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懷孕,你還來幹什麼?”女人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了出來。
這話把陳小風兩人問懵了。
顯然這女人是把自己兩人當成王滄海的到來。
女人的話,莫名其妙,一個字都聽不懂。
“咳咳……”夢蕊幹咳兩聲,示意自己不是王滄海。
女人猛人睜開眼睛,坐起身看向門口的兩人。
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王滄海以外的活人,女人眼睛濕潤了,嘴唇在打顫。
“王滄海是不是死了!天宮完蛋了是嗎?我聞到了外麵有人喊起火了,死不是月宮殺來了!”女人激動道。
“王滄海……現在還沒死,不過快了!月宮嘛?也快了!”陳小風道。
女人似乎有些失望了,激動情緒銳減。
陳小風去看女人的腳踝,一根鏈子將她和床牢牢的拴在一起,鏈子的長度,隻允許女人如廁和拿去桌子上食物。
“你們是誰,是王滄海派你們來的嗎?”女人提到王滄海,眼神中帶著恨意。
“這位是陳小風陳宗主,月宮宮主的丈夫,我叫夢蕊!”夢蕊道。
“什麼時候,你們不是王滄海的人?”女人眼神裏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是,你是……”陳小風道。
兩人以為這女人是月宮弟子,被王滄海囚禁在這裏,後麵的話,讓兩人吃驚不小。
“我叫王飛雪是王滄海的親妹妹,他就是一個畜生,我已經被囚禁了十幾年了,具體時間不清楚,你們可不可以救我出去?”王飛雪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狼狽。
陳小風和夢蕊誰都沒動,破開了一個腳鐐,兩根手指就夠了。
玲瓏塔處處透露著變態詭異,這女人又是被王滄海關押在這裏人女,情況比較複雜,兩人沒有輕信,問清楚再救人不遲。
“讓我們救你可以,告訴我王滄海為什麼要囚禁你!”陳小風看著女人問道。
“王滄海是個畜生,他囚禁我用來發泄,我一直是他的……”後麵的話女人屬實難以啟齒。
就算沒說完全,兩人還是聽的懂的。
讓陳小風不解的事,邪術需要的畸形兒,他囚禁自己的妹妹幹什麼?等等,陳小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王飛雪的小肚子微微隆起,這說明她有身孕,剛才這女人自己也說了,她懷孕了。
這個孩子就一定是王滄海的才對,聯想到玲瓏塔下麵的情況,陳小風不敢想象,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慘事,王滄海用畸形兒練功就已經讓陳小風大開眼界了,如果這些孩子是王滄海自己的女兒……
夢蕊臉色鐵青,不用陳小風多說,她同樣想到了這一點。
反而是女人似乎不知道真像,隻當是被自己的哥哥球進了而已,幹出了不論的事。
“我們腳下這座玲瓏塔的意義是什麼,你知道嗎?王滄海跟你說過嗎?”陳小風問道。
“意義?難道不是為了關押我嗎?還能有什麼意義!”王飛雪不解道。
陳小風點頭上示意,夢蕊使用水龍吟,破壞了王飛雪腳上的腳鐐。
“對了,王滄海與我說過,他這麼說是要修煉一門功法,是逼不得已,還請求我的原諒,我不信!”王飛雪道。
夢蕊看著陳小風的不知道怎麼問了,還是希望陳小風說話。
“你們有過孩子嗎?”陳小風道。
王飛雪不明白這兩人為什麼對自己和王滄海的事感興趣,但這兩人救了她,她有必要回答。
王飛雪點了點頭。
“幾個?”陳小風道。
“我……我們有十七個孩子,出生以後我再也不曾見過,你們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他們,他們好嗎?”女人提到自己的孩子還有一絲執念。
渾然不知王滄海到底幹了什麼。
陳小風讓王飛雪坐在椅子上,而後說道:“他們都死了,都死了!”
王飛雪失神半晌,隨後恢複了情緒,已經在她的預料之中,也許死亡對於這些孩子還是最好的歸宿,王飛雪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死了好,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王飛雪道。
“額……不說這個了,救你出去,你想去什麼地方生活,我給你安排,龍淵,西墜之巔任何地方都可以!”陳小風憐惜這個女人悲慘的身世,要幫幫她。
“我想去白雲城,我聽說那裏沒有天宮,沒有王滄海!”女人從未去過白雲城,她隻想遠離王滄海。
“好,我給你安排,夢蕊,下麵太過血腥了,蒙住她的眼睛!”陳小風道。
夢蕊領會了陳小風的意思,王飛雪要是見到下麵那些畸形兒,估計會崩潰。
夢蕊撕爛了床單,給王飛雪做了一個眼罩。
“怎麼了,下麵怎麼了?”王飛宇有些掙紮。
“我是一路殺上來的,下麵有不少守衛,被我的刀砍碎了,場麵有些恐怖不堪為好!”陳小風編了一個理由解釋道。
王飛雪這才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兩人是唯一逃出去的希望,王飛雪不會和自己的希望作對,隻要能出去,怎麼樣都可以。
陳小風歎了一口氣,走在前麵,王飛宇按著陳小風的肩膀一步步跟在後麵,夢蕊在後麵旁邊扶著王飛雪。
繞著樓梯往下走,那些畸形本來沒有什麼反應,可看到了王飛雪一個個暴躁不安,嘴裏哼哼唧唧。
夢蕊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如果能重新選擇一次,夢蕊絕對不會進入這座玲瓏塔,這將是她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你們騙我,這裏沒有血腥味,我聞的出來,還有些叫聲,她們在叫我對嗎?她們是誰!”來到第四層,王飛雪不走了,追問。
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身體都在發顫。
王飛雪想要拿掉眼罩,被夢蕊製止了。
“這是為你好,別開了!”陳小風繼續走。
“這位小兄弟,謝謝你,讓我看看吧!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我自己的人生,不能逃避,你說呢!”王飛雪鬆開了陳小風的肩膀,不打算跟著他一起往下走了。
陳小風想想也是,現在的情況不麵對等於鴕鳥將腦袋紮在地裏。
以後怎麼辦?天宮已經毀了,以後誰來伺候這些畸形兒,退一萬步來講,王飛雪作為這些畸形兒的母親,有權利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
陳小風兩人即便的出於好心,也不能阻止一個母親了解真行。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陳小風道。
夢蕊隨即鬆開了王飛雪的手,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沒有太多的震驚,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不然她也不會強烈要求拿掉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