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鄲沒有辦法,隻好祭出一把黑色的飛劍,向翩雲刺去。
翩雲哈哈大笑,扔出一個圓盤,圓盤放出萬丈光芒,罩住明月穀所有人。
翩雲喊道:“白鄲師弟,你的身份已經暴露,還是快些想些逃身的辦法吧!記住!明月穀永遠是你的家!”
白鄲臉色蒼白,顯然氣到了極點。
翩雲仰天長嘯一聲,圓盤猛然崩裂!
一百道強光衝天而起,那老者臉色陰沉,好像要滴下水來。
“白鄲師弟,多謝你告知這裏有埋伏,所以我們才能從容離去!”翩雲留下一言,身形已經消失原地。
強光消退,血煞宗的弟子麵麵相覷,這是什麼秘法?竟然可以讓一百多人瞬間消失!
翩雲的身形出現在三百裏外。
一道道強光閃爍,師弟們已經集合在一起。
翱龍取出一麵鵝毛羽扇,說道:“那些血煞宗的弟子一定想不到我們會來個回馬槍!這裏的防禦比那個城鎮還要強,是附近最多的血煞宗弟子聚居點,甚至幾個城鎮的物資都是供給這裏。可是……”
翩雲笑道:“可是現在已經防禦空虛,全被那血煞宗的蠢材調去圍攻我們了!”
翱龍點點頭,一臉狂喜,說道:“沒錯!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我們要以雷霆手段攻下這裏,然後利用這裏的法陣抵擋住他們的反撲!隻要再堅持四天,我們就贏了!”
翩雲麵有愁色,說道:“恐怕不容易!”
翱龍說道:“若是再多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呢?”
翩雲眼睛一亮,說道:“若是再多出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那自然可以防守住!這的法陣隻有築基期駐防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翱龍點點頭,說道:“不超過兩個時辰,就會有一個築基期修士前來!”
翩雲見翱龍一臉神秘,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翱龍也不解釋,直接讓翩雲發動攻擊。
這是一個大型城鎮,比剛才翩雲他們占領的城鎮大上不少。
果然這防守空虛,領頭的隻是一個辟穀期修士。
本來這裏的負責人是那個蛻凡期老者,可是他為了搶功,聽從白鄲的建議,前去埋伏翩雲等人,沒想到翩雲竟然有珍貴的集體傳送法門,讓他們逃了去,反而大本營危險了。
戰鬥進行的很快,等那老者得到消息,翩雲等人已經建立好防線了。
老者捶胸頓足,立刻拿白鄲去將功贖罪,即便白鄲不是明玉穀的u003d奸細,也要把白的說成黑的,讓白鄲當替罪羊,一切錯失盡數推到白鄲身上。
白鄲雖然癡傻,但是並不笨到什麼都不知道,他歎口氣,利用強大的實力,擊敗看守他的人,逃了出去。
老者頓時更有理由,一口咬定白鄲就是明月穀的奸細!
把城鎮失守的罪名也安在了白鄲的頭上。
白鄲無處可去,果真如翱龍所料,去找翩雲。
翩雲看著站在城牆下麵的白鄲,不由得感歎翱龍才智果然非常人能及。
翩雲表情淡漠,看著下麵白鄲,厲聲問道:“呔,底下的賊人!為何孤身一人前來奪城?”
白鄲也不答話,扔出一張白紙。
白紙飄飄蕩蕩,飛到城牆上。
翩雲不疑有他,接過白紙,見上麵寫著一句話:“吾劣於魔宗,雖修萬法,但未曾殺一人,道德付今王,品行力量度,今投,乞收!”
白鄲看完白紙,那白紙遞給翱龍,看看他的想法。
翱龍接過一看,想了片刻,說道:“我們不如先讓他進城,如果魔修來襲,就讓他立個投名狀,等這場戰爭結束,再考慮他的去留!”
翩雲點點頭,對城牆下麵的白鄲大聲喊道:“魔徒白鄲,你今日來投,吾等摒棄前嫌,就讓你守城幾日,若是真心實意,我等絕不負爾!”
白鄲大喜,暗道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這北冥國整個是血煞宗的地盤,無論他躲到哪裏,最終都會被捉住,背叛門派的罪行可是極為嚴酷,門派的責罰會讓他生不如死。所以他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和明月穀結盟,甚至有可能的話,加入明月穀!
白鄲進入城池,自然受到一番嚴格檢查。
既然白鄲都尋來,那血煞宗的弟子想必不一會兒就要來了,翩雲安排好人手防禦。
這城池的一個凡人家族竟然找到翩雲。
“老朽見過明月穀大仙人!”
這個老頭已有七旬,在凡人中也算是比較長壽的了。
翩雲隻對血煞宗的人有惡感,對這凡人老頭,並不會為難。
“老先生,還請速速離去,等會這裏就會發生一場大戰!”
老者拄著拐杖,眼角含著熱淚,跪在地上,大喊道:“仙人大老爺,我們……我們終於迎來解放的時刻了!仙人大老爺,請務必將魔頭斬草除根!還我們一片澄海!”
翩雲歎口氣,扶起老人,說道:“我們明月穀已經和血煞宗開戰,二者隻能存一!請老先生不要著急,明天的穹日一樣會升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老人顫顫巍巍地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翩雲並不在意說道:“老先生,我們很忙,你的秘密還是留著養老吧!”
老頭嗬嗬笑道:“這個秘密可以讓血煞宗的弟子實力下降一個等級!仙人聽不聽?”
翩雲大驚,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說道:“老先生切莫說謊!若是欺瞞我等,非得讓你好看!”
老頭連忙再次下跪,說道:“老朽沒有說謊,這個方法確實可以讓血煞宗弟子的修為下降一個等級!”
翩雲微微皺眉,這個老頭神情正常,看上去確實不像說謊,不如聽聽他的方法是什麼。
翩雲又把老頭扶起來,語氣有些急促,問道:“還請老先生如實相告!”
老頭長長的歎口氣,說道:“我們這裏原本是胡家莊,人口密集,靠近商道,也算殷富,可是自從一千年前,血煞宗建立,吞並了附近所有的修真門派,自此一家獨大,而我們胡家莊就成了他們豢養的家畜!想吸人血就吸人血,想吃人肉就吃人肉!我們力量薄弱,反抗不得,但是五百年前我們胡家莊來了一位瞎眼的道人,道人乞丐打扮,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我們胡家莊給了他一些食物,他就告知我們一個天大的秘密!”
翩雲不禁問道:“什麼秘密?”
“關於魔修的秘密!”
翩雲心中好奇,雖然著急,但是看老頭一臉追憶,也不好去打擾。
老頭想了一會兒,說道:“這個秘密流傳了五百年,已經和原本意思相差甚遠,但是不管說法有多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魔修的功法有瑕疵,隻要利用好這一點,那麼魔修就會不戰而敗!”
翩雲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這個老頭的話。
“嗬嗬,老先生,你還是快回去休息去吧!這裏將會發生一場大戰,你的故事很精彩,但是對我們完全沒用!”
老頭大急,連忙說道:“仙長莫要不相信,我這裏有一塊道玉可以作證!”
翩雲突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他覺得或許這件事是真的。
呂守道伸伸懶腰,走到城牆,他剛剛修煉道術,鞏固了一番修為,現在已經穩固在培元後期,法力再增一倍。
城牆上有火把燃燒,燈火雖然昏暗,但是通明,沒有死角,以防血煞宗的弟子趁夜色襲擊。
呂守道突然愣住了,他看到一個老人顫顫巍巍的舉起一塊玉石,紅玉戒指劇烈震動起來。
獸老的聲音也響在耳邊:“通靈玉!”
呂守道摸摸紅玉戒指,向獸老問道:“獸老,什麼是通靈玉?”
獸老說道:“你手中的這枚芥子空間的容納物,就是通靈玉,所以才可以產生感應。不過這個通靈玉已經被使用了,所以不能再做他用,算是廢了。”
“廢了?”呂守道看著那枚通靈玉,紅玉戒指也不再抖動。
走到翩雲身邊,見翩雲一臉不耐煩,他已經看過這玉石,隻不過是普通的玉石罷了,根本不是所謂的道玉,他冷然對著老者說道:“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趕快下去!”
老者大急,舉著通靈玉的手劇烈震動。
呂守道知道這玉石不簡單,於是說道:“老先生肯定有所真言,所謂一語成箴,我們還是好好聽完再說吧!”
翩雲皺眉,攤開手,說道:“好吧,請老先生繼續說!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者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他說道:“仙人大老爺,你一定要相信,我沒有說謊,那個道人說隻要拿著這枚玉石,就可以讓魔修實力大降,請仙人仔細看看!”
翩雲接過通靈玉,卻依然沒有看到這枚通靈玉有什麼古怪。
呂守道在心底詳細問了一下獸老,終於明白這通靈玉的古怪之處。
原來這通靈玉具有一次性,無論是煉器還是畫符,隻能使用一次,比如這枚通靈玉銘刻的是一種克製魔修的手段,那麼通靈玉就不能再做他用。
如果是記錄信息,也隻能使用一次,再也無法用作別的用途。呂守道的這枚通靈玉是芥子空間的入口,那麼就變成唯一的用途,這也是通靈玉的特性。
幾乎需要用到的所有特殊效果,都會用通靈玉。
呂守道呼出一口氣,說道:“師哥,這玉石我認識!”
翩雲看向呂守道,問詢之意明顯。
呂守道說道:“這是通靈玉,具有一次使用性,這個老者所言沒錯,裏麵確實銘刻著一門秘術!”
翩雲再次仔細端詳手中的玉石,這次終於發現了不同,這玉石裏麵似乎有一道符文!這個符文和玉石的顏色一樣,而且在不停的旋轉,所以翩雲幾次才沒有看到異常。
翩雲透過火光仔細看著這枚符文,心中有所動,老者繼續說道:“這枚道玉隻能正統的道法激活,所以才沒有被那些血煞宗的敗類們發現,得以保存至今。”
大雪又下,兩個一大一小的人影在雪地裏走著,天色雖暗,但是卻可以勉強看路。
“爺爺,這裏好危險的,我們還是回車晝國吧!”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
一個乞丐打扮的老頭,緩緩抬頭,眼眶竟然空洞無物,赫然是個瞎子。
“有我在,怕什麼!”
一個小乞丐說道:“當然怕啦,你又不能殺人!那些魔修可是極為凶殘,不見血根本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被圍住就危險了。”
老乞丐嗬嗬笑道:“我會及時的用千裏遁,放心吧,沒有人可以圍殺我們。”
小乞丐說道:“這樣也不安全!”
老乞丐不再說話,隻管埋頭前進。
小乞丐抬頭看著天空,說道:“還有半個月,那地墓就要飛上天了,場麵一定很轟動!”
地墓和天墓融合,但是遺跡還在,遺跡和地墓完全是兩個部分。
可以看做一個是身體,一個是靈魂,靈魂已經融合完畢,但是身體卻還在穹日大陸上。
老乞丐停下腳步,空洞的眼睛看著天空,緩緩說道:“岑業海那家夥下的一盤好棋!”
小乞丐搖搖腦袋,一臉抗拒:“不要提那個人的名字啊!”
老乞丐一臉淡然,長長的歎口氣,雪花越來越密集,在這種天氣下,隻感覺天地之威用冷風在鞭撻自己一般。
翩雲聽到老者的話,把法力注入通靈玉。
通靈玉劇烈震動起來,好像一隻潛伏了五百年的巨獸一般,那種氣勢衝天而起,一麵太極圖出現在翩雲的頭頂。
太極圖閃爍著白光,看上去和普通的術法發出的術法外顯一般無二。
翩雲看不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師弟,你速速去家叫白鄲過來。”
白鄲被嚴密監視起來,隻等魔修前來,然後讓他出去戰鬥,若是他真的有心投靠,那麼就去擊殺幾名血煞宗的弟子,那樣他可就一定得和血煞宗決裂了。
呂守道直接找到白鄲,也不和他的廢話,直接讓他跟過來。
作為一個魔修的弟子,呂守道十分不喜白鄲,雖然他投誠過來,但是心中還是有芥蒂。
白鄲心中忐忑,不知道翩雲叫自己有什麼事。
來到城牆上,白鄲看向天空上的那麵太極圖,心中一哆嗦,那種好像老鼠暴露在野貓視線之下,好像臨刑前的犯人看著白光閃閃的大刀砍下。
翩雲負手而立,對著白鄲嗬嗬笑道:“白鄲兄弟,聽說你的修為不錯,我有心實驗一下新學會的術法,不如請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