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腦海中的聲音讓呂守道心中一驚,雖然進入修仙界沒有多少時日但是一些關於奪舍之類的恐怖故事卻聽遊鴻飛講了不少。此刻一聽腦海中的聲音,不禁讓呂守道心中驚懼,不過奪舍之說也僅僅是呂守道的不好猜測。
呂守道心神沉浸身體,心道:“前輩,你是?”
“我是萬妖之祖獸靈行者。你又是誰?”
呂守道臉色一變,看來果真體內進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呂守道心道:“晚輩呂守道見過前輩。前輩是想奪舍我的身體嗎?能否讓晚輩報完血仇後再奪舍?”
獸靈行者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是你的傳承記憶啊,隻不過蘊含了我的一絲靈魂碎片,所以我才能和你說話。”
“傳承記憶?”呂守道心中喃喃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也知曉恐怕是極其好的東西。
“好了,我傳給你基礎的禦獸之法吧。”
一個粉色識團出現在呂守道腦海,呂守道一驚,然後心中狂喜,識團是有顏色的,白色等級最低,其餘顏色越深代表等級越高,這粉色有顏色,雖然顏色淡了些,但是也足以代表裏麵的內容不凡。
呂守道接納識團,因為是源自他自己的傳承記憶,所以幾乎瞬間消化,被他吸收,一股高深的法門注入他的腦海,好像他天生就會這種法門似的。伴隨法門的還有一個功法:龍龜大法。
呂守道睜開眼,見眾人圍在自己身邊,弋陽一副擔憂的模樣,呂守道點點頭,表示並無大礙。
先知反而心中期待,這萬獸朝宗體質第一門術法是什麼。
隻見呂守道輕輕伸出手,“咕咕”一聲鴿子叫,白鴿停在呂守道的指尖,不停叫著。
白鶴對呂守道更為順從,先知滿意的點點頭,這手操縱普通野獸的方法呂守道竟然無師自通,要知道他可不會禦獸宗秘法,看來這萬獸朝宗體質果然強大。
呂守道吐出一個圓珠這個圓珠消耗了他全身的靈力,當然法力沒有絲毫損耗。要知道以行氣期的實力,已經勉強可以凝聚出一枚下品靈石了,所以這枚看似不起眼的圓珠竟然是彙聚了一枚下品靈石全部靈力。
圓珠一出現先知就露出好奇之色,“這是什麼?”先知號稱無所不知,但是在此物麵前竟然也是不知是何物。
白鴿看到圓珠,“咕咕”叫著,一副興奮的形態,呂守道把圓珠放在白鴿麵前,白鴿一啄,圓珠便進入白鴿體內,白鴿“咕咕”接連叫著,叫聲有痛苦之色,呂守道有些擔心,正要有所動作。
獸靈行者又說道:“小子,它在進階,最好不要幹預。而且它體內竟然有一絲青鸞血脈,如果你幸運的話,或許能激發它體內的荒獸血脈。”
青鸞是鳳凰的一種,隻是不是神獸,而是強大的荒獸。
“好吧,獸老。”
聽到獸靈行者的話,呂守道心疼的看著白鴿在空中亂飛,那淒厲的“咕咕”讓人聞者心酸。
一旁的先知看呆了,“進化!”這個詞突然冒出腦海,先知搖搖頭,心道:“怎麼會呢?萬獸朝宗體質雖然強大,但是這小子剛剛領悟體質的力量,怎麼會掌握讓普通野獸進化成為靈獸的能力呢?暫且看看。”
弋陽看的真切,先知臉上的驚駭。今天發生太多事了,先是小師弟的所謂的萬獸朝宗體質竟然引出這位前輩的化神期荒獸之魂,接著這位老者竟然當眾讓小師弟掌握體質的力量,這體質的力量豈是這麼容易就掌握的,那個不是苦苦打坐數日才掌握些皮毛,甚至有人一輩子都不曾掌握體質的力量。弋陽也知道小師弟恐怕不凡,這萬獸朝宗體質或許有許多奇異之處,還是靜心看下去吧。
就在場中各人各懷心思等著結果時,那隻白鴿終於不再亂飛,而且化作一個光卵掉在呂守道手中,光卵觸手溫熱,呂守道忍不住捏捏,有些軟。
“看來這白鴿進階成功了,等它出來就是有潛力成為青鸞荒獸的靈獸了。”獸靈行者說道。
“多謝獸老。”
“謝什麼,我僅僅是你的傳承記憶,雖然蘊含了一片靈魂碎片,但此生恐怕再無複活機會了……唉……”
呂守道聽獸靈行者的話音似乎他還有複活機會,於是說道:“小子日後有實力一定會讓前輩複活的!”
“我的靈魂不知碎成了多少片,還怎麼複活,除非找到我三分之一以上的靈魂碎片。”
呂守道握緊雙拳,既然有複活獸老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小友,小友!”
“啊……”呂守道驚醒。
先知看著呂守道剛才陷入沉思,還以為是那個法門的後遺症呢。“小道友,可否讓我看看你手中的這個光卵?”
“當然可以!”呂守道把手中的光卵遞過去。
先知激動的雙手接過,小心的檢查了一番,終於確信呂守道確實掌握了讓普通野獸可以進階成靈獸的法門,沒想到萬獸朝宗體質如此強大!
先知歸還光卵,說道:“沒想到萬獸朝宗體質如此強大,竟然讓道友掌握了讓普通野獸可以進階成靈獸的法門,而且可以激活遠古血脈,我觀這白鴿還隱隱有一絲青鸞氣息,看來就是這絲血脈的作用了。”
先知對於呂守道的法門可以激活遠古血脈並不在意,就算白鴿擁有了一絲青鸞血脈,但是沒有大量成長性丹藥的輔助下,想要成長為真正的青鸞不知要經過多少千年,所以這個激活血脈的效用在先知看來根本不實用。要是先知知道呂守道有時空石時恐怕就不這樣想了。
弋陽的等人雖然不知道這個法門代表的具體意義,但也足以讓他們大吃一驚了,普通野獸和靈獸之間的差距就相當於凡人和仙人的差距,呂守道竟然可以讓普通野獸轉化成靈獸,這種手段實在讓人駭人聽聞。不過一想傳說中的萬獸朝宗體質,弋陽心中也找到了理由。
“小師弟不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體質的力量,而且還展示出這麼強大的效果,看來這位禦獸宗的老前輩起了惜才之心了。”
果然,先知說道:“守道道友,不知你對我們禦獸宗的印象如何?”
弋陽知道自己不能在沉默下去了,不然小師弟萬一真受老家夥蠱惑被誘拐走了怎麼辦?先不說小師弟的天賦如何驚人,就是為人也深得師尊和諸位師弟的心,弋陽自然不可眼睜睜看著先知挖牆腳。
弋陽打斷呂守道想說的話,搶先說道:“小師弟剛入修仙界沒多久,自然不知道禦獸宗的大名,不過晚輩素聞禦獸宗公正嚴明從不搶奪別人東西。”
先知笑笑,知道自己的意圖被這位精明的師侄看出來了,於是不再掩藏自己的目的,對著呂守道說道:“師侄,你的萬獸朝宗天賦隻有在我們禦獸宗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不知你是否願意脫離明月穀,進入我們禦獸宗?”
這話赤裸裸了,弋陽暗罵不已,但又無法說什麼,隻好望向呂守道,看他如何回答,雖然弋陽知道小師弟肯定拒絕,但是心中還有些忐忑。
遊鴻飛也一臉著急,可是又說不上話,同樣暗罵這個禦獸宗的老者,這當著別人師兄的麵挖牆腳,實在恬不知恥。
呂守道皺眉僅僅想了片刻,說道:“前輩,多謝厚愛。師尊待我不薄,我不能叛出師門。”
雖然早知道答案,但是先知還是一陣心酸,悠然一歎,似乎下了什麼決定,強笑道:“那你們趕緊去參加藍級大考第三關吧。”
弋陽心中一鬆,看來這個老家夥誘拐小師弟失敗了。
“前輩,我們這些通關失敗的人也可以參加第三關?”君越問道。
“自然不可以,不過你們可以給你們的同伴出謀劃策。”先知似乎心情不太好,弋陽幾人不敢多呆,向門外走去。
先知左想右想還是下不定主意,禦獸宗對他有大恩,他想脫離禦獸宗進入明月穀會破除苦修一輩子的心靈修為。
呂守道的天賦已經讓他有些不顧一切了,隻要能教導這位天才,讓他做什麼都可以,他的夢想就是能駕馭世間一切奇獸,可是他天賦不佳,但他相信厚積薄發,所以他一直研究各種生物的習性,所以論對妖獸的掌握他是數一數二的。可是契約高級妖獸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他數次進入十萬大山,雖然經曆無數危險,可是所獲甚少,似乎獲得那個化神期荒獸之魂就耗盡了他所有運氣。
既然在他身上看不到希望,可是上天給他送了一個呂守道,他自然不會放過,又想了片刻,他狠下心來,捏碎一個玉牌。
一個白發蕭蕭的老者光像出現,“先知,你叫我何事?”
先知咬咬牙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呂守道滿懷心事。他知曉自己的體質是萬獸朝宗體質,又激活傳承記憶,體內莫名多了一位獸靈行者靈魂,先知又邀請他加入禦獸宗,這些事在他腦海不斷回蕩,雖然都是喜事,但呂守道反而沒有半點喜意。
出來微瀾閣,幾人一直往前走,走到一處小廣場。
幾位藍衣修士無聊的聊著天,看見弋陽幾人走來似乎看見什麼稀奇的事,連忙整理一下衣衫,滿臉正色的走上前來。
一位藍衣修士說道:“幾位請取出玉牌!”
呂守道從儲物空間取出一麵黑色玉牌。
藍衣修士似乎呆住了,“三……三個通關者!”藍衣修士不相信似的逐一檢測,發現並沒有作假,頓時心中大驚,這考題的難度他可是知道的嗎,沒想到竟然出現三個通關者。
遊鴻飛抱拳說道:“道友,是否該介紹一下這第三關通關規則?”
那人此刻才驚醒過來,連忙說道:“哦,哦,可以。規則很簡單,就是玩一種棋。”
“棋?”弋陽皺眉道。
“沒錯,根據規則你們這些失敗者也可以進去,那麼跟我來吧!”
藍衣修士在前麵帶路走進廣場,隻見廣場上有一個個一人高的棋盤。棋盤用支架支起來,和地麵四十五度角,讓人們可以輕鬆看見和操縱棋盤上的棋子。
“呐,就是這種棋,叫華容道!”
“華容道?”眾人湊上前細看,沒發現黑白棋子,隻見棋盤上有十個大小不一的方塊,上麵寫著一些字。“好古怪的棋!”弋陽也是精通黑白弈者,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古怪的棋類遊戲,雖然不知道如何玩,但想必也會十分有趣。
“傳說這個棋類遊戲是起源於一場凡人間的戰鬥,具體怎麼樣我們不得而知,遊戲規則人很簡單,就是讓這個叫曹操的方塊移出棋盤,無論用任何方法都可以!”
遊鴻飛說道:“很簡單嘛,我直接拿下來不就可以了!”
說完,拿起最大的那塊叫“曹操”的方塊,就要拿下來,突然一道電光閃過,那沒等遊鴻飛反應過來,電光便已經臨身。“啊!”遊鴻飛被電的慘叫起來。
眾人放出輕笑,遊鴻飛吐出一口黑氣,不服輸的說:“我不信了。”就要運轉法力再次嚐試。
弋陽阻止道:“不要白費力氣了,這禁製是化形期修士精心布置。即便你是元嬰期修士也白搭。”
遊鴻飛泄氣的說:“那我也有辦法,不就是讓這曹操出來棋盤嗎?這有何難?”
說完遊鴻飛開始移動棋牌上的棋子,眾人凝神看著,看這華容道到底有何奇異之處。
漸漸的遊鴻飛已經走過不下數百步了,那幾個卒子占據格數較少,所以好處理,可是最關鍵的就是那名叫“關羽”的棋子,橫刀立馬,阻攔曹操,讓無法讓曹操出來華容道。
玩了一會兒,所有人再也不敢輕視這叫“華容道”的棋,呂守道手癢,走到另一個棋盤,他可不敢拿出棋子,隻好移動起來,這棋子分量不輕。每一次移動都要花費不小的力量。
呂守道終究身體太差,僅僅移動了數十步就手臂酸痛,看來這次考驗也有考驗體力和力量的意思。
法力一轉,酸疼減輕一部分,呂守道繼續移動起來,漸漸的,呂守道喜歡上這華容道,這種棋不比黑白對弈,黑白嚴謹,但少了一份趣味,這華容道倒是趣味橫生。
弋陽和君越以及葉重也抵擋不住這華容道的誘惑,紛紛找了一個棋盤開始玩起來。
眾人明白要解開這棋局並非一時之功,所以大家都是以積累經驗為主。
很快天色暗下來,可是眾人樂在其中,一時間竟然沒有人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
廣場緩緩亮起光芒,這是煉器師的作品——晶燈,就連普通人都可以用,晶燈的出現讓人們徹底驅除了黑暗,隻是這晶燈同樣需要消耗靈石,雖然一枚下品靈石就可以使用數天,但也不是凡人可以用的起的。所以“讓大家拋棄黑暗,讓穹日大陸永遠光明”的宣傳語終究是無法實現。
弋陽深深吸一口氣,長時間低頭讓他的脖子有些酸疼,見眾人還不願離開,朗聲說道:“大家該走了,我們明天再來玩!”
呂守道晃晃已經沒有知覺的雙手,他為了能移動棋塊雙手並用,法力近乎枯竭。
遊鴻飛聽到弋陽的大喊,同樣大喊:“好了,我們明天再和這個曹操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