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鷹擊長空

黑衣少女一箭蕩滅了那些一直盤旋在天空的怪鳥,救出了被圍困的瑤琴,然而這一箭也耗掉了她所有的氣力,此時的她一臉蒼白虛弱的樣子跌坐在青鳥的背上,粗重的喘息著。

遠處的瑤琴沒有了頭頂那些怪鳥的壓製,駕著青鳥向上飛起,遠遠的避開了地麵上那些猛獁巨象的拋射攻擊。

來到了高空之上,一直苦苦支撐的瑤琴仿佛一下子虛脫了一般,琴音嘎然而止,露出一臉的疲憊神色。為了阻止住這群野獸的前進,剛才她幾乎是耗盡了所有的功力,現在就連身前那張她平日裏最喜歡彈奏的鳳尾琴,在這一刻她都再也沒有力氣去撥弄一下,隻是雙手艱難的按壓在琴弦之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頭如瀑的黑發順著右肩傾斜而下,垂在急促起伏的胸前,再配上她那精致的俏臉,直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嬌柔,讓人見之便會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憐愛之意。

地麵的獸群見瑤琴飛出了它們的攻擊範圍,一頭頭的凶獸揚天嘶吼,像是在宣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與憤怒。

隨著瑤琴脫離了困境,黑衣少女鬆了口氣,那是因為她救出了她的瑤琴姐姐;遠處一直觀望的陽義也鬆了口氣,那是因為他也不想看到有人類的生命就這樣的喪生在那群凶殘的野獸口中。

然而,陽義的這口氣還沒徹底鬆下去,卻又再一次的被提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遠處天空一片的漆黑,那漆黑的不是雲層,而是更多的怪鳥向著瑤琴所在的方向急速的飛掠而去。

瑤琴眼見著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怪鳴尖叫的異鳥向著自己這邊急飛而來,不敢再有絲毫停留,駕馭著青鳥向著黑衣少女這邊飛退而回。

“鳧徯!鳧徯!!”

那些成群的怪鳥足有數萬之多,遮天蔽日的向著瑤琴二女所在的方向席卷而來,同樣這也是陽義所在的方向。隨著怪鳥的不斷接近,它們那好像是彼此呼喚的叫聲也終於被陽義聽在了耳朵裏。隻是他從來沒見過這些的怪鳥所以也就沒太去在意那些怪鳥的叫聲。

不過,這些叫聲聽在半空那黑衣少女的耳中,卻是讓其想到了一個流傳久遠的上古傳說,一個有關他們先祖的傳說,在這一瞬間,隻見其冷漠的嬌顏顯現出一片驚慌之色:“鳧徯鳥,那是鳧徯鳥!是誰解開了上古封?”

瑤琴駕馭著青鳥來到那黑衣少女跟前,見她一臉的失神,再看看後麵不斷逼近鳧徯鳥,焦急的喊道:“玉兒、快走,有人解開了上古封印,鳧徯鳥現,天下大亂,這場浩劫僅憑我們兩個人是阻止不了的,還是先回你們族內再做商量吧?”

那叫玉兒的少女被瑤琴這麼一喊,恐懼的內心這才被拉回現實,本就白皙的俏臉變得更加的慘白,隻見其一臉決絕的對著瑤琴搖了搖頭,悲戚的道:“瑤琴姐姐,天下亂不亂玉兒沒那份心力去管,隻是這上古封印一開,那傳說中的九大凶獸必然重現人間,到那時我獵日一族世代鎮守著封印禁地必將首當其衝,玉兒作為獵日族的轉世神女,即便粉身碎骨也誓必要護我族人周全,瑤琴姐姐你走吧!速速趕回獵日族內將此事通報族長,讓他們盡快轉移,走的越遠越好,我留下來在此阻住這些獸群,來為你們爭取時間。”

“休要做如此不智之舉,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獵日族的轉世神女,就更應該知道你也是整個獵日族的希望,況且當年你們先祖歸墟之時不是還留下讖語了嗎?鳧徯現,天下亂,乾坤出,萬獸誅。如今隻是鳧徯鳥現世而已,這後麵三句還沒應驗呢?我想那第三句的乾坤出也定是這亂局破解之法。別想著去做此等傻事了,趕快跟我離開此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瑤琴對著方寸已亂的玉兒一陣嗬斥,不等玉兒有所反應,便欲傳音授意三隻青鳥向西飛馳,然而此時因為二人的短暫耽擱,那些飛掠而來的鳧徯鳥卻已然席卷而至,一下子便將二人淹沒其中。

遠處的陽義看著完全被那些怪鳥淹沒的二女,暗呼不好,急忙催促身下龍獸便要前去救人,卻不想那龍獸因為畏懼前麵那些凶悍的獸群,任他如何驅馳隻是在原地來回打轉死活也不願再前行一步。

龍獸如此畏懼不前,實在是大出陽義的意料之外,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龍獸居然如此膽小,當下狠狠在龍獸那粗壯的脖頸上用力的拍了一掌大聲怒斥道:“你這畜生如此膽小怕事,我陽義雖然出身貧寒卻也頂天立地,日後豈能再與你為伍。今日你不願與我同往,陽某也不強你所難,你我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吧!”

說罷,陽義左手抓住搭在龍獸身上的包袱往身後一甩,右手自頭上取下青龍戟瞬間變大,身子緊跟著向上躍起,一腳狠狠的點在那龍獸的額頭向前急射而出,再次落地之時已然到了數丈之外。

那龍獸沒有了陽義的製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陽義,再看看那些讓他感到恐懼的獸群,這畜生連叫一聲都沒敢,直接轉身一溜煙的逃得無影無蹤。

陽義步履輕浮迅疾,一人一戟向著瑤琴二女被圍困的下方,獸群中的一頭三丈多高的猛獁巨象衝去,在距離那猛獁巨象上有一丈距離之時,青龍戟倏然而出,直刺猛獁巨象那獨有的長鼻。

然而陽義那看似迅疾如電的一戟,卻被那猛獁巨象用鼻子輕易的給緊緊的卷住了,繼而隻聽那猛獁巨象一聲憤怒的長嘶,卷住青龍戟的長鼻向右擺了一下,緊跟著向著左上方甩了出去。

陽義緊緊握住青龍戟,隨著青龍戟被那頭猛獁巨象一起向著左上方的高空拋去。不知是一切都是陽義算計好的,還是那猛獁巨象巧合的隨便一甩,居然直接將陽義拋進了鳧徯鳥群之中。

隨著陽義被拋進鳥群,他這才看清這些鳧徯鳥的鳥樣,一隻隻都猶如戰鬥中的公雞一般,全身的翎羽乍起,眼神犀利的看著自己這個突然自天外飛來的異類,其中最讓陽義感到驚訝的是,這些奇異的怪鳥居然長著一張類似人的麵孔,要是沒有那張尖尖的長喙,陽義還真以為自己被扔進的不是鳥窩而是人群呢!

當然這些,也隻是在陽義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如今他已經成功的借助那頭猛獁巨象把他甩了進來,可不隻是為了來欣賞這些鳥樣的,當務之急還是救人要緊。

陽義的身子在被拋進鳥群之後,那頭猛獁象的拋射之力也終於達到了頂點,開始有了下落的跡象,陽義趁著自己達到頂點那一頓的瞬間,腰部用力一擰,整個人一下子站立而起,快速的分辨了一下方向,右腳猛踩一隻剛好經過自己腳下的鳧徯鳥,揮舞著青龍戟便向著瑤琴二女被包圍的方向殺了過去。

由於天空中的鳧徯鳥太過密集,再加上自己的身法輕功的速度也的確夠快,所以陽義並不擔心自己沒有借力的地方,每次在自己即將下沉之時,他都會恰到好處的踩中一隻鳧徯鳥繼續向前衝殺。

陽義在鳥群中這一頓衝殺,直殺的天空中鮮血迸灑,鳥毛紛飛,就連他自己的頭上都落滿了黃的白的多種不同顏色的鳥毛。就在陽義即將殺到瑤琴二女所在的方位之時,一聲尖銳的鳴嘯自前方瑤琴二女的包圍圈中傳了出來,繼而隻見一隻完全不同於鳧徯鳥的巨鳥自包圍圈中衝了出來,那巨鳥飛出來的時候嘴裏還在不停的噴著紫紅色的火焰,那些被火焰沾到的鳧徯鳥無一例外全部瞬間化為一片灰燼,向下灑落。

陽義見此大驚,定睛望去,隻見那巨鳥展開的雙翼足有數十丈長,細頸長喙,全身羽毛黑白相間,猶如仙鶴,唯一不同的是此鳥居然隻有一足,此時那隻暗紅色的巨爪下緊緊抓住一個黃衣少女,向著自己這邊飛衝而來。

那巨鳥有嘴裏噴出的火焰開道,所過之處,那些阻礙它的鳧徯鳥全部都被它燒成了一堆飛灰。如今陽義見這巨鳥噴著火焰直向著自己衝來,當下不敢怠慢,踩著一隻鳧徯鳥身子向上盤旋而起。等他在落下之時剛好站在了那巨鳥的背上。

就在此時,又是三聲急切的鳴叫,玉兒駕馭著三隻青鳥緊隨在那巨鳥之後也衝了出來,向著這邊急追而來。

衝出包圍的玉兒一臉的焦急之色,突然看到站立在巨鳥背上的陽義,遙遙大喊道:“公子小心,那是上古凶禽畢方鳥,勇猛異常。”

陽義哪裏知道什麼畢方不畢方的,不過聽說是上古猛禽,倒也馬虎不得。陽義雙手握住青龍戟,向上提起,而後狠狠的對著畢方鳥的脊背紮了下去。

“叮!!!”

一聲金屬交鳴的脆響,還伴隨著一絲火花擦磨而出。陽義自己的雙手也被震的一陣發麻,暗道:“這孽畜果然有些門道,全身的羽毛就跟鋼鐵一般堅硬,自己猝不及防還差點把自己給震傷了。”

陽義不禁也泛起了邪乎,再次提起青龍戟一臉的狠勁道:“我就不信戳不穿你……”

“啾!!!”

一聲尖銳的長鳴,陽義那一戟雖然沒有戳穿畢方鳥的背部,但明顯讓它感覺到了痛處,其細長的脖頸猛然擰了過來對著自己背上的陽義就是一記猛啄。

麵對迅猛而來的畢方巨喙,陽義身體直接向後平躺,用青龍戟架住了畢方鳥那一張尖銳的長喙,使其自他那平躺的胸前伸了過去。右腳跟著向上抬起對著畢方鳥那巨大的下顎狠狠的踹了一下。

畢方鳥的下顎被陽義狠狠的來了這麼一下,本就柔軟細長的脖頸哪裏受的了這一腳啊。隻見畢方那細脖頸連帶著那張巨大的長喙被陽義這一腳踢的向前甩了出去。

陽義一腳踢回了畢方的巨喙,身子順勢而起,卻不想,那畢方的脖頸實在是太過細長太過柔軟,被陽義踢的向前甩去,卻又打著圈的甩了回來。剛好還是巨喙對著陽義。

那畢方鳥的頭雖然被陽義踢的轉了一圈,不過看上去並沒出現什麼暈眩,在巨喙再次對著陽義甩回來的時候,直接張嘴就是一口火焰。

陽義見此直呼:“這畜生難道瘋了不成,居然在自己的背上點火,真不怕把自己燒成‘燒雞’嗎?”

身子向著右側縱躍逃離,由於沒有了借力之物,急速的向下滑去,與被畢方那獨有的一隻巨爪所握住的瑤琴擦肩而過,雖然隻是擦肩,但是陽義還是借助這短暫的瞬間看清了瑤琴現在的狀況,雙目緊閉,蒼白的麵色中居然泛起一絲異樣的紅潤,手臂無力的向下低垂,這完全是處於一種深度的昏迷之中。

陽義身子向下滑落,眼睜睜的看著瑤琴與自己越來越遠。自己卻救不了她,心裏頓生一股無力之感。

“啾!!”

下方傳來一聲熟悉的鳴叫,一隻青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陽義的腳下,將他那下落的身體托住,向上飄起。

陽義踏著青鳥與隨後追來的玉兒會和,二人雖然不認識,但是他們卻有著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救人。

“公子沒事吧?”

“我沒事,趕快追上那孽畜,那位黃衣姑娘似乎已經昏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玉兒一聽瑤琴有生命危險,芳心不禁為之一緊,焦急的催促著三隻青鳥向前急追,就這樣的四鳥三人在天上展開了一場驚世駭俗的空中追逐。

陽義望著前麵的畢方比三隻青鳥大出了一倍還要多,並且越追越遠,距離在被逐漸的拉開,心思一陣急轉,陡然看見玉兒手中的赤色巨弓,眉頭一展道:“把弓箭給我。”

玉兒由於不久前射出了那落日驚天的一箭,已經沒有力氣再開手裏這張赤色巨弓了。如今見陽義為自己要弓箭,知道他想幹嘛,隻是目光有些質疑的看著他道:“你會弓箭?”

“以前學過一點,你別問了,趕快拿過來。”

玉兒被陽義這麼焦急的一喝,也並沒有放在心上,把手裏的赤色巨弓連帶著剩下的最後兩支羽箭都交給了陽義。

陽義握弓在手,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曾經為了一頓三餐而四處狩獵,箭法雖不能說是百發百中,但是一些大型的目標還是很有把握的,如今自己不但有了武功與內力,再加上比方鳥這麼個龐然大物,陽義完全不用擔心射不中它。

搭箭拉弓,陽義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準確正規,不遠處的玉兒見了,美目中不禁閃出一股異樣的光彩,暗道:“說不定此人真能夠就下瑤琴姐姐。”

“嗖!!”

一箭射出,那羽箭在空中化為一道黑色的閃電,不偏不倚正中那畢方的背部。

然而那看上去迅猛有力的一箭射在畢方鳥的羽毛上之時,居然都沒能洞穿最上層的羽毛,直接跌落了下去。

玉兒見此隻是一臉失望的輕歎,這不是陽義的錯,是畢方鳥的羽毛太過堅硬,不是普通弓箭所能夠射穿的。

陽義星目陡睜,劍眉倒立,再次開弓,又是一箭倏然而出,這一次陽義將弓弦拉出了一個大圓滿。

但是,結果卻依然讓人那麼無奈。陽義如此的一箭居然連畢方鳥的羽毛都無法洞穿,這要是去打獵,三隻野豬他也射穿了,這畜生到底是什麼來路啊?

“沒用的,此鳥乃是上古九大凶獸之一,不僅凶猛之極,就連它的那些看似柔軟的羽毛也都剛硬如鐵,不是我們這些普通弓箭所能射穿的。”

陽義可不管他是什麼時候的凶獸,他此時的腦子裏想的都是如何救人,隻要有一絲的希望他都不會輕易放棄,這一點,陽義與羅修絕還有宇文修最是相似,他們誰也不會輕言放棄,哪怕希望是那麼的渺茫,他們也都不會從嘴裏說出放棄這兩個字來。

“我想知道,不久前你能一箭掃滅所有怪鳥的那一箭是怎麼射出來的。隻要能再射出那樣的一箭,定然能夠自那畜生的爪下救出那位黃衣姑娘。”

陽義目露沉思之色,望著與自己並鳥齊飛的玉兒,並且問出了那個讓驚駭不已的絕世一箭到底是如何射出來的。

玉兒苦澀的搖了搖頭道:“那一箭用的不是普通的箭矢,而是我族聖器蒼月之箭,此箭隻有它的主人才能射出,外人根本射不出去。即便我是它的主人,一天內我也隻能射出一箭,並且每用一次我都要休息上三五天才能恢複過來。”

“可否讓在下看看此箭,讓在下試上一試,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任何一個有可能我們都要試一試。”

玉兒略微斟酌了一下道:“好吧!讓你看看也沒什麼,即使給了你,你不是它的主人也用不了它。”

陽義自玉兒手掌中幻化而出的蒼月之箭接了過去,略微掃一眼,發現除了箭簇不一樣外,並沒有其他的不同之處,直接搭在赤色巨弓之上,使勁拉了一下。

正如玉兒所說,不是它的主人,誰也射不出去,陽義的感覺就是剛才還是輕易能夠拉開的弓弦,在搭上這支蒼月之箭後,突然變地重於萬斤,任他如何催發功力都難以拉動弓弦半分。

陽義試了幾次都無法拉開弓弦,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那隻蒼月之箭遞還給了玉兒。

當玉兒的手碰到蒼月之箭之時,陽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喝道:“等等!”

玉兒被他這麼一喝,接箭的纖手直接停在了那裏,一臉不解的望著陽義。

陽義看著玉兒拿著蒼月之箭的右手,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頭升起,當下問道:“你剛才說隻有它的主人才能將它射出去對嗎?”

玉兒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隻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隻要是你用手拉開了弓箭就能射出去是嗎?”

玉兒依然隻是點了點頭,她好像知道陽義要說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陽義的眼中在這一刻仿佛又一股睿智的光芒一閃而過道:“如果我要是握住你的手,以你的手用我的功力拉開弓弦算不算是你射出去的呢?”

“啊!!!”

玉兒被陽義這麼一說,突然茅塞頓開,不禁驚呼而出,這一點她倒從未試過,也更是從未想過蒼月之箭有一天會如此來用。

“這個方法到底行不行?”

陽義見玉兒一臉的驚訝神色,再看看越來越遠的畢方鳥,急聲問道。

“這個,這個按說應該是可以,隻是,隻是從沒有人這樣用過,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這是最後一個辦法了,無論成不成都要試試,況且你不是也說了嗎,應該可以,既然你這個做主人的都認為可以了,那就說明希望還是有的。”

陽義見玉兒還想再說什麼,一指遠處的畢方鳥道:“現在那孽畜可是距離我們越來越遠了,有什麼話還是等將那黃衣姑娘救下之後再說吧!”

玉兒看看那畢方鳥在他們這說話的一會已經距離他們有三百餘丈,再想想瑤琴姐姐還在那怪鳥的爪中,當下點頭道:“好吧!就像你說的無論成不成功我們都要試一試,你到我這邊來吧。”

陽義縱身躍上玉兒所在的青鳥背上,兩人眼神彼此的對視了一下,最後隻見玉兒臉色有些異樣的轉過了身去,看向遠處的畢方鳥道:“希望可以成功!”

陽義也沒有太多的言語,自玉兒的身後將赤色巨弓向前伸出,玉兒右手捏著蒼月之箭搭在弓弦之上,陽義緊緊貼在玉兒的後背,右手伸出握住她那纖細的柔荑,兩人成了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陽義前胸貼在玉兒的脊背之上,每一次的呼吸都會伴有一股淡淡的女兒體香被他吸入體內,讓其心神在這一刻顯得有些控製不住的蕩漾起來。

“可以開始了吧?”

玉兒的話,將心馳神往的陽義拉了回來,深吸了口氣,摒除心中所有的雜念,運氣全身的功力,握住玉兒右手的右手猛然發力,扯動弓弦緩緩的向後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