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亮和孫思邈兩人來到了蜀郡城東。
這裏瘟疫爆發的最初地方。
原本蜀郡最大的商貿區就在城東，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繁華。
反而一片蕭條。
這裏的人，要麼都已經死光了。
要麼就趁著自己沒有染上瘟疫般到別的地方去了。
程處亮和孫思邈兩人來到了一處感染瘟疫的人家。
城中不少的大夫在這之前其實都來過。
當然他們肯定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措施。
兩個人都身穿著厚重的衣服，和周圍的空氣緊緊的隔絕。
同時臉上也都帶著豬鼻子麵具，能夠起到不小的阻擋作用。
來到這一戶人家之後，當程處亮看到病人時。
他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個所謂的瘟疫是怎麼回事了。
看著眼前這個病人，渾身上下的疤痕。
發著高燒，身體到處都是膿瘡。
顯然，這就是天花！
雖然說到了後世已經徹底消滅了天花病毒，不過在這個年代。
一旦感染上天花，就意味著被下了死亡通知書。
不過這種事情也並不是無法治療。
“我想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吧？這應該就是得了天花。”
程處亮看著孫思邈，就著眉頭說道。
天花！
原本還有幾個蜀郡的官員跟隨著程處亮一塊過來。
如今聽到了這一次的瘟疫竟然是天花，一個個頓時嚇的大驚失色。
他們活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天花的危害有多麼的大。
凡事得了天花的人，幾乎是九死一生。
能夠扛得住恢複過來的，也往往身體上都是疤痕，根本無法見人。
現在的人對於天花自然是聞風喪膽。
不過孫思邈即使在聽到眼前的人得的是天花後，頂多就是驚訝了一番。
並沒有著急忙慌的退出來。
醫者仁心，此時的他隻想抓緊時間把眼前的病人給醫治好。
免得他再受疾病的侵擾。
在得知了自己得了天花之後，這一家人頓時一臉絕望。
不過他們反應過來之後，隨即出言勸說道：
“各位大人，既然草民得的是天花，就必死無疑了。小人乃是賤命一條。
死了倒也無所謂。可是各位大人乃是富貴之身，還請趕緊離開吧！”
聽到這些人如此說，自認為養氣功夫還不錯的程處亮，此事隱約有些破防了。
他們得了這種以當下的醫療條件，幾乎堪稱絕症的病。
可最先想到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這樣的精神，確實很令人動容。
所以不管怎麼說，程處亮絕對不會讓眼前這樣善良的人家，就此步入死亡。
“事實上，天花病不一定沒法治療。”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程處亮還是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話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
天花可以治療？
這是他們這些人，這輩子聽到最大的一個笑話。
自從有曆史記載以來。
不知道爆發了多少次天花。
然而，每一次天花一旦爆發，死亡的人數絕對撐起和倍增長。
這一切都是因為天花根本就沒法治療，而且死亡率極高。
原本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去世。
根本毫無辦法！
在他們看來，程處亮說自己能夠治療好天花，完全就是安慰這一家人。
很顯然，得病的這一家人也以為程處亮僅僅隻是在安慰自己。
他們苦笑著搖了搖頭，謝過程處亮。
他們的感謝肯定是發自真心實意的。
雖然說自己得了天花，但是好歹程處亮總算給他們弄來了糧食。
不至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活活餓死。
“你們或許不相信，但是我說的是真的。隻不過治療的方法可能有一定的危險。”
程處亮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看著這得病的一家人說道。
看著程處亮嚴肅的神情，似乎不像是開玩笑。
在聯想到程處亮之前所創造的種種奇跡。
孫思邈的心中狠狠的震懾了一下。
難不成程處亮真的有辦法解決天花這個難題？
盡管他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可思議，可是一想到程處亮平日裏所帶來的那些不可思議。
孫思邈越發的認為，程處亮可能並沒有開玩笑。
而那幾個染病的一家人，說白了他們其實也並沒有見過什麼世麵。
在他們看來，程處亮就是他們遠遠可望而不可及的大人。
既然這樣的大人物都說有辦法治療自己的病，想必事實就是如此呢？
於是這一家人掙紮著從病床上爬起來，然後跪倒在地上。
“隻要大人能夠治好我們的病，就算是有再大的風險我們也願意承擔！
您就大膽的在我們身上試吧，哪怕是把我們給醫死了，我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這一家人顯然已經把程處亮當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隻要有活命的機會，任何人都不可能喜歡直麵死亡。
程處亮把他們一家人給扶了起來。
重重的點了點頭之後，立刻轉身離去了。
出來門之後，孫思邈迫不及待的問程處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有辦法解決天花嗎？”
也怪不得他這麼著急的詢問。
主要是現階段的瘟疫正在逐漸的彌散開。
要是得不到控製的話，天花這種東西說不定會帶走多少人的性命呢！
“回去之後你可以派人去調查一下。在這蜀郡之中是不是養奶牛的人都沒有感染天花。”
程處亮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拋給了孫思邈另一個問題。
雖然說孫思邈此時對於這個問題非常疑惑，不過他還是在這蜀郡之中調查了一番。
“果然如此！”
得到了調查結果的孫思邈一臉興奮的找到程處亮。
“蜀郡之中一共有四千多人養奶牛，結果竟然一個得天花的都沒有！”
現階段奶牛這種東西養的人還算是比較少，畢竟大部分的人養牛都是為了耕種。
不過蜀郡之中，感染天花的人這麼多。
按道理，這些養奶牛的人雖然少。
可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感染。
“這就是我說的治療方法，我們必須得以毒攻毒了。
或者……也可以稱之為活體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