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頓時,選拔廣場第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沒人敢觸碰浩正宗的威嚴,文精明看著人海選拔隊伍,眯著的眼睛更眯了,嘴角還不時地露出點微笑,不知道他底細的人直覺得他是和藹之人。
“排首位者開始測,後來者請排好隊。”說完,測評老者拿起記錄獸皮,嚴肅的看著待測之人。
第一個測評之人是不過十來歲的少年,此少年看起來有點膽怯,戰戰兢兢地地走向一個圓球。
這圓球彭小邪知道是什麼,那是測評圓球,專門測定武者修為的奇器,看起來比家族的高級多了,而比起爺爺曾經拿出來的圓珠就遜色多了。
測評球共有七個,每一個都泛著一縷縷白光,很明顯,這圓球不但能測試修為還能測出是什麼體質和資質高低。
七球對應著的是金木水火土風雷根體質,冰根屬於水根的變異,隻要測試者將丹田內的能量輸入圓球中,圓球有反應就可斷定是引源境或以上修為。
如果白光隨之增強,那就證明資質不錯,往往天生冰根體質武者所激發的白光是最亮眼;如果多個圓球亮起,那證明那是多源根體質。
第一測評之人很快完成測評,七球皆無反應,測評老者目無表情地看著,不置一詞,而測評之人在測完後眼睛泛著淚水,黯然地離開了現場。
接下來的測試無獨有偶,能有反應的不多,但也不少,但白光稍微亮眼的就少之又少了,畢竟資質好的還是很少的,更別說妖孽般天才。
偌長的測試隊伍很快就測完了一半,而彭小邪還在後頭,通過的武者逐漸多了起來,大多數都是冰根體質,很普通,沒什麼驚訝之處。反觀測評老者,照樣的死一般的嘴臉,無喜無悲,而高台上的文精明卻笑意更濃了,因為他收到了很多孝敬,凡是通過者幾乎都給他送了好處。
麵對這樣的一個人,敢不送嗎?不送就注定你在浩正宗永遠處於最下層,談何出頭之日,這樣的風氣在初浩正宗早已成了習慣,有些武者也把這當做追求強大之手段。
彭小邪雖排在後頭,但對前麵的測試也一目了然,此時,一位二十歲左右,眉清目秀,一身白衣披肩,手拿一柄熊雕長劍的青年走向了測試台。
彭小邪定睛一看,這不是郝赤焰嗎?不對,他怎麼是源液境修為了,兩個月的時間突破一小境界和一大境界,這不可能,彭小邪懷疑著,此人很詭異。
他偷偷地放出神識裹向郝赤焰,郝赤焰似有察覺般怔了怔,隨後就象沒發現什麼般依舊走向測試台。
他大吃一驚,神識作用在非歸元境武者身上竟然被發現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郝赤焰不是有著厲害的神識寶物就是他已是歸元境強者,如果是歸元境強者,那從氣息來看一點都不象,無人如他般可完全隱匿修為。
他再次放出神識,探查著郝赤焰是否有著神識寶物,可令他失望的是,神識過處,郝赤焰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也不再作出反應,從他身上也沒察覺到什麼寶物。
此人不簡單呐!彭小邪警惕了起來,沒有神識寶物,那就可能是歸元境強者,那他的隱匿修為的手段太驚人了,不過一想想自己,那就釋然,自己做到的東西,別人也不一定不能做到,隻是他為何隱匿修為呢?自己是為了躲避主上,那他呢?又是為了什麼目的呢?
的確,此人正是郝赤焰,相對於其他人來,二十歲的年紀有有著源液境修為,也算是過得去,起碼放在清風鎮可是妖孽般的存在,在這裏也算是資質上好。
令大家驚異的是他竟然被測出是三源根體質,此體質是不可多得之才,浩正宗難覓。
測評老者的表情開始有了些許的變化,他主持測評那麼多年,能有三源根體質的真是少之又少;高台上的文精明稍微睜大了眯縫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郝赤焰。
郝赤焰似乎意料到此種事情的發生,表現得很理所當然,甚至還誇張地露出驕傲的神色。
裝的,絕對是裝的,彭小邪看到郝赤焰表情的變化,心裏肯定的暗忖。這種表情的變化很不真實,象厭煩地裝出來的樣子,通過測試應該是高興的事情,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很詭異。
彭小邪收回了目光,不再停留在郝赤焰的身上,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郝赤焰必定是浩正宗大熱門。
想起郝赤焰和自己的矛盾,彭小邪不禁皺起了眉頭。
很快,輪到了他,他淡定地走上測評台,將源液慢慢地輸入......
好在圓球不能測出準確的修為,要不他隱匿修為將要穿幫。
還好,他的偽冰根發生了作用,水屬圓球亮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偽冰根的緣故,亮度不高,自然引不起注意。
不意外地,他以水根體質通過選拔,就在測評老者準備記錄在案時,文精明的表情突然凝固,眼睛含怒地盯著彭小邪,同時還帶著些許的貪婪。
彭小邪也發現了文精明表情的變化,暗道不好,難道被發現了,不可能,他沒這個能耐,他警惕地想著。
麵對文精明,他有點壓力,這是實力帶來的壓力,從他散發的氣息來看,很強大,起碼絕不是歸元境,或許是元淬境,還是強大的那種。
看到這,彭小邪暗暗地為自己捏把汗,如果不是服用了千麵丹,那自己危矣,被他殺死的瘦臉漢子就是文精明的人呐!他肯定知道自己擁有偏冰屬中品靈石。
還好,以千麵丹的強勁藥力,彭小邪猜測文精明沒這個能力發現他麵容和氣息的變化,千麵丹真不是蓋的。
隻是文精明表情的變化有點令他費解,難道哪裏出了問題?那怒視和貪婪什麼意思呀?彭小邪很不解。
難道哪裏出了問題?彭小邪很不解文精明對自己的怒視和貪婪。
文精明忽地站了起來,眼睛緊緊地盯著彭小邪不放,在他眼裏,彭小邪似乎就是一個待宰的螻蟻,可麵對這螻蟻他有點猶豫不決。他本是謹慎之人,做事處心積慮,不會輕易作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在未摸清彭小邪的底細之前,他不會動手的。
“你叫什麼名字?”文精明厲聲對彭小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