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第339章 上門

燕於飛幫著秦沐恩在後背上抹藥。

她邊上藥,邊發出嘖嘖聲。

秦沐恩問道:“曬傷得很嚴重?”

燕於飛說道:“你看起來挺瘦的,背後的肌肉倒是挺發達。”

秦沐恩淡然一笑,說道:“看一個人是不是有真本事,不要看他的胸肌,那是嚇唬人用的,要看他上背三角肌。”

出拳的力道,不是由胸肌決定的,而是由背肌決定。背肌發達的人,他出拳的力道絕對小不了。

燕於飛在他背後拍了一巴掌,說道:“你還挺臭屁的!”

她拍打的力道不大,不過秦沐恩還是疼得齜牙咧嘴。

見狀,燕於飛白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說道:“這就是在烈日下幹活,不做好防曬的後果,現在知道疼了吧?還早著呢,等到今晚,你的後背會更疼!會像火燒一樣!”

秦沐恩扶額,說道:“我相信,燕大小姐研製的藥膏,一定有效!”

“哼!”當然!

燕於飛說道:“下午,我去鹽田區那邊看看。”

秦沐恩驚訝地問道:“你也要挖沙子?”

燕於飛說道:“我說過,人和人不一樣,你適合體力勞動,我合適腦力勞動,一項工作,讓不適合人的去做,隻會適得其反,比如,讓你做醫藥研製,你能做得出來嗎?”

“不能。”秦沐恩苦笑。

“同樣的道理,讓我去挖沙子,我也隻會把事情做糟,而不會把事情做好。”

聽起來好像還真的挺有道理。

有學問就是好啊,連偷懶都能偷得正大光明,講得出來令人信服的道理。

他二人正說著話,王強從外麵快步跑進來。

撩開門簾,舉目一瞧,隻見秦沐恩赤裸著坐在裏麵,燕於飛正在他背後‘撫摸’,王強怔了一下,立刻退出房間,結結巴巴地說道:“不好意思,秦哥,我……”

“你回來。”秦沐恩沒好氣地把王強叫回來。

他說道:“我背後曬傷了,燕小姐在幫我上藥。”

“哦!”

“有事?”

“秦哥,營外來人了,來了好多的人。”

秦沐恩皺了皺眉,問道:“薩爾人?”

薩爾人剛剛在惡魔島上大敗,兩千多人,全軍覆沒,這才過去幾天,他們又卷土重來了?

王強急忙道:“不是薩爾人,是幸存者!是北方營地的幸存者!看人數,估計北方營地的幸存者都來了!”

秦沐恩眯了眯眼睛,點下頭,說道:“我出去看看!”

燕於飛不滿地說道:“藥還沒抹完呢!”

“等我回來再抹!”秦沐恩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王強和烏亞緊隨其後。

來到營門前,秦沐恩登上台階,上到礁石。

舉目向外一瞧,可是不嘛,營地外,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號人,一個個都是大包小卷,帶著好多的家當。

隊伍中,為首的一位,不是別人,正是胡一鳴。在胡一鳴的身邊,還有他的秘書,李洪。

礁石上的秦沐恩看到了胡一鳴,胡一鳴也同樣看到了秦沐恩。

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一上一下,一內一外,氣氛安靜得詭異。

還是李洪先說道:“沐恩,我們大老遠的來到南方營地,你不出來迎接嗎?沐恩是不是不歡迎我們啊?”

“現在營地裏亂糟糟的,到處都在施工。胡校長這次領來這麼多的人,可是有事?”

李洪先是看眼胡一鳴,後者背著手,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隻能繼續說道:“是有點事,想和沐恩你商量一下。”

秦沐恩不好繼續站在礁石上,他向陳晨楊下頭,說道:“打開營門。”

陳晨擔憂地小聲說道:“老秦,小心來者不善!”

胡一鳴的侄子胡慶峰,可是死在秦沐恩的手裏,不管他是不是正當防衛,總之,人是死了,這筆賬,胡一鳴肯定是要找他算的。

秦沐恩擺手說道:“沒事!”

陳晨說道:“我陪你出去!老冷,你在礁石上戒備!”說著話,他又指了指皮蓬,說道:“大個子,你跟我們走!”

皮蓬現在已經加入到營地守衛的隊伍中。

以他的體格和戰力,如果每天隻跟著阿希姆去打魚,也著實是屈才了。

秦沐恩和陳晨、烏亞、王強、皮蓬幾人,走出營地大門。

烏亞和皮蓬,北方營地的人自然都認識,李洪的目光在陳晨和王強身上掃視兩眼,而後對秦沐恩笑道:“沐恩,好久不見了。”

秦沐恩向李洪微微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他不喜歡李洪這個人,兩麵三刀,長袖善舞,表麵和善,實則一肚子的壞水,與胡一鳴在北方營地裏,狼狽為奸。

“沐恩,這兩位是?”

不用秦沐恩介紹,王強率先說道:“我叫王強,是秦哥的小弟!”

陳晨說道:“陳晨,南方營地副營地長。”

“原來是陳副營地長,久仰大名!在北方營地,我見過令妹,小姑娘不僅人長得漂亮,還一身英氣,讓人印象深刻啊!”

陳晨聞言,頗感不爽,我妹長的好不好看,和你有個毛線關係!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胡一鳴,緩步走上前來,在秦沐恩的麵前站定,幽幽說道:“秦沐恩,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秦沐恩不解地對上胡一鳴冷冰冰的目光,慢條斯理地問道:“胡校長向我要什麼解釋?”

“胡慶峰是怎麼死的?”

“我殺的。”

“你……”沒想到,秦沐恩回答得竟如此直接、坦然。

胡一鳴凝視秦沐恩良久,一字一頓地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也得分情況。”

“什麼?”

“法律中,有一條,叫正當防衛。”秦沐恩說道:“胡慶峰本想殺我和孫曦,但很不巧,被我無意中反殺,他的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要我給他償命?胡校長怕在說夢話吧?”

人在矮簷下,才不得不低頭。

當初秦沐恩在北方營地,無根無基,即便對胡一鳴不滿,他無法也沒有那個實力去與胡一鳴發生正麵衝突。

但今時不同往日。

這裏可是南方營地,是他自己的地盤,對於胡一鳴,他也無需再虛與委蛇。

胡一鳴氣得臉色鐵青,咬牙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的侄子就白死了?”

秦沐恩嘖了一聲,說道:“其實,他早就該死了,早在他第一次算計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