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文軒

彭小邪回過頭來裝作恭敬地回答文精明的問話:“弟子樊樹。”

“幾歲?”火精明頗有長者的風度問道。

“二十八歲。”彭小邪依然很恭敬,姿勢做足,他可不想因為小小的事情而給自己增添麻煩。

“廢物,如此年紀,竟然還是引源境的修為,資質頗差,提升空間不大,此弟子不要也罷。”火精明帶著蔑視目光掃過彭小邪而後停留在測評老者的身上。

老者意會,剛剛登記在案的名字輕輕一劃,而後大聲宣布:“樊樹雖符合條件,但資質頗差,無法通過選拔,請速離開測評廣場,以免影響他人。”

聲音大而威嚴,在場的都聽得很清楚,眾人都可惜地為彭小邪歎氣,按慣例,凡是條件符合者,就是資質不上乘,也會被收為仆役弟子,可彭小邪卻例外,直接被剔除了,明眼人都看出,此子肯定是得罪了文長老。

所有人都知道,彭小邪危險了,得罪文長老有好下場才怪。

文精明表情變化極大,剛剛還怒氣衝天,此時已變得笑容滿麵,不過這笑,看在彭小邪的眼裏,比怒還恐怖。

郝赤焰也意外地看了一眼彭小邪,他臉色突然一凝,隨後在他的臉色間不驚覺地露出了狠戾一笑。

彭小邪的臉色變了變,這是赤裸裸的蔑視,專權獨霸在哪裏都存在,隻是有些人手法精明而已,但文精明卻光明正大,可見他在浩正宗的地位。

但他並未太在意,他想加入浩正宗隻不過是為了見到大哥和調查一些事情而已,同時也應了熊山和樊炳的邀請,不過既然通不過也就罷了,大哥什麼時候都可見,如果自己強大了,什麼事情不可解決,此地不留爺,爺瀟灑他地。

他的心態很豁達。

可當他正準備走的時候,不知從那裏走出來了一人,這人就是救過的吳開泰。

“兄台,你叫樊樹?”吳開泰很驚訝地盯著彭小邪,可一陣後,失望地搖搖頭,他發現此樊樹和彼樊樹完全不同。

“兄台你認識我?”彭小邪裝作不認識地問道。

“見諒了,我隻是聽到你的名字和我兄弟的一樣,故此驚訝而已,不過真可惜了你,明明通過了,卻得罪了文長老,兄台可要小心了。”樊炳小聲地告誡道。

“哦!小心?何解?”彭小邪疑惑地問,剛才文精明的反常令他很不解,正好此時可以了解了解。

“難道兄台不知道文長老?”吳開泰問道。

彭小邪搖了搖頭,表示不太知。

“文長老本名文精明,乃浩正宗內門長老,他在宗門內勢力很廣,平時行事霸道,從不講理,一般人得罪不起,連宗主都給他三分麵子,聽說文家一位祖宗是宗門的太上長老。”吳開泰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從他的語氣中可聽出,他對於文精明的敬畏達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文家,文寒和此人有什麼關係?”彭小邪想確定自己的想法。

“文寒乃文長老最疼愛的孫子,為人同樣霸道,難道兄台得罪了文寒?那也難怪。”吳開泰對浩正宗的勢力了解得比較清楚,四大家族的人應該有專門的信息介紹。

彭小邪暗道“果然”,難怪文精明如此故意刁難自己,應該他已經知道瘦臉漢子已死了,可他是怎麼認出自己的?彭小邪越想越覺得不對,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如果文精明發現了自己,那目前的處境確實是不太好。隻是不知他是如何發現自己的?他想起了在冰源城時陰鷙青年的爺爺能找到自己,難道文精明也是運用同樣的手段?他覺得有這個可能,對於這方麵的認識他還是太欠缺了,自認為改變麵貌和氣息就能瞞天過海,但其實不然,這個世界的手段太恐怖了!

彭小邪對吳開泰善意地點點頭,既然被發現了那可不能連累他,早離開為好,“多謝兄台的解惑,後會有期!”

彭小邪拱手作揖,準備就走,可吳開泰的聲音又起:“既然測評無法通過,兄台可以嚐試加入浩正文軒。”

“哦,浩正文軒?可需要何條件?”彭小邪意外地問道,他還真不知還有文軒的存在,對於加入哪裏他並不在意,隻要在浩正宗就行。

“很簡單,隻要你能通過智慧測評就可。”吳開泰對彭小邪在這方麵的了解很無語,徹底地無語,如此沒準備,何以加入浩正宗?

……

彭小邪告辭了吳開泰,沿著他指的方向走向文軒測評處。文軒其實就是浩正宗的一處特殊的存在,軒中由文人構成,沒有武者的凶悍,隻有文的氣息。

文軒測評並沒有什麼限製,隻要通過智慧測試便可加入,對於智慧測試,他可是把握滿滿,雖然他這些年來都把精力放在武道上,但有一點別人不知道的是,他的腦海裏儲存著一個叫孤霸的人的記憶,孤霸的前世可是位正兒八經的文人,尤其以腦袋急轉彎為最,腦袋急轉彎講究的不就是智慧嗎?

文軒測評場。

此時已測完了一批又一批,但參加測評的人數依然不減,來自各處從文之人紛紛集中在測評登記處,報名登記,然後等待點名進場測評。

彭小邪來到登記處登記報名,然後就是等著被點名參加測評,對於這樣的測評他一點概念也沒有,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有了孤霸的記憶,他顯得很淡定。

“出來了,出來了。”人群喧鬧起來,每個來這裏的從文之人都等了很久很久,有些性子急的早已不耐煩。

文軒宣讀主事慢悠悠地從測評場走了出來,手裏拿著獸皮紙,站在人群之上,大聲地說:“請大家安靜,點到名的文生請跟我進場,其餘的稍等。”

“……朱宇玲、王曉東、李程、樊樹……”隨著點名的開始,彭小邪終於聽到自己的化名,而後在宣讀主事的帶領下進了會場。

整個會場不大,裏麵擺放著整整齊齊的玉石桌幾,桌麵上都放著兩張獸皮紙,每張桌容一人,大概一次能容下一百人進行測評,而在高台上,坐著幾位老者,中間那位麵容嚴肅,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