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兩位以為胖子是輸了錢或者贏了錢受不了刺激所以死了,鹿銀弦到給他們鄙視了一把,一臉的鬱悶,象斧哈哈笑,摸著胸口湊到桑刀兒麵前:“殺人不用刀,好怕怕哦。”
桑刀兒斜眼瞟著他:“誰殺人了,我跟你說,咱們熟歸熟,汙蔑我照樣告你的。”
“啊呀,我也嚇死了。”象斧做暈倒狀,倒向鹿銀弦肩頭,鹿銀弦卻不配合,肩頭一撞:“去,你以為你是小麗那樣的美女啊。”
象斧立刻叫了起來:“什麼叫小麗那樣的美女,啊,我知道了,你這個心理黑暗的家夥,是不是在想著要小麗靠在你身上啊。”
鹿銀弦哪會落了下風,冷笑:“我心裏想什麼你也知道,啊,原來你不是象斧,你是象蛔蟲啊,這麼大一條蛔蟲,嘔-----。”
這些家夥的吱吱歪歪中,第四場又開始了。
飛霧四號鬥雞與雪靈四號鬥雞的比鬥就殘酷多了,兩人武功幾乎不相上下,也有拚命求勝的意誌,輸即死,隻要有一口氣,不想撐也要撐下去。
兩人的打鬥,一直持續了個多時辰,兩人都盡了最大的力量,給了對方最大的傷害,那飛濺的鮮血,殘酷的廝殺,則給了現場數萬觀眾最大的快感,瘋狂的叫聲,一浪接著一浪。
如果說平日裏,獸人還應該算人的話,到這時就已完全獸化,不過換了人族又怎麼樣呢,人族的獸性,其實比獸人更強烈,人做惡的時候,說他是獸性發做,其實這話真的是汙辱了獸,從沒一種獸類,對付同類是象人類那麼殘忍的,也從沒有一種獸類,發明過那麼多的對付同類的工具和辦法,更沒有一種獸類,殘殺過那麼多同類。
在殘害同類這一點上,惟有人類,達到了登峰造極的高度,任何種類都無法超越。
反倒是吳不賒這個奸商,對這種血腥的東西不太感冒,他有眼沒一眼的看著,在看到雪靈四號受傷鮮血飛濺的時候,他突然還有了一個奇異的想法:血可不可以賣?
在鬥場上,在戰場上,人失血太多就會死,可如果有血賣呢,能給人輸血呢,這生意一定會非常好,而且不會退貨,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具體操作的難度,最終隻有黯然搖頭。但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來說,這實在是一個天才的想法,不過奸商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而已。
飛霧四號鬥雞與雪靈四號鬥雞最終也沒能分出勝負,最後的一下撞擊後,兩人麵對麵倒下了,都還有一口氣,卻沒有任何一個能撐著這口氣站起來給對方最後一下。
數萬觀眾分為兩派,瘋狂的喊叫有如海浪,都想要自己下注的那一方站起來,站起來就是銀子啊,在不少地方,兩派人甚至發生了小規模的打鬥,但場中的兩個人始終沒能站起來。
執事出來,宣布這一場平局,兩名執大刀的武士進場,分別砍下飛霧四號鬥雞和雪靈四號鬥雞的腦袋。
輸即死,平局一起死,惟有勝者才能離場。
這規則好象很殘忍,其實很公平,在任何文明開化的地方,這規則都是通用的,反是在純粹的獸類中不太流行,就是人類也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看清了,是一傷,不是必死。
文明的力量,果然很強大啊。
第一天比鬥下來,雪靈國勝兩場,飛霧國勝一場,這個結果,讓九斤麗有一點點開心,但她更擔心的是她哥哥,一夜未眠。
第二天也是四場,抽簽結果出來,九斤刺抽到了第二天的第一場,也就是雪靈五號,他的對手不知名,沙殺煞抽到了第二天第二場,飛霧六號。
九斤麗最擔心的就是哥哥抽上沙殺煞,看到抽簽結果,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
鬥雞開始,九斤刺和飛霧五號鬥雞進場,九斤刺用的是槍,他的槍法非常的霸道,槍為兵之賊,閃爍吞吐,見隙就鑽,本應是以靈動為主,九斤刺的槍法卻是大開大闔,把一掄,甩起的槍花足有桌麵大。
吳不賒雖然是半路出家,但聽得多,知道槍花其實不是越大越有威力,反而槍花小的,有時候更實用,碗口大槍花,變化隻是在方寸之間,其勢若賊,其閃若蛇,才是真正得了槍的精髓,九斤刺這種,離槍法大家,差得很遠。
不過那是最嚴格的說法,其實說起來,九斤刺槍法也算不錯了,尤其相對於他的對手來說。
飛霧五號鬥雞用的是雙斧,也是大開大闔,雙斧如輪,直上直下,與九斤刺那種霸道的槍法打起來,到是頗有臭味相投的感覺,乒乒乓乓,兩人打得直爽,觀眾看得痛快,九斤刺的槍是長兵器,槍法也要好上一截,飛霧五號鬥雞雖然勇悍,近不了身,拚了數百招,給九斤刺逮到個空子,一槍紮在他腿上。
飛霧五號鬥雞大聲長嚎,他這麼嚎叫,其實不完全是因為痛,而是因為知道自己輸了,已經死到臨頭,嚎叫聲中,他往地下一滾,連人帶斧向九斤刺滾去,九斤刺卻不肯與他硬拚,繞著圈大跨步躲閃。
飛霧五號鬥雞這套地堂斧有其獨到之處,但靈活性終究要差了許多,給九斤刺繞得兩圈,空門就露了出來,九斤刺自然不會放過,霍地一槍刺出,正刺在飛霧五號鬥雞小腹上,這一槍重,不但刺穿了飛霧五號身子,更把他整個人釘在了地麵上。
雖然九斤刺的對手不是沙殺煞,而且武功也明顯不如九斤刺,但整個廝殺期間,九斤麗仍是非常的緊張,小小的雙手捧在胸前,十指交叉,緊緊的扣著,兩眼更是從來沒有離開過鬥場,甚至眨眼的次數都很少,直到九斤刺一槍飛霧五號鬥雞釘在了地上,她才長長的籲了口氣,隨即閉上了眼睛,低聲祈禱:“這位大哥,我哥哥也是不得己,請你原諒他吧。”
她的聲音很小,不過吳不賒還是聽到了,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