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呸呸,呼!憋死我了。”
陽義從地上那些將他全身覆蓋的鬆土之中爬了出來,吐了吐嘴裏的泥沙,長出了一口氣,使勁拍打抖動了一下身子,看了看四周,靜悄悄一片。沒有發現羅修絕以及宇文修,心下不免一陣擔心,大聲呼喊道:“修絕,宇文,你們在哪啊?”
原來,就在剛才那陣風暴來臨之際,陽義隻來得及大呼了一聲“快趴下”,就被後麵的氣浪風暴撲倒在地,接著就什麼也聽不見了,直到現在才爬起來。
“咳咳,咳咳,他娘的,差點將老子活埋了。咳咳。”
就在陽義內心大急,四下呼喊之時,距他旁邊不遠的土堆裏再次爬出一人來。一邊拍打著頭上的泥土,一邊咒罵著,聽其聲音不是羅修絕還能是誰啊!
陽義見是羅修絕,心下大喜,呼道:“修絕,修絕,我在這裏。你看到宇文沒有?”
正在拍打著身體羅修絕,見不遠處的陽義早已經站了起來,四下看了看,卻唯獨沒有宇文修,忙到:“我也不知道,剛才那股氣浪撲來,直接把我給埋了起來,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陽義一臉擔憂道:“糟了,可能宇文也和我們一樣,被埋在下麵了。就是不知道在哪個位置,或是被埋的深了,出不來了。我們趕快找找,不然這小子非憋死不可。宇文,宇文,你在哪啊?能聽到嗎?”
話一說完,陽義的雙腳就艱難的從土裏拔了出來,一邊呼喊,一邊尋找。此時的地麵看上去是平坦一片,其實土鬆的很,踩上一腳都能陷下去一截。要不然又怎能將陽義他們三人給埋的一點都不露呢。
羅修絕也知道事情的嚴重,匆忙從沒過膝蓋的深土中跳將出來,左手捂著右臂與陽義一起找了起來。一時間焦急的呼喚聲讓本以安靜下來的不歸林再次有了聲音的回蕩。
“唔唔唔。嗚嗚嗚#183;#183;#183;#183;#183;#183;”
“停,陽義,你聽。有聲音,好像在前麵。”
就在陽義與羅修絕二人,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時,陣陣的唔唔聲自前麵幾丈處傳來。
“在那裏,快去看看。”
二人大喜,向那聲響處奔去。
“哈哈哈,剛才就這小子跑得最快,沒想到,現在居然就屬他被埋的最深,真是奇了怪了。”
羅修絕見宇文修被埋的隻剩下兩隻腳露在外麵,在那裏不停地搖動著,卻怎麼也出不來,其態甚是滑稽,忍不住大笑起來。
“唔唔唔,唔唔#183;#183;#183;#183;#183;#183;”
“嗬嗬,好了修絕,還是趕緊把他給拉出來吧!你看他都急了。”
陽義看到羅修絕大笑之後,宇文修的那兩隻腳搖動的更厲害了,想來他是聽到了。
羅修絕也知道還不是取笑的時候,救人要緊,與陽義各值一腳將宇文修像蘿卜一般給拔了出來。
“啊呸呸,呸呸,可憋死小爺了。娘的,平白無故遭此無妄之災,今日大難不死,小爺他日定當福澤不淺,揚名立萬。”
出土之後的宇文修趴在的上,一個勁的從嘴裏向外噴泥土,還兀自叫罵個不停。一個小小的風暴,居然被他說的如此神乎其神,直讓旁邊的陽義和羅修絕二人誤以為是不是救援不及時,腦袋被憋壞了,怎麼一出來就開始一陣沒頭沒腦的胡言亂語呢?
“喂,宇文,跑得時候你不是和我們一起的麼?怎麼被埋的這麼遠啊?”
羅修絕見他自個在那叨叨個沒完,忍不住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別提了,我聽見陽義在我身後喊快趴下,剛想臥倒,結果還沒來得及,就被後麵的風暴再次給吹了起來。落地之時,還沒等我擺正身形,就見大片的泥沙從天而將把我直接給埋了起來。”
旁邊的陽義聽他這麼說完,又看了看四周,一臉的明悟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見二人都向自己望來,陽義解釋道:“我知道,宇文為什麼被埋的這麼深了。你們看,從剛才我們被埋的地方到這裏,被風暴吹來的土是愈來愈厚,向外圍就更多了。宇文由於沒有急時和我們一起趴下,所以被那風暴給頂了出去,落在了這裏,這也就是為什麼宇文跑在我們的前麵,卻被埋的最深的原因了。”
合情合理的分析與講解,把二人聽得是連連點頭,口口稱是。
“你們看,那裏好像有東西?”
突然宇文修驚叫出聲,陽義與羅修絕向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不遠處的地上一長一短豎立著兩件東西。由於光線太暗,看的不是很清楚,隻是隱約可見有光芒在其上麵閃爍而過。
宇文修見有亮光一閃而過,不禁大喜道:“哈哈哈,我就說麼,本小爺諸神護佑,大難不死,將來定有福貴相伴。你們看看,被我言中了吧!那發光的肯定是寶貝,你們在這等著,看我去把寶貝取來。”
說完,也不等二人有所反應,就奔了出去。
“危險!”
“宇文,快回來。”
“哈哈哈,你們被我騙,如今這寶貝被我搶先,可是我的了,你們可不許搶哦。”
前麵的宇文修一副財迷像,生怕被後麵的二人搶了先,一路奔跑起來,就連剛才逃命時也不見有這速度。陽義與羅修絕二人生怕宇文修會有個什麼閃失,在後麵邊喊邊追。
“宇文,你快停下來,我們不跟你搶,快停下來,有危險!”
“陽義,你平日裏最是詭計多端,少誆我,等我先將寶貝拿到手再說。嘿嘿。”
“啊!!!”
“小心!”
隻見,宇文修在奔到距離那件短的東西尚有一丈遠時,那東西陡然金光大作,將奔跑中的宇文修給彈了回來,真是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啊!
幸好,陽義二人在後麵急時趕到將其接住,不然又得摔得滿嘴是泥。
“哈哈哈,沒想到,都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有人敢進這片林子,記得上次進來的一群呆龍是在一百年前吧。”
聽到這個聲音,陽義三人一臉大駭,這不就是剛才那個金光所發出的的聲音嗎?這哪裏是什麼寶貝啊!這就是一個災星啊,一個能製造風暴的災星。
那聲音傳出之後,便見金光漸漸凝聚,照的四周金黃一片。借著這金光,陽義三人也終於看清了這兩件東西的真麵目,麵前正在發光的是一柄金燦燦的黃銅大刀;旁邊的是一杆形狀奇特的青戟。
那金光慢慢的自刀身凝聚在大刀的上空,形成一個車輪大小的光圈,聲音就是從光圈裏傳出來的。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宇文修早沒了初時奪寶的念頭,見那金光居然會說話,這完全超出了他腦袋所能思考的範疇,躲在陽義與羅修絕二人身後怯怯的問了一句。
“哈哈哈,我是人是鬼,哈哈哈,問得好。是啊!我是人是鬼,沒想到我也能落到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哈哈哈。”
“哼,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和本尊一樣被困在這裏數百年,如今隻剩下那點元神寄宿在這把破刀中苟延殘喘。本尊看你在過個幾十年隻怕連這點元神都得散去了,到時連鬼你都做不成。”
聲音洪亮有力,震得陽義三人,耳朵嗡嗡直響。宇文修更是連腔調都變了,指著不遠處的那杆青戟,結結巴巴道:“啊。你,你你也會說話,你們都是什麼怪物。陽義,修絕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太嚇人了。”
“離開,你這輩子隻怕也別想離開了,難道你們不知道,進了這片林子就永遠出不去了嗎?還有你個老泥鰍,少在本帝麵前恥躁,你也比本帝好不到哪去,我看你也撐不了多久了吧?”
陽義三人對他後麵的話關心不多,但是前麵那句可著實把他們嚇得不輕快。
還算鎮定的陽義道:“敢問兩位前輩,為什麼這片林子進來容易,卻出去那麼難呢。依晚輩來看,以兩位前輩的能耐,天下四海大可去得,為什麼卻被困在這片林子不得離去呢?”
旁邊的青戟接道:“你這個小輩還算有禮貌,有見地。既然出不去了,本尊也讓你們心裏明白出不去的原因。這片林子被人用強大意念覆蓋了起來,隻能進不能出了。”
“什麼是強大意念?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力?”羅修絕不解的問道。
“哼,還不是太虛那個老牛鼻子弄出來的,要是本帝能出去,非滅了他道門那群小雜毛不可,把他的那些徒子徒孫都扔進這片林子。”
“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說如此大言不慚,依本尊看來,你也是徒有虛名罷了,堂堂鬼部鬼帝也不過如此。”
“你個老泥鰍,知道個屁。當初要不是本帝有傷在身,那個太虛老雜毛又怎能困的住本帝。還有,要不是你這條老泥鰍,死纏著本帝不放,又怎會給太虛那個牛鼻子有可乘之機。”
“那又怨的了誰呢?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本事,找人家去比武,結果連三十招都沒撐過去,便被人家一掌打的鮮血狂噴,倒地不起。要不是人家不忍殺你,放你一條生路,你這老鬼隻怕早變成死鬼了,哪裏還有你在這裏囂張的份。”
那金光見在幾個小輩麵前被人結了老底,頓時大怒道:“你個老泥鰍,你又有什麼好神氣的,巴巴的從北海跑來中原找那人比鬥,結果連正主都還沒見到,便被人打的四下逃竄,還被追了幾千裏。怎麼著我也是敗在了那人手上,倒是你,嘿嘿。”
“你也休得逞口舌之力,他就是個瘋子,再說我找的是那人,又不是那個瘋子。”
“敗就是敗了,哪還那麼多的借口,本帝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輸不起的小人了。”
“你說誰輸不起了,想打架是吧,本尊奉陪到底,今天我就跟你這老鬼一絕高下。”
話音落地,戟身青光泛起,劇烈的抖動起來。
“我就說你輸不起,你奈我何。來就來,你當本帝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