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事不可為,吳不賒立即就放棄了,這一點上,他到是個很幹脆的人,轉頭琢磨起鬥雞大會的收入來,越琢磨就越佩服狐披虎:“這老狐狸是個真正的高手,這件事要是我來做,絕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收入也不可能比他更高。”
便在他的感歎中,第二場已分出了勝負,居然又是雪靈國獲勝,興奮的九斤麗忍不住拍著小手歡呼起來,天熱,她臉上有一層細細的汗珠,給紅馥馥的小臉一蒸,說不出的俏麗可人。
“還真是個小美人啊,再過兩年,真真不得了,就算現在這樣子抱到床上去,害起羞來,那也能把人迷死。”
吳不賒腦中幻想,小腹發脹,忍不住瞟向葉輕紅。
葉輕紅察覺到了他色迷迷的眼光,斜瞟他一眼,不看他,但小臉兒卻不自覺的紅了。
這臉紅得曖昧,吳不賒一眼瞟到,腹中欲火更是騰騰燃燒,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葉輕紅,上兩次的輕薄,吳不賒知道,葉輕紅心裏其實已是肯了,隻要能有單獨相對的機會,絕對能把葉輕紅吃下去。
但這丫頭平日傻,這兩天偏生成精了,時時刻刻和九斤麗在一起,不是邊上有人看著吳不賒就不敢動手,若是平日,九斤麗在邊上更好,借著調戲葉輕紅,就便勾起小美人的春心,為以後動手吞吃小美人打下底子。
可問題是有九斤刺這件事啊,小美人不開心,這時候他不表示關心卻露出色心,必然給小美人留下個不好的印象,所以當著九斤麗的麵,吳不賒就不好對葉輕紅動手動腳,隻能強忍著,惱啊,貓抓心一樣。
又休息了一刻鍾,第三場開始,飛霧國三號鬥雞出場,在他身上壓注的人很多,他的出場,引來了比前兩場更瘋狂的叫聲。
這是一個陰冷的家夥,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斜劃過眼眶,看人的時候,眼光有一種凶殘的冷曆,雪靈國三號鬥雞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身體很壯實,膽氣卻不是很壯。
他的臉色過於青白,眼光也不敢與飛霧三號鬥雞對視,吳不賒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人絕不是飛霧三號的對手:未戰,膽已先落。
但大多數人沒有吳不賒這樣的眼光,很多買雪靈三號勝的便瘋狂叫囂,給他打氣加油。
果然,僅僅隻是三個回合,飛霧三號鬥雞突地冒險搶進,雪靈三號鬥雞沒想到對手會如此瘋狂,略一遲疑,給飛霧三號鬥雞一肘撞在胸膛上,身子往後一倒,飛霧三號反手一刀,雪靈三號的腦袋就飛上了半空,眼睛還在大睜著,滿眼的驚駭。
“啊。”九斤麗一聲低叫,捂住了自己的臉,伏在葉輕紅懷裏,低聲抽泣。
滿場的罵聲,押在雪靈三號身上的罵,罵雪靈三號是個廢物,罵飛霧三號是個醜鬼,押飛霧三號的也罵,雖然贏了錢,可飛霧三號贏得實在太快了,太不精彩,也太不夠刺激。
“蠢雞,要是我,就一刀柄打暈他,再慢慢的折磨,一刀一刀割他的肉。”
不遠處一個胖子口沫橫飛,手還在空中揮舞,比劃著動作,九斤麗心痛族人慘死,正自惱怒,聽著這話實在刺耳,猛地抬頭,手一揚。
她手裏有葉輕紅進場時買的畫梅,一粒畫梅飛出去,正打進胖子的嘴裏,一下子卡住了氣管,胖子立時咳做一團,好半天才麵紅耳刺抬起頭來,怒叫:“是誰,是什麼東西?”
他並沒看到九斤麗的動作,不知道是誰扔的,畫梅直接下了喉,也沒嚐出味來。
桑刀兒眼珠子一轉,啊呀一聲叫:“那位胖子老兄,剛才好象有一隻食心蟑螂飛過,一下不見了,難道是給你吃下去了嗎?啊呀呀啊呀呀,這下可就不妙了啊。”
“什麼?食心蟑螂?”胖子嚇一大跳:“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不妙?”
“蟑螂你知道吧,又叫偷油婆,專門偷油吃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家廚房裏老多,你是說我剛才吃了個蟑螂嗎,嘔------。”胖子紅臉變白臉,卡著脖子就想嘔。
“你嘔不出來的。”桑刀兒搖頭:“這個食心蟑螂啊,和一般的蟑螂不同,一般的蟑螂偷油吃,食心蟑螂不吃油,它吃什麼呢?”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胖子眼珠子有些發直:“吃什麼?食心蟑螂,難道,難道它吃心嗎?”
“對了。”桑刀兒猛地擊掌:“這位老兄,你真的是聰明人,你真是太聰明了。”
胖子不經誇,一誇就笑:“過獎過獎。”但笑容猛然就停滯了:“吃心,吃什麼心,吃誰的心?”
“吃人心啊?”桑刀兒搖頭:“你這位老兄,還是經不起表揚啊,食心蟑螂即然鑽進你肚子,你說它吃誰的心,當然是吃你的心啊,看你這麼胖,一顆心該有半斤以上吧,食心蟑螂食量不大,你的心該夠它吃十天半個月了。”
“啊。”胖子猛地捂住心口。
“心髒是不是猛跳了一下,有點痛?”
“是。”胖子點頭,其實隻是心理作用,嚇的,不過他心髒本來也有點毛病,這一嚇,反應就比一般人大。
“你完了,在咬了。”桑刀兒閉上眼睛,一臉悲痛欲絕。
“啊。”胖子一聲慘叫,眼一翻,身子往後一倒,暈倒在地,邊上人驚叫:“快來人,這人暈過去了。”
各處走道都有值勤武士,兩名武士跑過來,一人探一下鼻息,哼了一聲:“不是暈了,是死了。”
胖子竟然嚇死了,邊上知道的,都往這邊看,九斤麗也有些惶然,她惱了胖子嘴賤,卻並沒想要胖子的命,桑刀兒卻是漫不在乎,嗑著瓜子兒,嗑一粒,撲,吐出來,瓜子皮兒亂飛。
兩個武士抬了胖子的屍體出來,鹿銀弦還有些不信:“真死了,不會吧。”
那武士瞟他一眼,眼中很有些少見多怪的意思:“這位第一次來看鬥雞吧,輸錢輸死的,贏錢贏死的,哪一年沒有幾個,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