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他。”楚流風麵無表情,指了指身邊的計不浪。
計不浪目前為止化著女人裝,穿著女人的衣服,不仔細瞧根本認不出原來的模樣。
“楚老二,你大爺!”計不浪破口大罵。
這人咋這樣呢?非把我指認出來幹嘛?
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老子可是你兄弟啊,拉別人可以,拉著我一起是不是太沒義氣了。
咱不帶這樣的。
“嗯?”馮家主聞言,仔細端詳了一陣,“嗬嗬,有點意思,這麼怕死麼?”
“老子怕個毛線。”計不浪強硬道。
“那你做這些幹什麼?”馮家主嗤了一聲,不屑之色浮現。
“管你什麼事。”
“怕了跪下叫三聲爺爺,給你留一具全屍。”
“不得不說你老婆身子真白。”計不浪賤賤一笑。
“你找死!”
“廢話,追殺了老子這麼長時間還不罷休,本來你就想讓老子死,怕個屁。”
“還有,你老婆屁股上那顆紅痣很漂亮。”
計不浪實屬在火上澆油!
實則也沒什麼,反正馮老頭不會放過他們。
既然不放過,還怕什麼?
馮家主眼眸通紅,大喝一聲,朝著兩人殺伐而來。
此次他不需要手下動手,而是親自上陣。
楚流風的傷勢剛好,看來今天又避免不了,說不定性命都會被搭上。
雙方一觸即發,隨之打鬥起來。
“馮老頭,你家婆娘美美噠,老子想一親芳澤,睡他一覺。”計不浪嘴賤道。
故意的麼?
廢話,絕對是故意的!
他在擾亂人心!
計不浪這小子有點頭腦,隻不過起不了多少作用。
若是實力相當,或者高上一些有點用,但差距太大了好不好?
馮老頭乃是大羅金仙,比楚流風高出兩個大境界,比計不浪高出三個。
打?怎麼打?
即便將馮老頭的祖宗十八代全部罵一遍,女性光顧一遍也沒用。
果然,僅僅不到三招,兩人便被拍飛出去。
根本不是對手。
兩人身負重傷,別看隻中了一招,對於楚流風二人來說,卻是致命的傷害。
比如大人打年齡相同的成年,一巴掌不算什麼,可是打在小孩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甚至一巴掌能拍死。
這便是差別!
楚流風兩人相比馮家主太弱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今天可能要栽了,想跑已經沒有了那個能力。
傷勢太重!
“兄弟,好像是我連累了你。”計不浪淒慘一笑。
“說什麼連累不連累,太見外了不是?別忘了我們是兄弟!”楚流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或許不會跟他們有摩擦,一張桌子而已,你不是傻子,應該會想讓。”
“此乃是仙界,你也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相交那麼多年,誰不了解誰?”
“楚老二,我說的沒錯吧?”
楚流風白了一眼,神色冷冷,沒有回話,顯然計不浪說對了。
換做要找的是其他人,馮家借用一張桌子,楚流風不會選擇硬剛。
他們要通緝自己兄弟,生死相交的兄弟,楚流風心中怎能不偏袒?
於是直接幹了起來!
“楚老二,我計不浪欠你的,隻好下輩子還了。”
“用不著!”
“必須還,是我害了你,等來世給你當牛做馬,天天讓你騎。”
“騎你爛褲襠麼?”
“臥槽,你罵我是狗。”
為何如此一說?古人雲,騎狗容易爛褲襠。
咳咳咳,不是古人雲啦,一個地方的白話。
大概是這個意思。
“你們倆誰先死?”馮家主已經來到跟前。
“我來吧!”計不浪張口道。
“還是我吧,老子去下麵先給你探探路。”
“不必,欠你的自然我給你探路。”
兩人還爭上了,都要死,何必去爭先。
“馮老頭,來!給小爺一個痛快,對著脖子哢嚓一刀。”計不浪拍拍自己的脖頸。
“好,老子成全你。”馮家主準備殺之而後快。
誰知楚流風來了一句,“我也挺想看看你婆娘的身子。”
噗!一向沉默寡言的楚流風居然說出這種話。
其實他不願看到兄弟慘死在自己麵前,對於心理是一種痛苦。
哪怕時間短暫,也不願。
索性激怒馮家主,讓自己先走。
“你他麼的說什麼?”
“我想看你婆娘。”
“……”
“受死!”馮家主的刀豁然衝著楚流風而下。
“馮老頭,我想睡你婆娘。”計不浪又開口了,滿嘴的胡言亂語。
“你倆一起死吧。”
長刀橫掃,帶有絲絲罡風,兩人一致的閉上了眼睛,等待黑暗的來臨,死亡的到來。
“叮!”一聲輕響,發出悅耳聲音。
馮家主手中的刀偏離,並沒有將二人斬殺。
“誰?”
“殺本少的兄弟,不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喝尿喝多了。”一道聲音傳來。
這個聲音對於楚流風二人再熟悉不過了,睜開眼睛抬首望去。
“老大!”
“老大!”
“怎麼混成這個樣子。”東方白鄙視道,“丟人的玩意。”
“這老頭不俗,老大不要輕敵。”楚流風提醒道。
“本少咋看著一般般呢?”東方白越來越近,來到了馮家主身前。
“你要為他們出頭?”
“廢話不是?他們喊本少老大,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受死?”東方白淡淡道。
“你執意插手,那隻好讓你跟他們一起死。”馮家主緊咬牙齒,話從牙縫中擠出,冷風刺骨。
“本少怕你沒這個本事。”東方白淡淡一笑。
“少爺,需要屬下出手麼?”身後的董不悔問道。
“不必!”東方白輕鬆道。
“小子,看招!”馮家主殺氣騰騰,一把鋼刀對著東方白刺了過去。
刺不止劍,槍……
刀一樣可以!
東方白臨危不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未來得及反應一般。
“老大,小心啊。”楚流風心急大喊。
東方白依舊不為所動,就在長刀距離身前兩公分處,驀然停住了,不得寸進半分。
馮家主先是愣神,隻見刀尖被兩根手指穩穩夾住。
馮老頭繼而發力,將直衝勁道改為橫向,以擺脫被禁錮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