突破了修為還會倒退的,更沒有聽說過會臥床不起。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岑參,都想聽聽他是如何說的。
“一派胡言,阿福突破時還好好的,怎麼會臥床不起呢?這是謬論,我府樊簫師手法奇特,連何靜茹小姐的修為禁錮都破去了,不信可找唐長老一問。”岑參說到這份上,明顯就是來踩台的,佟大為不再顧及他的身份,厲聲地說道。
“是不是謬論就不知道了,想問唐長老也是不可能,不過阿福實實在在就是臥床不起,你說為何他會這樣?是不是樊簫師浪得虛名,故弄玄虛,欺詐大家?”岑參說完,不忘望向眾人,聲音越提越高,就似乎他為了大家的安危,挺身而出一般。
至於想找唐色,可能嗎?昨晚他安排了一位絕色美女把他的魂都勾了,沒有三天,想下床走路都成了問題。
“你?”佟大為還想辯護,可又找不出任何的理由,的確是岑參說得太真實了,問題還是阿福,如果阿福真如他所說,影響就大了。
大家聽到佟大為想辯駁又拿不出好的證據,不由懷疑了起來,難道樊簫師真的欺詐大家?這個想法一出來,很多武者都鬧哄了起來,畢竟大家還未親身體驗過樊簫師的手段。
“你不用再辯駁,是不是故弄玄虛欺弄大家,很好解釋,我問你,有哪些簫師為大家催生靈生樹感悟收取邪物了?
就隻有你樊簫府,不但是邪物,還是至惡至毒的邪物,千斤毒是什麼知道嗎?那是中者兩個時辰內就喪命的毒藥,欲仙欲死呢?那都是為人不恥之物,你樊簫府收取這些東西不是為了某種目的是為了什麼?
我真懷疑你們之所以收取邪物就是為了製造那突破之丹藥,利用邪物令人破去修為禁錮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存在的隱患就不是大家能說得清的了,就如阿福,大家說,是不?”岑參理直氣壯地說著,說得頗為有理。
大家一聽,都覺得很對,但凡簫師怎麼會收取這些東西呢?收取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這些東西不能拿來修煉更不能提升簫師的品次,如果不是另有蹊蹺根本說不通。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邪物就是用來製造突破的丹藥的,至於樊簫府如此大費周章地製造此丹藥,目的就很不純,說不定那就是控製人之物,令人突破了,卻能控製被破去修為禁錮者,樊簫府打得好主意呀!要不是岑簫師的出現,大家成為傀儡還不知道。
一時間,大家都對岑參露出感激之色。
這時,有武者讚同了岑參的說法,出聲問道:“以岑簫師之見,樊簫府是否有所謀?”
雖然心中有這個想法,可問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岑參一聽,滿意地一笑,他要的就是來拜訪人的反應,“有沒有所謀我就不知道,不過如果說一名簫師或是大師能在半個時辰內破去修為禁錮你們認為可能嗎?郡府內的那位都做不到,更別說是其他四品簫師了。”
對呀!納西郡還真是沒人能做到如此,之前被拒之門外的武者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紛紛起來呼應岑參的說法。
“原來樊簫府是如此不堪之地,幸好我沒有通過,諸位,此地想必也不是什麼善地,砸了它。”
有了第一個響應,其他人也紛紛質疑了起來,樊簫府有鬼。
“對,樊簫府就是想拿大家做試驗品,來達到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此府不能再存在下去。”
“什麼試驗品,簡直就是將大家當作傀儡。”
“動手吧!除掉這個禍害。”
......
一時間,原來鬧鬧哄哄想拜訪樊簫師的人,一一摒棄了這個想法,反而聲討要滅了樊簫府。
“大家說得對,如此居心叵測之人,當誅!”岑參見目的已達到,忙順應大家的意思高呼著,簫師的聲望就是不同,這一呼,幾乎把大家的憤怒都提了起來。
佟大為本還想辯駁幾句,可是他那裏還有這個能耐,他的聲音早已被埋沒,甚至還有武者向著他們走來,就欲動手,對樊簫府的不利就要來臨。
“當誅?我看居心叵測之人是你岑參吧!”就在佟大為實在控製不住場麵的時候,彭小邪出現了。
他就算沒有見過岑參,不過剛才的談話他聽得了。眼前的岑參麵容飽滿,頗有簫師的氣度,可是那一字排開的眼睛無比顯露出他的陰險。
岑參也看向了彭小邪,不由一怔,如此年輕,如果真是四品簫師,那天賦可不一般呐。一想到這,心裏就陰沉了起來,如此年輕的四品簫師,將來成就不是他能猜測的,此刻得罪了他,將來自己的下場如何不用想也知道,此行他欠考慮了。
“此人留不得。”他心裏暗暗地想著。
再一看,原來還有點笑意的臉一下子暗沉了下來,他感覺到了,感覺到彭小邪身上有探生獸和靈生樹的氣息,再聯係毛存等人對彭小邪的描述,身高,體型,除了氣息和麵容之外,一切是那麼的相似。
此人易容了,對於易容術,他還是很清楚了,一些易容術不但能改變麵貌,如果服下一些掩蓋氣息的丹藥,還能改變氣息。
“一定是他,是他搶了探生獸,謀劃了靈生樹。”岑參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要不搜遍了整個納西郡都找不到當時獵取探生獸之人。
一想到這,他差點就要撲上去,一掌劈了彭小邪,辛辛苦苦謀劃了那麼久,還發動了那麼多武者,卻為眼前人做了嫁衣,是泥人都要發飆,何況是他一呼百應的岑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