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蕭逸作為施術者本人,都不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這也象征著赤練血毒徹底完成了任務,驅毒完畢,此刻的上官雷霆體表雖然還是黑氣繚繞,甚至更甚了幾分,但是,體內已經隻餘九子母天鬼之鬼毒了,其餘亂七八糟的毒藥,算是徹底清除幹淨。
圍觀眾人這才終於把一顆心稍稍放到了肚子裏。
“蕭醫生,接下來該怎麼辦?”上官知瓊緊張地問道。
“隻等碧血玉瓊花一到,我便開始煉製九天碧血丹,隻是,那碧血玉瓊花還有諸多講究,煉製起來也是不易。”蕭逸眉頭微皺,不無擔憂地說道。
“蕭醫生,需要用到什麼,您盡管說,您放心,您為九天碧血丹添加的輔藥,我也一定不會忘了,定會重謝蕭醫生。”上官知瓊信誓旦旦地說道。
蕭逸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說話間,門外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恰是那歐陽石長老回來了。
一臉的風塵,顯然,是極力趕回來的。
“歐陽長老,怎麼樣?”
“師公,那碧血玉瓊花怎麼樣?”
眾人禁不住齊聲問道。
歐陽石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在這呢。”
眾人無不眼睛一亮。
歐陽石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胸口最貼身的位置,摸出了一方碧玉錦盒來。
那錦盒一經拿出,眾人便感覺到了一陣昂然的靈氣波動。
歐陽石珍而重之地把那玉盒放置在了桌子上,輕輕地打開了來。
隻見錦盒開處,一抹碧光首先映入了眾人眼簾,那光芒柔和,帶著無盡的正能量,讓人一經接觸,便感覺周身舒泰。
定睛看去,卻是發現,錦盒內此刻正躺著一枝脆弱不堪的花草,細嫩的莖上舒展著七片血紅色的葉子,而那枝莖的頂端卻是一朵沒有完全盛開的翠綠色的花朵。
那花朵竟是晶瑩剔透的,剛才令大家周身舒泰的碧光,便是從這花上溢出。
看了這花的模樣,大家也終於明白了,為何這叫做“碧血玉瓊花”了,的確是花如其名,著實是看起來就非凡品。
“蕭醫生,幸不辱命,終於如願得到了這碧血玉瓊花,您看,這可以入藥嗎?”歐陽石顧不得休息一下,便衝蕭逸一拱手說道。
隻是,臉上隱約的疲態,卻是讓大家知道,這花,定然是得之不易的,不過,此刻,卻是沒有人過問他到底怎麼得到的花,而是都巴巴地看向了蕭逸。
“不錯,這碧血玉瓊花相傳大多隻有三片葉子,每多一片葉子,就證明這花的花齡多了十年,藥力也是成倍地增長,這朵花已經是七片葉子了,看來,上官門主福緣不淺。”蕭逸打量著那碧血玉瓊花,緩緩說道。
“聽這花的原主人介紹,在使用之前,定要植入水中,在月華之下,滋養一番,以使藥效得到最好的發揮,不知道是也不是?”歐陽石看向了蕭逸,問道。
“沒錯,交給我吧,這就是我所說的,碧血玉瓊花嬌貴難弄之處,你們也都去休息一下吧,等明日一早,我就開爐煉丹。”蕭逸說著,接過了那珍貴的碧血玉瓊花,這滋養之法,說起來簡單,但是,卻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的,所以,盡管蕭逸這一夜也極為疲累,但還是接了過去。
“那就有勞蕭醫生了。”眾人急忙深深致謝。
上官知瓊更是給蕭逸辟出了三樓自己的臥室,那臥室陽台寬闊,倒是極為適宜滋養碧血玉瓊花。
非常時期,蕭逸也就沒有推脫,捧了那碧血玉瓊花,進入了上官知瓊的臥室,而上官知瓊則是留在了上官雷霆身邊,守護父親。
蕭逸拿過了一隻玉瓶,向裏麵注滿了方寸葫蘆內的靈泉之水,又在水裏施放了一個小小的聚靈法陣,而後,才把那碧血玉瓊花珍而重之地插入了瓶中。
那碧血玉瓊花盡管已經摘下了一段時間了,但是,一經插入水中,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了開來,那花朵上散發的柔和碧光,瞬間便鋪灑滿了整個陽台,倒是讓人驚詫讚歎不已。
因為要讓其盡可能地吸收月華之力,蕭逸也就沒有設置其他的法陣,而是就這樣把這花朵曝露在了月光之下。而且,這花最為奇特之處就在於,一旦它開始吸收月華之力,那碧玉般的花瓣便會變得極為脆弱,因此,這個過程中,斷然不許貿然移動的。
蕭逸自然是深知這些禁忌,也就幹脆盤膝坐倒在那花之前,掐了個訣,修煉起來,以補充剛剛消耗的真元和神識。
不知道是不是那柔和純淨的碧血玉瓊花的影響,蕭逸很快就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地。
沉心內視,丹田內的那粒金丹,正懸浮在丹田之內,散發著暖暖的光芒,令丹田內的真元愈加地純淨充沛。
而在丹田和泥宮丸之間,卻是隱約有一條不同於十二正經的細小經脈,在緩緩地吸收著體內的靈力,緩緩地擴充著。
蕭逸見了這一條無名經脈,卻是不由得會心一笑,這一條經脈,卻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實乃通往識海之路,將來,成就元嬰,就是靠這條不起眼的經脈,連同丹田和識海。
雖然此刻這經脈比發絲還要細小,但是,蕭逸修真多年,自然是知道,千裏之行始於足下,凡是欲速則不達,隻要沉心修煉,總有功成的那一天。
一旦成就了元嬰,便可以徹底地躋身於這個世界的頂級強者之列了。
兩世為人,對於蕭逸來說,最大的好處,莫過於上一世幾百年來積攢的修真經驗,可以讓蕭逸這一世少走很多的彎路。
想想自己當年遭到仇家暗算,死於非命那一刻,蕭逸縱使心性頗堅,也不禁心情激蕩。
“弑我者,終將血債血償,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蕭逸俊朗的眉頭隨著心情的激蕩,也不禁皺了起來,便知道今晚的打坐也就到此為止了。
便緩緩地收功,睜開了眼睛。
隻是,說來也巧,就在蕭逸收功的那一刻,神識異常強大的蕭逸,卻是聽到了一種奇異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咦?這聲音似乎是蛇蟲的聲音,莫非這上官知瓊的閨房之內,還能爬進蛇蟲不是?”蕭逸心頭一動,即刻放射出了神識,向窗外聲音發出處掃射了過去。
隻是,一看之下,蕭逸卻是凜然一驚。
明亮的月光之下,竟然有三條小兒手臂粗的毒蛇,正在急速向著蕭逸的窗口爬來。
“嘶一下來了三條毒蛇,這顯然不是偶然了,竟是有人操控的?”蕭逸瞬間無聲無息地彈跳而起,神識一掃之間,竟是有發現了其他的端倪。
那三條毒蛇,竟然無一例外,渾身上下毫無生機,細看之下,竟然發現,那竟然都是機巧之術造出來的假蛇。
隻是,無論從外形,還是爬行的姿態,竟然都和真的毒蛇一般無二,而且,行動甚至更為敏捷。
“機巧術?莫非,這竟是機巧山內部的人,要暗算於我?”蕭逸心思急轉,瞬間便想通了其內的關結,“我一介醫生,和這機巧山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想來這暗算不可能針對我,那麼,不針對我,這屋裏就隻有這碧血玉瓊花了,是了,是有人看我煉丹在即,不想我救活上官雷霆。”
蕭逸再回想起初來之際,上官知瓊麵對四大長老,似乎總是話裏帶話,而且,屢次不顧四長老的任何意見,不惜一切代價救治父親,想來,這機巧山內部,早已經是暗濤洶湧了。
隻是,若是此刻被人刻意暗中毀掉了這珍貴的碧血玉瓊花的話,那麼蕭逸就是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罷罷,我竟然被卷入了這種爭端,不過,此時此刻,卻是隻有擊退來人的陰謀了,不管怎麼說,自己是上官知瓊請來的,自然要盡到救人的最終義務,再者說,也不能任由被人扣上了屎盆子不是?”蕭逸打定了主意,便悄無聲息地放出了自己的那柄翠鳥寶器劍。
因為這陽台上不可稍動一點的碧血玉瓊花,蕭逸便不敢放出動靜太大的飛劍或者那四十九頭冰蜂,而是選擇了相對靈巧的寶器劍。
“啾”地一聲鳥鳴,那翠鳥寶器劍,瞬間便掠出了窗外,迎麵迎上了一條機關蛇。
那蛇顯然是人為操控的,見危險到來,卻是即刻一個挺身,以進為退,直接向寶器劍纏了過來,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竟然極為堅韌,那翠劍竟和它鬥了個旗鼓相當。
而另外兩條機關蛇卻是絲毫沒有因為這邊的打鬥而改變自己的初衷,依舊急速地向著陽台上的碧血玉瓊花掠來。
“哼,打得好算盤,你當我是透明的不是?”蕭逸一聲冷哼,雙手即刻連連抖出,卻是放出了自己剛剛得到的那一套寶器針來。
這套寶器針,形體都不算大,可做武器,亦可做暗器之用。蕭逸此時此刻一出手,卻是把十三枚針當成暗器,施放了出去,根根直取兩條機關蛇的要害。
因為蕭逸知道,即便是這蛇是假的,但是,一般的機關術,都會保留物事本身的特性,既然是為蛇形,那麼七寸之處,便應該是它們的致命之處。
隻聽得“噗噗”幾聲悶響,那兩條蛇七寸中針,被蕭逸狠狠地釘在了地上,竟如同真正的毒蛇一般,扭動著身體,倒像是垂死的掙紮。
“這麼容易?”蕭逸眼見著寶器針一擊得手,倒是心頭一動,對方放出了三條機關蛇來,意圖破壞碧血玉瓊花,沒道理這麼不堪一擊啊。
果然就在此刻,那原本已經被蕭逸的寶器針釘住的兩條機關蛇,卻是奇跡般地再度動了起來,而且,竟然是自動地迅速脫卻了外麵的一層堅韌的蛇皮。
裏麵一節節的機關蛇骨,竟然自動又重組了起來,竟變成了一隻隻個體獨立的機關蟲子,密密麻麻地向各個方向散去,並且,每一隻似乎都極有靈性,目標始終是不離那不能稍動的碧血玉瓊花。
“嘶”蕭逸這才知道了,為什麼對方會放出了幾條機關蛇來,原來這機關蛇竟然暗中還有機關,一旦機關蛇受阻,便可以分化成更小的機關蟲,讓人防不勝防,從而起到破壞碧血玉瓊花的作用。
“哼,打得好算盤,卻未必夠我看的。”蕭逸一聲冷哼,一催真元,寶器針倏忽間離了那機關蛇堅韌的外皮,嗡嗡震顫間,化出了近千道寶光,如星光般灑落,分刺那密密麻麻的機關蟲子。
蟲子雖多,但是,卻無一不是落入了那寶光的範圍,根本無處可逃。
這一招分光化影之術,蕭逸以一套寶器施展開來,自然是得心應手的。
隻是,萬萬沒想到,恰在此刻,卻是異變又生,那密密麻麻的機關蟲子,一經被寶光照定,卻是絲毫也不逃不竄,竟然齊齊地自曝開來。
別看那機關蟲每隻隻有拳頭大小,可是,卻如同數百隻小炸彈一般,帶著強大的威勢,爆裂開來。
蕭逸一見了這一幕,卻是心頭猛然一凜,以蕭逸自己的修為,避開這等爆裂,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根本連眼皮都不必撩一下。
可是,陽台上那枝珍貴的碧血玉瓊花卻是就要勢必被毀去了。
看來,這偷襲之人,顯然也是深諳這碧血玉瓊花在吸收月力精華的時候,不能稍動的道理,所以,步步為營,處心積慮,放出了這三條機關蛇。
蕭逸自然不能背此黑鍋,心思急轉,卻也即刻做出了應對之策,單手一招,那金藍兩色的飛劍,就倏然放出,真元一催,飛劍上藍光大熾,冰晶的作用即刻發揮到了極致,竟生生把那一片的空間幾乎都凍住了。
數百枚正在炸裂的機關蟲子,全數被凍在了一團冰霧之內。
原本已然開始炸裂的蟲子,卻是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姿態,就如同燃放了一半的煙花,突然被凝滯住了一般,端的是一副奇景。
那碧血玉瓊花自然是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震動,依舊翠綠如碧玉一般,舒展著,吸收著點點灑下的月華之力。
隻是,蕭逸卻是再不給對方機會了,飛劍一卷,帶動著那一蓬藍盈盈的冰霧,倏然就撲向了樓下東南角的位置。
因為,蕭逸在剛才應對機關蛇的瞬間,神識早已經吞吐而出,在小樓的東南角黑暗中,發現了一絲隱藏地極為隱秘的氣息。
那偷襲之人顯然是精於匿形之術,而且精於幻化,全身竟然籠罩在了一大團黑漆漆的霧氣之中,根本讓人看不清真實麵目,甚至連身量高低都看不出。
靜悄悄地隱匿在一片黑暗之中,若不是蕭逸的神識簡直就強大到了變態的地步,還真是難以發現他。
飛劍帶動的冰霧猝不及防間,便倏然而至了。
隻是,當那抹冰霧到了那人身前之際,那人竟然似乎是早有準備,把手中早就扣下的一枚圓溜溜的土黃色的珠子,狠狠地摜在了地上,一蓬煙塵即刻浮起,裹著那道人影,急速沉入了地下。
竟是早有準備地施放了土遁珠,竟然絲毫不想和蕭逸有正麵衝突。
這讓蕭逸大感意外,沒想到這人竟然淺嚐則止,任務沒完成,卻也即刻退卻了。
隻是,蕭逸的飛劍雖然沒有擊中這人,但是,那霸道的劍光,還是刮到了那人身上。
一蓬血珠激射而出,那人一聲慘叫,卻是拚盡了全身力氣,借著土遁珠之力,遠遠遁開了。
蕭逸害怕他還有後招,別中了那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便沒有繼續追蹤下去,否則,若是真想把他揪出來,以蕭逸的手段,隻消花費一番功夫,也足以做到。
身形一動,蕭逸便返回了上官知瓊的閨房樓下,神識一掃,發現那碧血玉瓊花安然無恙,這倒是讓蕭逸稍稍放下了心來。
隻是,剛才那爆炸,造成了那麼大的動靜,顯然把機巧山之內的所有人都驚動了。
幾道遁光正急速地掠向這裏。
頃刻之後,上官知瓊、歐陽石、雷暴、陸雪四個人便到了蕭逸的麵前。
不一會兒,又有那機巧山弟子,也都各持兵刃,急匆匆地趕到了。
“蕭醫生,剛才聽聞這裏有爆炸聲,出了什麼事?碧血玉瓊花沒事吧?您沒事吧?”上官知瓊一張俏臉上寫滿了緊張,擔心碧血玉瓊花,更擔心蕭逸這個唯一能治好他父親的人。
歐陽石等三位長老,臉上也寫滿了如出一轍的緊張。
“剛剛有人想要破壞碧血玉瓊花,修為還不低,起碼是築基中期以上的修為,使用的是機關術,我雖然傷了他,但是最後還是被他以土遁珠逃走了。”蕭逸目光掃過了眾人,淡淡地說道,說話的同時,把那地上殘留的機關蛇的堅韌蛇皮,攝了起來,遞到了眾人麵前。
“爆炎機關蛇?”在場四人在看清了那機關蛇的皮囊之後,無不是勃然變色。
“機巧山擁有這爆炎機關蛇的人,一共也不超過十個人!”上官知瓊臉上冰冷如水,一雙秀眉擰成了一個疙瘩,妙目緩緩地掃過了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果然,這機巧山之內,是有內鬼的。”
若是在平時,上官知瓊如此表現的話,幾位長老定會心裏不滿,可是此刻,卻是誰也沒有貿然出聲,瓜田李下之嫌,著實是難以辯解。這爆炎機關蛇,的確是像上官知瓊說的那樣,機巧山之內,隻有築基期以上弟子才有。
而機巧山的築基期弟子,包括四大長老和上官雷霆父女在內,一共也就九人。
“瓊兒,事關雷霆的性命,這事的確該徹查。”歐陽石麵沉似水,沉聲說道。
“自然是要徹查的,我爹一直待機巧山每一個人都如同親人一般,沒想到,到頭來,卻是有人如此算計與他。這內鬼,著實比那邪修門派,還要可恨。”上官知瓊簡直咬碎了口中銀牙,恨聲說道。
“徹查內鬼,為門主報仇!”
“處死內鬼,以振綱紀!”
一眾弟子們聽得上官知瓊所言,無不振臂高呼起來,群情激奮。
“他娘的,機巧山之內,竟然出了內鬼,胳膊肘向外拐,不管是誰,我詛咒這人不得好死。”那肌肉男雷暴,脖子上的青筋繃起了多高,甕聲甕氣地說道。
“是啊,這種人最是可恨。”那美女陸雪,也恨聲說道,隻是一雙妙目,卻是有些緊張地向遠處張望了幾次。
那歐陽石眼見著陸雪這般模樣,卻是一聲輕咳,撚著胡子,沉聲問道:“這邊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夏易為何還沒有出現呢?這和他平時雷厲風行的舉動,似乎有些不符啊。”
此言一出,現場竟是靜得落針可聞,眾人齊齊地看向了陸雪。
陸雪一張俏臉登時有些發白,顯然,這句話,是她最不願意聽到的。
陸雪和夏易在機巧山之內,走的很近,這是人人皆知的事實,所以,夏易沒來,眾人無不把目光投到了陸雪身上。
“歐陽長老,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夏易自小入機巧山,經曆過的考驗,也不算少了,夏易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就算所有人是內鬼,他也不會是。”陸雪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大聲說道。
“老夫沒有說夏長老就是內鬼,何況,想要洗脫夏長老的嫌疑,也非常簡單,蕭醫生剛才說了,已經傷了那意圖破壞碧血玉瓊花之人,夏長老若是安然無恙,自然就可以證明不是那人。”歐陽石繼續捋著胡須,雙眼內不時地有精光迸出。
陸雪一聽這話,倒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是的,這話很有道理。”
說話間,卻是眼前一亮,衝著不遠處的一道遁光,遙遙地一指說道:“夏易來了。”
話落人至,那身材修長,麵容俊朗的夏易,便按下飛劍,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夏易,你去哪了?”陸雪急忙走到了夏易身邊,問道。
“我”夏易微一張口,卻是有些欲言又止。
“夏長老,剛剛有人施用爆炎機關蛇,意圖破壞碧血玉瓊花。”歐陽石一雙眼睛盯著夏易,冷冷說道。
“什麼?”夏易聞言一聲驚呼,“碧血玉瓊花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