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裏,一個老者向前方男子遞出一杯清茶,淡然開口。
“阿金,喝口茶慢慢說!”
那名叫做阿金的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凶狠的氣息,尋常人碰見恐怕不敢與其搭話交談。阿金一口將茶喝光,喘了口氣,氣呼呼的埋怨著老者。
“樓主,不是我說你,這屁大點的小事都要派我老金去看。完全就是兩個金丹期的小屁孩打架,看的老子都困了。”老金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向著老者訴苦。
老者赫然就是風波樓此地的樓主,在這中州城也稱得上是一號人物。平時城主見了他也要禮遇三分。按照平時大家對老者的認知,像阿金這樣出言不遜的人,隻怕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也是中州城風波樓內部,對老者十分尊敬的原因。
然而老者並沒有生氣,反倒是寵溺的看著阿金說道“阿金,你慢一些!時間過得真快啊,仔細想想你也跟了我,算起來有二十年了吧!”老者忍不住感歎著,眼神裏懷著對過去的一抹思念。
阿金點了點頭。老者又繼續說道。
“當初你父親救下了整個風波樓的人,而你則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哪一個。我和你父親可是老朋友了,我便立下了心魔大誓,終身不娶撫養你長大。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你都這麼大了!這二十年來,我也一直將你視做我的親兒子一般看待,同時也將你當做風波樓下任樓主培養。”
阿金也是一臉懷念之色“是啊!轉眼間我已經二十多了!隻是父親的臉龐在我腦海中越來越模糊,但是他的教誨我還深深牢記!隻是樓主,你不要再說這話了。
修士壽數漫長無期,而我也隻願意時刻在您身邊聆聽教誨,至於這勞什子風波樓,我還沒有放在心上!”
老者剛開始還耐心聆聽,後來阿金似乎說到了不該說的事情。老者掐訣打出一道屏障,瞬間隔絕了外麵聲音,自然也向外界隔離了這裏的聲音。
老者勃然大怒“你在說什麼混賬話,你要知道,你已經是聖宮的弟子了。出言不可這樣,詆毀風波樓,便是便向的詆毀聖宮!
以後你又如何擔任起這位置,想要在這中域裏成為萬眾敬仰的修士,必然離不開聖宮的培養。以後記住切莫不可如此說話。”
老者的循循善誘仿佛沒有改變阿金的想法,阿金隻是敷衍的回應著“行啦,樓主。我知道了還不行嘛!”
老者長長的歎了口氣,許久才舒緩過來。一臉凝重的看著阿金。
“唉!阿金,遠的不說。且說你父親身死乃是為了保護這個風波樓,你且不說需要你來保護它!起碼應該關注一下,這可是你父親一直保護的地方啊!再說了,我年事已高,若是修為再無寸進,怕是要離開人世。你若不替我打理這風波樓,我豈能安心離去。我不交給你,還能交給誰啊!”
阿金瞬間驚醒了,臉上一臉慚愧之色“樓主,我知曉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老者微微一笑道“我首先教你的,便是這風波樓的存世之道!”老者頓了頓,抿了一口清茶,正色說道。
“你手下要知道風波樓乃是依靠著聖宮,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所以聖宮之事,便是風波樓之事!
你要隨時掌握聖宮大大小小的瑣事,任何一個細節,都可以讓咱們走得更遠。獲得更多的資源物資,這也是咱們風波樓的立身之本,也是存世之道。所以聖宮在無聊的小事,對我們風波樓來說的都是大事。那些既得利者也會偏向我們這邊進行大角度的資源傾斜。”
阿金似有所悟,說道“樓主,我明白了!我會端正自己的態度,麵對每一次的任務!”
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孺子可教也!那這次你可有什麼發現麼?要是真確定是之前聖宮所通緝盜走神器的那人,我們風波樓可就立下了大功啊。以後說不定可以直接回聖宮任職了!”
阿金仔細的回憶著,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問道“樓主,我們直接把那個小子抓回來不就好了麼?他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何必在此想這想那的,將他捉來就由不得他說謊了。若不是將他方走便是,何必在這裏冥思苦想,當真是費腦子。”
老者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阿金看到後縮了縮腦袋也不敢在說些什麼。
老者氣不打一處來說道“阿金啊!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凡是多動動腦子。你這樣蠻幹,總會出大問題的。如果事實是那樣,倒也沒什麼。可如果是不是呢,你以為放了人家就完事了麼?對麵沒有宗門麼?豈會查不到我風波樓,到時候大戰死了兄弟,你讓其他兄弟怎麼看我們!”
老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又說道“放開這些不談,你如此魯莽行動,別的地區風波樓難道注意不到麼,到時候一起來截胡。誰來抵擋?到時候功勞是不是你的你都不知道。你以後是要成為樓主的男人,不要讓魯莽左右了你的思維,多動動腦子,對你,對兄弟們都好!”
老者這番苦口婆心的相勸,說的阿金冷汗直流,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對著老者說“樓主,我知道了。”
突然,阿金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大聲說道“樓主,我想起來一個比較可疑的點!”
老者示意阿金說下去,阿金點了點頭說道
“那個似乎與杜長奇出自一個宗門的家夥,一出場便使用了一發劍氣,其中有些東西明顯不是金丹期所能掌握的技巧,但是最後那個姓白的居然輸了!我懷疑他似乎在故意隱藏實力!”阿金堅定的眼神看著老者。
老者縷了一下胡須,思索著什麼。眉眼中透露著一絲困惑,不過確實安慰著阿金。
“不錯,你做的很好!阿金希望你繼續這樣保持下去。不要讓你父親和我一直在保護的風波樓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