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遊鴻飛的話一笑,弋陽喚出玉尺,葉重的內力消耗也頗多,但還有餘力,輕輕一躍躍上玉尺,各人紛紛喚出飛行法寶。而呂守道一臉苦色,他隻顧著玩華容道了,體內法力近乎枯竭,
就在呂守道想著是不是讓那位師兄捎帶一程,他的儲物袋突然一陣異動,他心中驚異,取出一物,隻見一道強光閃過,一聲嘹亮的清鳴響徹雲霄,一隻青色的大鳥出現在眾人眼前。大鳥尾部有三根長長的青色翎羽,翅膀寬大,展開足足有三米寬。
大鳥在天空盤旋幾圈,停在呂守道麵前,示意他站在自己的背上。
呂守道心中欣喜,沒想到白鴿進化的如此之大,可是對於白鴿的示意他又有些不信任,畢竟這白鴿剛剛進化,能不能載人還是不確定。
“小子,放心吧,這白鴿已經激活了青鸞血脈,載你飛行輕而易舉。”獸靈行者的話出現在呂守道的腦海。
呂守道不再遲疑,縱身躍上青鳥。“以後就叫你小青吧……”
小青高亢的鳴叫一聲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
弋陽看著小青,心中的驚訝可謂是翻江倒海,他可是知道這青鳥乃是一隻普普通通的白鴿,竟然進化出這等靈獸,看去等級不低,雖然心中驚訝,但更多的是心喜,對小師弟能獲得如此機緣而欣喜。
遊鴻飛幾人也驚訝非常,遊鴻飛倒沒有什麼想法,他與呂守道相聚時間最多,最了解呂守道,走上前幾步拍了拍呂守道的肩膀,笑道:“行啊,守道,沒想到你還有此等手段。”
呂守道謙遜說道:“都是先知前輩指點有方。”
“別提那個老家夥,竟然想挖牆腳。”
呂守道笑笑不再說話。
那幾名藍衣修士無聊了大半天,一直打坐修煉來著,沒想到有人竟然召喚出這般神俊的靈獸,頓時站起來議論紛紛。
弋陽也不想太招人耳目,說道:“我們快走吧。”
呂守道躍上小青背部,隨著弋陽飛下紫雷山,向旅店飛去。或許因為剛進化完畢,小青速度有些慢,弋陽的等人也降低速度,和小青保持一致。
幾人很快飛到旅館,這一路上的道友無不對呂守道側目以對,靈獸本就罕見,飛行類的靈獸就更為稀有,也難怪眾人好奇。飛到客棧,呂守道犯了難,這靈獸該放在哪兒呢?
君越掏出一個紅色布袋,遞給呂守道,說道:“小師弟,這是靈獸袋,是專門裝靈獸的,我這裏幸好有一個,你就先拿去吧。”
呂守道大喜,連忙道謝。
呂守道運轉法力注入靈獸袋,靈獸袋發出一道紅光,籠罩住小青,小青高亢的啼鳴一聲,體型迅速縮小,被收入靈獸袋中。
幾人走入客棧,又見一桌好菜好酒等著眾人,讓二位長輩等待,倒讓這些晚輩不好意思。
弋陽走上前,恭敬施禮,幾人紛紛跟在身後施禮。
司馬宇哈哈笑著,說道:“幾位師侄大考可還順利?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可是在第一關就被淘汰了。”
“父親,自家醜事何須外傳!”司馬運抱怨道。
“怎麼?還輸不起了?”司馬宇瞪著眼說道。
“這完全靠運氣的事,又哪裏來的輸不起?”司馬運不服氣的說道。
黑鳳關愛的看了司馬運一眼,瞪著司馬宇說道:“大老黑,別說兒子了,就是你去了,恐怕都要被淘汰。”
弋陽點點頭,說道:“晚輩也如此認為,這次大考著實不易。”
“哦?師兄快坐下說說今天又是什麼考題?”龍緒急不可耐的說道。
弋陽幾人分別坐下,弋陽一言一語的說了起來
說了片刻,黑鳳突然問道:“剛才外麵有一聲啼鳴,竟然好似鳳凰,不知是哪位道友駕馭飛行類靈獸而過?”
弋陽微笑著望著呂守道,呂守道不自然地一笑。
弋陽把呂守道的萬獸朝宗體質說了出來,並說呂守道借此收獲一隻靈獸,剛才那聲啼鳴正是他的靈獸所發出的。
司馬宇感恩呂守道的救命之恩,想必是不會害呂守道,所以把實情告訴他們一家也無妨,而且這事也不能瞞著龍緒。
司馬宇聽到萬獸朝宗體質大吃一驚,連忙詢問:“可是讓萬獸可以朝拜的那個萬獸朝宗體質?”
弋陽不知道司馬宇為何如何如此激動,但還是說:“應該差不多吧,檢測小師弟體質的是一位禦獸宗的長老,可信度應該比較高,而且隨後小師弟就掌握了體質技能。”
司馬宇說道:“看來不假了。我曾結識一位具有萬獸朝宗體質的前輩,前輩走到哪,哪裏的獸類無不像迎君王一般的朝拜,那位前輩的風采還依然回蕩在我腦海裏啊。”
自己的恩人越強大,司馬宇越高興,他舉起酒杯,對著呂守道說:“師侄,恭賀你獲得如此絕佳的體質!”
呂守道現在到達行氣期,完全可以外界的氣息溝通,再也不懼別人灌酒。於是端起酒杯說道:“也恭喜司馬師叔恢複健康,修為突破。”
眾人一一恭賀呂守道,呂守道來者不拒,一杯一杯的酒下肚,悄悄運轉已經恢複一部分的法力在體內遊蕩一圈,打開渾身大穴,一股股酒氣在體內分流,散布在空中。呂守道眼中一清,這幾杯酒下肚竟然絲毫影響都沒有。
席間大家討論了一下呂守道獲得的青鳥,這其中黑鳳最為感興趣,當聽聞這隻青鳥雖然是由白鴿進化而來,但有一絲青鸞血脈,黑鳳不禁羨慕,她修煉的鳳炎大法,就是無意中獲取而來一絲駁雜的鳳凰血滴才修煉到大成的,對神獸鳳凰有種非同常人的敬畏。
司馬宇聽到呂守道竟然擁有讓普通野獸可以進階成靈獸的技能,頓時又驚又喜,連續幾番提醒眾人千萬別把這個消息宣揚出去,不然恐怕引起有心人的覬覦,特別是十萬大山中的那些千年妖獸們,要是知道人界有一個人有這種天賦,恐怕又會引起一輪萬妖暴動。
司馬運則對考題感興趣,聽說弋陽和君越竟然沒有通關,頓時心中可惜,特別是弋陽,說什麼本來就是天圓地方啊,最穩固的圖形應該是圓形啊,受力均勻,不易變形,難道還有別的圖形是正確答案?弋陽一臉不解。
君越倒是看得開,他本來就不會那個問題,所以交的白卷,反正小師弟和遊鴻飛通過了,師門任務也不至於沒人完成。
當司馬宇聽說藍級大考第三關是破解一種古怪的棋,司馬運頓時沒有興趣了,他一向不喜下棋,可是聽說當弋陽微笑著說這種棋不簡單,十分有趣,司馬運又起了興趣。
聽到話題轉到這個古怪的華容道棋類遊戲上,遊鴻飛和葉重都來了興趣,七嘴八舌的把遊戲規則說了一通,並說這棋如何如何難,眾人玩了一天沒有一個人可以解決。
司馬運不置可否,說道:“這華容道聽上去並沒有那麼難吧?”
弋陽說道:“是不太難,幼齡兒童也可以玩,隻是要通關並不是那麼簡單。”
司馬運還是覺得很簡單,隻是可惜不能去現場體驗一下。
今天的酒局倒是簡單,沒有太多人向呂守道敬酒,呂守道雖然也好飲酒,但酒量中等,不是特別好,所以也就樂得如此。
黑鳳一言一語的還在詢問小青的事,呂守道笑道:“等明日讓黑鳳前輩見見小青。”
黑鳳一喜,能親眼看見傳說中的有青鸞血脈的靈獸,雖然對鳳炎大法不起作用,但是對了解鳳凰的習性還有很有幫助的。
這場酒局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便接近尾聲了。司馬宇和黑鳳站起來端著酒杯說道:“我夫婦二人祝三位明天能順利通過第三關。我那不爭氣的兒子雖然失敗了,但是附近有個強者開設的地下交易會,所以我們打算等選婿大會結束後和弋陽師侄一起離開,一起去明月穀拜見墨雲道友。”
弋陽端起酒杯一仰而盡,說道:“那我們明月穀定歡迎二位前輩。”
遊鴻飛等人也喝盡杯中酒。
黑鳳對著呂守道說道:“守道小道友,可不要忘了明日讓我看看那青鸞。”
呂守道無奈一笑:“黑鳳師叔,那並不是青鸞,隻是蘊含一絲青鸞血脈的青鳥。”
“哦,那有什麼不一樣嗎?”
呂守道懶得解釋,抱拳說道:“明日定讓師叔看看。”
司馬宇拱了拱手,然後向樓上客房走去。
“幾位,明日見!”司馬運抱拳,然後跟在黑鳳身後。
弋陽笑道:“我們也去休息吧。”說完向樓上客房走去,雖然隨著淘汰者增多,但是還是沒有空房,往往一出現空房就被人搶了,所以眾人還是擠在一塊,不過幸好都是修仙者,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夠了,要求並不太高。
呂守道剛想跟上,靈獸袋突然一陣震動,呂守道驚疑,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是小青餓了,你快快找個地方喂它一些吃的。”獸老的聲音想在腦海。
呂守道衝弋陽說道:“師兄,我去找個地方喂小青,你們先去休息吧,我一會就來。”
弋陽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避免宵小之輩不開眼見利眼開。”
呂守道笑道:“不用,我就在不遠。”
“那好,注意安全。”
呂守道點點頭,向外麵跑去,來到外麵喚出國殤,躍上飛劍向城外飛去,弋陽睜開緊閉的雙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剛才他在呂守道身上施加了一個印記,隻要小師弟調動大量法力就會激發印記,從而被他感知到。而且印記還有定位的作用。弋陽的本意也在保護呂守道,隻是怕小師弟抗拒,所以才采取這種手段。
呂守道飛出城外,來到一處荒野,見四下無人,呂守道放出小青,小青一聲高亢的啼鳴,呂守道嚇了一跳,連忙抱住小青的頭,捏住它的喙,“嗚嗚嗚~”小青發出一陣嗚咽,委屈的望著呂守道,呂守道豎起手指,“噓,小青乖啊,不要亂叫。”
呂守道取出一枚中品靈石放在小青眼前,小青一下子啄住,咽進肚裏。一道精純的靈力從腹中蕩開,小青舒服的低鳴幾聲,不敢再高亢的啼鳴。
小青一臉期待這繼續望著呂守道,呂守道沒想到一枚中品靈石都無法喂飽小青,又取出一枚中品靈石,小青照樣吞下。
同荒野接壤的是一片小樹林,此刻小樹林裏正進行著一場罪惡,一名渾身染血的黑衣人正挖著坑,眼中的瘋狂讓人不寒而栗。旁邊還有一具屍體,現場血腥味濃重。
突然一聲嘹亮的啼鳴,嚇得他七魂升天。把鋤頭一放,黑衣人小心向聲源處摸去,他已經得到不少東西了,若是再碰到一個落單的,那可就發了!黑衣人把血衣脫下,又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血腥味會引起別人的警惕的。
在月光下黑衣人遠遠看見一個白衣少年正在喂一個青色大鳥靈石,待看清靈石品級後,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中品靈石!竟然是中品靈石!暴殄天物啊,竟然給一個普通的臭鳥吃中品靈石!既然你這麼有錢,那就全部給我好了。嘿嘿……”黑衣人取出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冷笑著慢慢摸了上去。
呂守道一顆顆的喂食小青中品靈石,看的黑衣人不禁暗自著急,要知道等會這些靈石可就是我的了。
黑衣人雖然著急,但是心境沒有絲毫波動,多次生死之間的掙紮讓他鍛煉了一顆堅韌的心,並不會輕易動搖。
黑衣人漸漸接近了呂守道身邊數十米,他將自身的氣息掩藏的很好,他並不是傳統的修仙者,反而借助一次機緣,得到一份暗殺者的殘缺傳承,這是一門屬於黑暗中的邪惡術法,竟然暗合黑衣人性格,將暗殺術發揮到極致,並靠這門術法,擊殺了不少人,甚至有過越級擊殺的例子,也讓黑衣人引以為豪,但是卻無法宣揚,隻能暗自得意。
借助秘術,黑衣人發現這白衣少年僅僅是行氣期修為,和自己的氣動期整整差了兩大階,黑衣人料想白衣少年難逃此劫。看白衣少年既有靈獸又舍得拿中品靈石喂養靈獸,判斷這白衣少年定然身份不凡,出自大門派或者修真大家族,雖然殺了此人會惹下不小的麻煩,但誰在乎呢,富貴險中求,而且像這般肥羊,身上的寶貝定然不少,拿下此人黑衣人就打算躲得遠遠的。
黑衣人屏住呼吸,進入一種龜息狀態,而且身上冒起一個黑色的黑盾,籠罩著黑衣人,若是不移動,沒人會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喪心病狂的殺手。
黑衣人調整了一下狀態,重新慢慢靠近呂守道。
“小子!有危險!”獸老著急的聲音急切的想在腦海裏。
呂守道一愣,“危險?在哪裏?”
“在你身後,有一個精通暗殺術的殺手,已經靠近你十米內了。”
呂守道剛想扭頭,“不要回頭!殺手是最難纏的,這是特殊修仙者,是黑暗中的行者,你要一擊必殺!”
黑衣人見呂守道旁若無聞的繼續喂食青鳥,先前他還以為青鳥嗅覺靈敏,或者有其他未知的靈覺,若是被發現,他打算一擊不中即刻遠退,可是現在看來青鳥並未異動。一切很順利,就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時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