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聖使。”
拓跋天光小心的見禮。
“免了。”
聖使擺擺手淡淡的道。
雖然對方是皇朝的皇帝,但在他這個聖使麵前,還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別說一個區區的皇朝,就算是帝國的皇帝,乃至於帝朝的皇帝,都得對他這個聖殿的聖使客客氣氣的。強大的聖殿,就是這麼吊。
“聖使,快請進。在下已備好宴席。”
拓跋天光小心的陪著笑。
“不必了,這一次是來傳達聖殿的法旨。”
聖使說到這,神色嚴肅了起來。
“法旨?”
拓跋天光的神色微微的有些訝異。
“嗯,接旨吧。”
聖使拿出了法旨打開。神色嚴肅了起來。
“下臣接旨。”
拓跋天光跪倒在地上,神色虔誠的道。
聖殿很少拿出光明法旨,但是拿出了光明法旨,證明聖殿的命令不容違背,否則就是違逆聖殿了。
“特命拓跋天光,讓大漢漢帝暫時接管天海城。不得有誤。”
聖使念完,收起法旨看著眼前的拓跋天光淡淡的問道:“拓皇,聽明白了麼?”
“這?”
拓跋天光此刻的確是有些懵了。不知為何聖殿要讓大漢的漢帝接管天海城。這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沒聽明白,聖使可否透露,為何要讓漢帝接管天海城?”
拓跋天光有些納悶的看著聖使。
天海城雖然僅僅隻是一座靠海的城池,但在拓古皇朝也是一座巨城,地理位置很重要。突然讓漢帝接手,這讓拓跋天光感到有些難以接受。雖然這是聖殿的法旨,但是拓跋天光還是想要搞清楚情況。
而且對方還是漢帝。漢帝在整個華武大陸威名赫赫。尤其是在滅掉了整個太玄帝朝的皇族,更是讓漢帝的凶名達到了一個頂端。
“這個是殿主的意思,不過本使可以透露,一切都是和海魔族有關係。”
聖使說完,對拓跋天光道:“好了,殿主那邊還等著本使去複命,本使就不進去了。”
說完,聖使轉身而去。
聖使因為來的太匆忙,卻是忘記了告訴對方,現在漢帝正在天海城。
“這是什麼事。”
拓跋天光神色陰鬱,陡然他想到了什麼。喃喃的道:“這天海城不是趙如風所在的那座城池了,這倒是巧了。正好朕也前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拓跋天光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那個便宜小舅子之死會和漢帝有關係,畢竟先前聖使已然是言明了,漢帝要接管天海城,隻是因為海魔族的關係。和他的小舅子沒有關係。
拓跋天光因為迫切的想知道,天海城到底發生了何事,即刻啟程,前往天海城。當然,這裏麵也有為自己小舅子報仇,給皇貴妃一個交代的原因。
天海城
天海城上空,一艘巨大的飛舟出現了。
城衛軍副統領吳月在看到那艘飛舟。頓時麵色微變。
此刻天海城的城衛軍都在吳月的統轄下。
雖然,吳月僅僅隻是天海城城衛軍的副統領。但是因為正統領郭照重病臥床,是以,吳月雖然現在隻是副統領,但是現在暫時的負責起了正統領的職責。
在看到虛空的那艘巨大的飛舟,此刻的城衛軍副統領吳月自然可以認出那就是拓古皇朝皇家的飛舟。甚至很有可能皇上就在飛舟之上。因為拓古皇朝皇家的飛舟的標誌是獨一無二的。
“副統領,陛下來了,看來是為了城主來興師問罪的。”
一名城衛軍校尉對吳月焦急的道。
“安心吧,有什麼事情,本統領全部扛下,你們一切都推到本統領的身上即可。”
吳月淡淡的道。
因為吳月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是以此刻倒是顯得比較淡定。
“這怎麼可以,您也是為了屬下們,我們怎麼能讓統領您一人扛下所有呢?”
那名校尉連忙道。
“是啊,統領,有責任我們大家一起扛,而且這城主的死,原本就和您無關,您沒有必要全部都扛下。”
邊上另外一名把總看著吳月道。
“是啊,大家一起扛吧,我們不能讓統領為我們承擔責任。一人做事一人擔,也是我們慫恿統領前去鬧餉的。”
邊上的幾個營官道。
“你們接受命令就是了。”
吳月道。
正說著,虛空的飛舟落下。一股可怕的威壓籠罩而下。
讓整個天海城的百姓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原本街邊的天海城百姓。在看到那艘象征著拓古皇朝皇權的飛舟,一個個駐足觀看,神色麵帶敬畏。
在天海城宜家客棧內
劉策站在窗前,看著拓古皇朝飛舟的方向。淡淡一笑道:“這拓皇來的還很快的嘛,走吧,我們去會會對方。否則,這女將軍恐怕有麻煩了。”
“哼,如果對方敢找吳月姐姐的麻煩,皇帝哥哥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對方。”
趙靈兒在邊上抱著劉策的手臂笑道。
“嗯。”
劉策自然是應允了。更何況,他可是答應了保住吳月。而且他對吳月還是很欣賞的,自然不會讓對方遭殃。
在另外一邊,天海城城門口
“拜見皇上。”
吳月率領著城衛軍高層上前見禮。
“平身吧。”
拓跋天光淡淡的道。
“吳月統領,我弟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死在城主府,不要說,你不知道。”
拓跋天光還未說話,邊上的皇貴妃趙趙雨柔就忍不住的上前問道。
語氣帶著質問。
“是被一個公子殺死的。”
吳月實話實說的道。
城主府這麼多人,吳月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畢竟這種事情一查就出來了。
“哼,本宮可是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去鬧餉引起的。”
趙雨柔看著吳月神色冷厲。
“卑職隻是為了屬下的士兵著想,他們被欠了半年的餉銀了,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卑職被逼無奈。”
吳月低著頭道。
“所以你就要造反了?”
趙雨柔看著吳月冷肅的道。
邊上的天海城的城衛軍高層神色驟然的一變。這皇貴妃太惡毒了,這麼就將這事情定性為造反,這是要逼死吳月的節奏。、
“陛下,明鑒啊,我們沒有造反的意思,隻是因為屬下們半年沒有拿到餉銀,弟兄們不能餓著肚子打仗啊。”
一名城衛軍把總上前一步道。
“是啊,陛下。”
一幹人連忙上前跪倒在地。
“混賬,我們皇朝什麼時候拖欠過你們的餉銀。我看你們都是無理取鬧。”
拓跋天光冷聲道。
邊上的皇貴妃趙雨柔聞言,麵色微微的一變。她自然知道自己弟弟是什麼德性。這些年在天海城,可是撈了不少的油水。而且每年也給了她不少的好處。這些餉銀八成是被吞了。是以,她不能讓對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多。
“陛下,現在我們不是在餉銀這個問題上糾纏的時候。關鍵是要找出國舅是怎麼死的,死在何人的手裏。”
拓跋天光道。
“嗯。”
拓跋天光點點頭。
“吳月,這件事情,終歸是你引起的,朕治你的罪,你可心服?”
拓跋天光看著吳月。
“皇上,不能治罪啊,這不關統領的事情,都怪我們,您要治罪,就治我們的罪吧。”
一幹城衛軍的高層上前跪下。
“你這是在教朕怎麼做事麼?”
拓跋天光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威壓。
這威壓猶如實質,仿佛是一股可怕的殺氣,讓在場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敢。”
那些城衛軍的高層心頭一檁低著頭。
作為皇朝的皇帝,拓跋天光自有一股強大的威懾力。
“一人做事,一人當,陛下,吳月率領士兵鬧餉,罪無可赦,請陛下治罪。”
吳月低著頭道。
“吳月,你告訴本宮,到底是誰殺了本宮的弟弟,本宮可以向皇上求情,興許可以赦免你。”
趙雨柔自然不相信,對方為吳月出頭,吳月真的就不知道對方是何人。她自然是需要將那人找出來。
“卑職的確不知道。”
吳月低著頭。
其實吳月是大概知道劉策還在城內,甚至大約的知道對方住在何處。但是作為吳月來說,自然是不可能將對方供出來。
“吳月,你這可是在包庇對方,你可要想清楚。”
趙雨柔看著吳月,神色愈發的陰沉了起來、
“吳月無話可說。”
吳月仍然低著頭。
“陛下,吳月知錯不改,這是在挑釁您的威嚴。臣妾請求陛下,您重重的治她的罪。”
趙雨柔道。
此刻的拓跋天光對吳月也很是失望,畢竟死的可是他的小舅子。這也大大的折損了他身為帝皇的威嚴。對方竟然在包庇凶手。拓跋天光自然也很是生氣。而且為了貴妃出氣,他也必須表態。
“來人,廢了她的修為,帶回帝都,交由廷尉府審判。”
拓跋天光冷聲道。
“不要啊。”
“陛下,饒命啊。這不關吳統領的事情。”
一幹城衛軍高層在聽到拓跋天光的懲罰,麵色驟變。
但是拓跋天光此刻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輕易的改變主意。
“住手吧。”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來者,正是劉策。
劉策踱著步,身後跟著趙靈兒,於小雪,酒劍仙。至於令東來還沒有回歸,所以沒有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