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片驚訝,當然他們都是聽說過蕭皇的人,但是這裏麵還有一個沒聽說過的啊。宇文修瞅瞅這個,看看那個,見眾人都是一副驚詫的表情,甚是不解:“蕭皇?蕭皇是誰?很厲害嗎?”
逍遙子道:“獨孤兄,蕭皇都死了一百五十年了,你的傷是三十年前受的,你確定是蕭皇所為?”
獨孤塵搖頭道:“這件事我也是疑慮頗深?想那蕭皇為人光明磊落,我與他也有數麵之緣,不能說是莫逆,卻也甚是投緣,莫說他死了,就是活著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來傷我啊!”
“那你?”眾人不解。
“我的傷是不是蕭皇所傷,我不知道,但這與蕭皇有著莫大的關聯!”獨孤塵再一次語出驚人的道。
“哦?”逍遙子眉毛一挑,:“此話怎講!”
獨孤塵理了理一直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疑惑與不解道:“一百五十年前蕭皇夫婦在天山天門當著天下群雄的麵拔劍自刎;幾個月後,道門南宮是非魔性大發,被明道尊逐出師門,後來也是在天門大開殺戒,身受重傷,最後才不知所蹤。然而這二人當時俱都是名聲顯赫,威名遠播,一個是無門無派卻有著非凡的號召力的一介散修遊俠;一個是師出名門屢破邪道詭計的正道巨擘,這二人在武林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卻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身敗名裂,你們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獨孤莊主,當年南宮師叔魔性難改,殺孽深重,有違我道門的正義之本,父尊不得已才將他逐出師門,這與蕭皇何幹,況且這都是一百五十年前的陳年舊事,我們道門上下無不避諱此事,獨孤莊主此時提及,難不成你的傷也與南宮師叔有關,也與我道門有關嗎?”被人提及道門的痛楚,明月陡然站起,俏臉含煞,厲聲質問。
要知道當年道門失去一個南宮是非是一件多麼大的損失,那是意味著當時蒸蒸日上的道門,突然折一臂膀,失去了與天神二門比肩武林的最佳時機。這件事不但對道門打擊很大,就連明月的父親明道道尊也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南宮是非與明道是情同手足的師兄弟,自小一起長大習武,感情之深厚如同天高海深,但是最終為了道門的名聲與根基,明道不得不將這個師弟逐出師門,在那一刻,這一聲驅逐令不但毀了南宮是非的俠義之心,也毀了明道將道門發揚光大的雄心,更是毀了他們之間情篤義厚的同門之誼。
明月雖然沒有見過南宮是非,但是道門內去流傳著很多種這位師叔當年闖蕩江湖的俠義傳奇,明月曾經深以為傲。但是每次她見到父親提及這位師叔之時,總是難免要長籲短歎一番,那時候的父親在她眼裏是那樣的落寞孤寂,心事重重。一開始她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為什麼父親會將一個如此厲害的師叔逐出師門?為什麼父親總是那麼的惆悵寡歡,對門內門外的任何事都興趣寥寥,不聞不問,更是將門中所有的事物都交給母親一個人去打理,自己卻隻顧閉關練功。
後來明月漸漸長大了,幫著母親處理門內一些簡單的零碎小事,接觸的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明白的道理也多了,她也就慢慢的體會了父親的苦心。堂堂一門之尊雖然看上去風光無限,但是其中的苦惱與無奈也隻有身在其位的人才會明白。所以後來明月再也不去父親麵前纏著他讓他講師叔的故事給她聽,她知道父親每講一次便是多回憶一次,心便多痛一次,所以她寧願不在去聽到有關南宮是非的任何事,她也不願別人去提起這件事,因為那件事是道門的痛處所在,也是父親的痛處所在。
麵對明月如此怒視,獨孤塵微笑著雙手虛按了兩下示意明月先坐下,道:“明月姑娘先別動怒,南宮兄是貴門的一代奇俠,對於他的敬佩獨孤也是發自內心的,姑娘請先坐下,待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你在生氣也不遲。”
宇文修也勸道:“明月,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著說著就突然生氣了?那個什麼往南飛不飛的是你親戚啊?人家也就提了他一下名字而已,你這麼激動幹嘛?”
明月狠狠地瞪了一眼什麼都不知道還滿嘴瞎掰的宇文修,慢慢的坐了回去。獨孤塵見明月神色稍緩,又給宇文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繼續道:“當年之事孰是孰非已經不得而知,但是南宮是非突然入魔大開殺戒,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天門一戰在場諸位也是親身經曆,親眼目睹的。本來這一切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應該被淡忘的。但是三十年的一幕卻讓我不得不懷疑蕭皇的死因,還有之後發生的一係列詭異事件。
那年我應秋雲庭與齊燁之邀去秋雨山莊做客盤桓,但是在去往秋雨山莊的路上卻突然遭一群白衣蒙麵神秘人的偷襲,一番激鬥,我發現偷襲我的四個人武功皆不在我之下,由於寡不敵眾我被他們接連重擊,被四人的真氣侵入了體內上了全身的筋脈,最後終因體力不支,而昏了過去,在我倒下的一瞬間無意中扯掉了一個走到我跟前想要殺我的神秘人的麵紗,看到了一張我這一輩子都難以相信的麵孔。”
說到這裏,獨孤塵突然頓住,眾人正聽得入神,不禁驚問出聲:“你看到了什麼?”
獨孤塵輕呷了一口香茗,目露疑惑思索之色道:“我看到的那張臉居然是邪劍蕭皇。這三十年來那張麵孔無數次的在我夢裏出現,有時我自己都在想是不是我當時重傷之下意識出現模糊看錯人了,可是這三十年來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就像一個幽靈一般不斷的在我腦子裏閃現。”
獨孤塵說的蹊蹺詭異,眾人聽得直皺眉頭,一個已經死去了一百多年的人怎麼會在一百多年後又活過來呢?一時間,屋內陷入了一片凝重陰森的寂靜,所有人都沉思不語,就連一向不愛思考的宇文修也一臉認真的模樣想了一會道:“你不會是遇見鬼了吧?”
宇文修的話一出口立時引來眾人的一陣鄙視與白眼。這小子裝模做樣的想了這半天居然憋出了這麼一句混賬荒唐的話來。
宇文修見眾人對他的判斷一致否定,當下又嚷著道:“不是遇見鬼那一定是你眼花看錯了,要不然你怎麼能看到一個死了一百多年的人再從墳墓裏跑出來殺你呢?”
“不!以獨孤兄的修為與毅力,即便是意識模糊也應該不會看錯的。還有人在突然看到真像時,往往會集中所有的精力,然後才會驟然乏力昏倒,也就是說那個獨孤兄在看到那張臉時候也是意識是最清晰的時候。”逍遙子肯定了獨孤塵眼見為真,接著又對獨孤塵問道:“獨孤兄,我想問你你說你當時重傷昏迷過去了,那你又是怎麼回來的呢?既然他們的目標是你,在你昏迷之際就是取你性命之時,那個時候你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為什麼他們沒有殺你呢?”
逍遙子的兩個反問,一下子將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獨孤塵道:“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秋雨山莊裏,是秋雨山莊的人見我昏倒在路旁,將我抬回去的,至於那群神秘人為什麼沒有殺我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件事我當時還跟秋雲庭與齊燁談論過,他們也甚是不解,也隻得說可能是我看錯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後來還是齊燁將我護送回山莊的,並且答應我絕不將我深受重傷這一事說出去,以免為碧霞山莊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所有人都想不通其中關節之時,秋若欣道:“會不會是易容術或是兩個長得很相似的人呢?”
餘少卿點頭道:“這倒是個解釋,但是依老夫看來完全沒必要,易容成別人的模樣去殺人本身就是為了嫁禍於人,但是易容再蒙麵去殺人,這就有些多此一舉了,更何況還是嫁禍一個早已死了一百多年的人呢。這就更有些說不通了。至於長得很相似的人嘛不是沒有,但是這種人一般隻在直係親屬中出現,即便真的出現也僅僅隻是相似,不能做到一模一樣,其中最重要的是蕭皇夫婦自刎之時並未留下子嗣,江湖上也從來沒傳出過有關他的親屬家人之類的傳言。所以這種情況也不能成立。”
“等等餘老!你剛才說什麼?嫁禍!”逍遙子身軀陡然一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嫁禍,嫁禍一個早已死了一百多年的人啊!對啊!一定是這樣。一定是嫁禍”
獨孤塵驚道:“你想到了什麼?”
“我想到了邪劍蕭皇!”逍遙子見眾人還是一副迷茫的樣子,轉而向著餘少卿問道:“餘老,您醫術高超天下皆知,我想問一下這世間可有一種易之不改的易容術?”
“易之不改的易容術?”餘少卿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這已經超出了易容術的範圍,不能再稱之為易容了,應該稱之為骨容術。”
“有區別嗎?”
一談到醫術方麵,餘少卿這個老頭頓時來了精神搖頭晃腦的道:“區別可大了,別看這二者隻有一字隻差,但這其中的難度與效果卻有著天壤之別。易容術隻是臨時性的改變了麵目樣貌,做起來也簡單,隻管一時,所謂一葉障目便是如此;但骨容術就不同了,骨容術它改變的不單單是一個人的麵目,還有人的整個頭骨。
要將一個人做的與另一個人一模一樣,施術者要將受術者的整個頭部麵目切開,將受術者麵部骨頭進行休整,以便達到麵骨撐起的麵皮與被仿之人一模一樣的效果,切的時候還不能直接從受術者的麵部切開,要從人的頭頂有毛發處切開,這樣做一是為了避免損害受術者的麵部皮膚或是留下不可消除的疤痕,最終破壞了整個麵目的局部構造;二是可以利用頭頂的毛發遮蓋住疤痕不容易被發現。
骨容術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相當的複雜困難,這裏不但要求施術者要有精湛的醫術和雷打不動的精神注意力,就連受術者也要有堅韌不拔的忍耐力。休整頭骨的痛苦可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了的,要是忍受不住,在施術者施術之時不能做到穩如泰山,哪怕輕微的一絲動搖就有可能給施術造成很大的困難,最終導致整個骨容術的失敗。
骨容術一旦做成,非但能和被仿之人一模一樣,而且還能夠終身不變,如果不仔細檢查,是很難被發現的。此術說來簡單但是普天之下真正能做到的卻隻有一人而已……”
“神門神公!”獨孤塵、逍遙子不等餘少卿說完同時出聲。
餘少卿點了點頭一聲長歎道:“唉!這也是我不如神老兒的地方,神公施術全神貫注,不會被周圍任何環境所驚擾,而我無論如何就做不到這點,不服不行啊!”
這時的眾人哪還有心思聽餘少卿的長籲短歎,都被他說的那個骨容術給說的額頭冒起了虛汗,宇文修更是差點沒被惡心的將剛剛吃進肚子裏的幾隻雞腿給吐出來,頭頂還一個勁的範冷,總感覺有人在用刀子劃拉自己的頭皮一般。
另一邊,逍遙子與獨孤塵彼此對視了一眼,分別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深深的震驚。
逍遙子道:“如果是這樣就不難解釋了,當年邪劍蕭皇夫婦因為盤古神碑的傳言而被利刃天囚禁在天門之內,神道二門,武林各派勢力聞風而至,齊聚天山,逼問蕭皇夫婦盤古神碑的下落,就連魔道勢力也公然無懼當時群雄彙聚的天山,結幫攜眾雲集而來,都是為了那傳說中的盤古神碑。麵對天下群雄質問,蕭皇夫婦百口莫辯,最終被逼無奈雙雙自刎。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操縱的,有人利用骨容術骨容成了蕭皇的模樣得到了盤古神碑的秘密,然後嫁禍於真正的蕭皇。”
被逍遙子這麼一說,明月夜仿似恍然醒悟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天山之上隻有南宮師叔一人挺身而出,仗義執言為蕭皇辯解,最後卻被人誣陷說他得到了蕭皇的盤古神碑的秘密,也是有人暗中散布謠言,想將他置於死地。”
“我看不止。”獨孤塵道接著推測道:“南宮是非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借口罷了,他們真正的目標應該是整個道門,試想一下,南宮是非得到盤古神碑,不就等於道門得到盤古神碑了嗎?他們這是想讓整個道門像蕭皇那樣死在天下人的質疑聲中啊。到那個時候,如果道門不交出南宮是非,那麼為了盤古神碑天門神門便有可能同時發難,如此一來其他勢力便會跟著群起攻之,落井下石,邪道勢力更是樂見於此。高,實在是高啊!僅僅一個骨容術外加一個盤古神碑的幌子,便將的整個武林挑動的喪亂四起,更是逼的兩位正道英雄走投無路。如果按這個猜測繼續推測的話,那麼以後的正邪大戰、誅龍之役都和這個暗中的黑手有關。”
一直沒有說話的纖柔此時也忍不住開口道:“如果真像你們推測的那樣有幕後黑手的話,那也就是說偷襲獨孤大哥的那個人跟嫁禍蕭皇的人是同一個人,因為真正的蕭皇已死,骨容術讓他無法讓他變回了原先的模樣,所以他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隻得蒙麵。不巧的是被獨孤大哥無意間扯掉了麵紗,這才露出了那張讓獨孤大哥困擾了近三十年的麵孔。那他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呢?他們又想得到什麼呢?”
“天下,這個幕後黑手想得到整個天下。”獨孤煙接著纖柔的問題突然語出驚人的回答道。
逍遙子將手中的折扇猛然一合:“獨孤妹子,你素有蕙心蘭之稱,你說幕後黑手想得到整個天下我並不反對,但是你又是如何判斷他想要一統天下的呢?”
獨孤煙理了理心中的推測道:“結合你們剛才所說的那樣,如果那個偷襲我的大哥之人與嫁禍蕭皇是同一個人,這前後相差近一百多年,試問一個可以延續一百多年的陰謀,那該是何等的規模與魄力。首先這個幕後黑手先是借助骨容術和盤古神碑嫁禍給蕭皇,然後再找個借口嫁禍給南宮是非與道門,這樣一來正道互相猜忌攻伐,彼此內耗,邪道一直被正道打壓著,恰逢正道內訌之時,他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一舉打垮正道的好時機,於是趁勢而起,這樣就出現了一百年前的正邪大戰。
正邪大戰消耗的隻是中原的勢力,要想得到整個天下四海就必須想辦法讓龍族也卷進來,龍族一直垂涎我中原聖地,如今中原內亂不斷,龍族也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於是也跟著進來攪混水。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幕後黑手是如何做到將整個天下四海都給牽扯進來的,但是我敢肯定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削減所有門派的實力,然後自己暗中積蓄力量。並且這個暗中的勢力隻怕已經超過了當今武林中任何一個門派了,他們隻是在等一個時機,一個可以一舉滅掉所有能對他形成威脅勢力的時機。我敢斷定這個暗中的勢力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定是雷霆萬鈞。”
獨孤煙的一番分析,說的條理清晰,目的明確,聽得眾人眉頭都凝成了疙瘩,陷入沉思。
逍遙子一邊沉思一邊點頭,繼而又搖頭道:“獨孤妹子分析的合情合理,不過若是按你所說,那麼第二個疑問就出來了,既然這個幕後黑手想要的是削弱武林中的勢力,偷襲獨孤兄也就理所當然了,可是怪就怪在,為什麼偷襲成功之後卻又不直接殺死,反而放了他呢?”
獨孤煙也是皺眉不解道:“這個小妹就想不通了,也許是另有目的吧?”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稱霸武林,統一天下,豈是那麼容易的。我這些年來隱居在天香酒樓內,雖然足不出戶,卻也還看的清這天下大勢,武林永遠不會是哪個人或哪個勢力的武林,誰想要獨霸天下誰就是與整個天下為敵,以一己之力獨抗天下無異於自取滅亡。無論這個幕後黑手他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等他想要動手征服武林時,就是它走向毀滅的開始。”獨孤塵一掌拍在桌子上,斬釘截鐵的說道,並且滿桌的碟碗也跟著叮叮作響。
眾人聽罷連聲點頭較好,宇文修更是聽得熱血沸騰,手舞足蹈,起身嚷道:“獨孤莊主說的沒錯,他娘的歪歪,什麼幕後黑手,什麼雷霆萬鈞的,別讓小爺我遇到,遇到了就先讓他們嚐嚐小爺我的厲害。”
宇文修的這突然一聲怪叫亂嚷,眾人隻當做宇文修是年少無懼,血性方剛的勵誌壯言,表現的或是微笑讚賞,或是白眼嗔視,或是褒獎激勵。所有人也都沒當回事。
明月就坐在他的旁邊,經過幾天的相處她已經習慣了宇文修經常性的自吹自擂,以前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他吹吹也就算了,可如今在這麼多人麵前宇文修卻還是大言不慚的橫吹縱鼓,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見過世麵的人,你在他們麵前能吹起來嗎?想到此,頓覺有些尷尬,低著頭不好意思去看眾人,伸手將他拉坐了回去,輕聲責怪道:“笨蛋,又在吹牛,快坐下。”
另一邊,獨孤塵對著逍遙子道:“對了逍遙兄,別隻顧著說我,你與纖柔妹子今日怎麼有空到這困龍城來的?”
被宇文修這一通亂叫,原本有些壓抑沉悶的房間頓時回暖,逍遙子將手中折扇一開,一邊輕輕的扇著,一邊嗬嗬笑道:“說來也巧,我可是受人之托為了這位宇文兄弟而來的啊!”
“為我而來?”宇文修有些愕然道:“受誰之托啊?陽義?修絕?”
宇文修把自己所認識的關係最好的兩個兄弟都說了出來,見對麵逍遙子搖頭否定,心裏不禁納悶:“除了陽義跟修絕我也不認識誰了啊?”
逍遙子道:“數日前我收到二弟魏清商的飛鴿傳書,說是他欠你們兄弟一個人情,當時你們處境危險,他又因為碧兒的事脫不開身,所以就讓我們去暗中保護你們。我與三妹日夜兼程,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生生的錯過了一場好戲,本想就此返回山莊,在經過困龍城時老遠就看到碧霞山莊的碧霞雲天劍氣直衝雲霄,我一猜就是獨孤兄在這裏,所以就進來看看了,讓我更沒想到的事宇文修兄弟居然也在這裏,還救了獨孤塵的命。真是相逢不如偶遇啊,想找時找不到,這不找了還就遇上了。”
“哈哈哈!這說明咱們有緣分,隻是時候未到而已,如今時候到了自然就遇到了,來來來,兩位大哥還有在坐諸位,為了我們的這份緣分幹一杯。”宇文修聽逍遙子這麼一說,原來人家是為他們的安危來的,心下甚是感動,高興的端起身前的酒杯就張羅著要與大家幹一杯。
“說的好,相逢便是緣,為了我們的緣分幹一杯,來!”逍遙子與獨孤塵同時起身,端著酒杯同宇文修碰杯,在他們二人的帶頭下其他人也同時站起來共同碰杯,就連餘少卿這個不苟言笑的老頭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什麼陰謀什麼詭計,此時此刻都不必去想,想多了會煩惱,想深了會恐懼,哪比的了現在這樣的喝酒吃菜、逍遙自在。
被宇文修這麼一攪合,方才還縈繞在眾人心頭的一絲陰霾也盡數散去,剩下的隻是盡情的喝酒歡笑。
其間,逍遙子還向宇文修詢問了荒原上爭奪霸天絕刀和大戰喋血魔君的江湖傳聞。獨孤塵等人一聽還有這事,也跟著催促讓宇文修快點講。
此時的宇文修已經喝得有七八分醉意,麵紅耳赤,一聽他們來向自己打聽自己生平最得意的大戰,當下清了清嗓子,仗著酒勁那是一頓胡吹亂侃,別看這小子口才不怎們樣,措辭也不咋地,但是會吹啊,那吹得是口若懸河,天花亂墜,時不時的還離開席位,筆畫兩下。直吹的餘少卿與石清風目瞪口呆;吹的逍遙子、獨孤塵接連叫好;吹得明月、秋若欣以及纖柔跟獨孤煙四女不停地掩嘴偷笑。
最後宇文修吹著吹著,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就不動彈了。嚇得明月跟秋若欣匆忙上去查看。二女將宇文修趴著的頭輕輕的向一側轉了一下,頓覺一陣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期間還伴有一陣陣酣甜均勻的鼾聲。想來是酒喝的太多,居然睡著了。眾人見此,頓覺無語,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轟然報以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