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哈哈一笑,暗道,就憑你小丫頭的手段,想要傷到我,那怎麼可能?
“你隻管點,我看看你掌握得怎麼樣了。放心,你還點不死我。”蕭逸笑著說道。
“真的可以點?”曉月握著手指,小心翼翼。
“真的,頂多讓我睡上一會兒。”蕭逸點頭笑道。
“那我可點了!”曉月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裏把蕭逸講的要領仔細地過了一遍,力運指尖,疾戳向了蕭逸的玉枕穴。
蕭逸隻覺得一股淩厲的力道襲向了自己,心念一動間,氣息一動,就輕鬆地化解了。不過,心裏卻也暗自點頭,曉月這妮子,果然冰雪聰明,隻這一指,倒是把技巧和力道,運用得恰到好處,這也就是點中了自己,要是換了旁人,這一下足以令人立馬昏睡。
為了鼓勵她一下,蕭逸渾身一頓,仰麵誇張地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裝作昏睡狀。
“啊!”曉月乍見蕭逸躺倒,嚇得一聲驚叫,急忙撲到了蕭逸身上,叫道,“蕭大哥,你怎麼了?”
蕭逸卻是不言不動,繼續裝睡,隻有這樣,才能更鼓勵曉月。
曉月晃不醒蕭逸,伸手探了一下,蕭逸還有鼻息,才放心下來。
“難道真的被我一下點睡了?”曉月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語,“天啊,難道我這就學會點穴了?”
曉月由疑惑漸漸地轉向了興奮,捧著自己的兩根手指,神色激動地低聲叫道。
蕭逸偷眼看了一下曉月,心中暗笑,卻也得繼續裝下去。
“蕭大哥的這手點穴法,真不是蓋得,居然能讓我這麼快就掌握了。”曉月欣喜地看向了蕭逸。
不過,望著“沉睡”的蕭逸,曉月卻漸漸地忘了學技初成的興奮。如此近距離地凝視蕭逸的睡容,這還是第一次。
“原來蕭大哥這麼帥。”
望著蕭逸近在咫尺的雙唇,曉月真想偷吻一下。隻是,這想法一出現,自己就紅透了臉,但是,頓了好幾頓,這想法,卻如同魔咒般,揮之不去。
緊張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如同做壞事兒一般,曉月微微喘著粗氣,心如撞鹿,鬼使神差地慢慢俯下了身來。
蕭逸神識外放,豈能看不見曉月的舉動,心裏登時一驚。不過,此刻卻是斷不敢醒過來的,若是這時醒轉,把曉月抓個現行,小妮子豈不是要囧死?這一念頭剛一轉完,曉月微涼的雙唇已經緩緩地印到了蕭逸的嘴上。
蕭逸心裏一顫,大氣也不敢喘,渾身瞬間繃緊,童子之身被這這偷吻的舉動激的立刻劍拔弩張,卻又不敢稍動。
隻不過,比他還緊張的曉月,如何能覺察到蕭逸的異狀?唇下傳來的那種軟軟的肉肉的感覺,已經讓曉月為之酥麻了,再加上蕭逸喘息間帶動的一股濃重的男人氣息,直撲曉月的鼻孔。
蕭逸心裏哭笑不得,暗叫自己真是作繭自縛。
“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啊!怪不得能讓人樂此不疲。”曉月眼睛微閉,呢喃自語,終於意猶未盡地離開了蕭逸的雙唇,伸出玉指摸上了自己的小嘴,一張小臉頓時豔若晚霞,張開了一直緊握的小手,手心裏竟滿是汗水。
“天啊,羞死人了!”衝動過後,曉月羞得不能自已。平複了好一陣,才敢再轉頭去看蕭逸。
蕭逸運上了玄醫真經,才壓製住了體內升騰的火焰。見小丫頭漸漸恢複了常態,才敢醒轉過來。
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蕭逸故意打了個哈哈笑道:“呦,我竟然睡著了?行啊曉月,真是冰雪聰明,一出手就能製敵了。”
曉月見蕭逸醒來,緊張得小臉再度紅了起來,不過,偷眼看看蕭逸神情自若,曉月一顆心才漸漸放了下來。可是,蕭大哥為什麼總是盯著自己的嘴唇看呢?天啊,不會被他發現了吧?應該不會吧,他不是睡著了嗎?
曉月心裏七上八下的,竟然沒聽清蕭逸的話。
蕭逸看著小妮子那緊張得七葷八素的純真小模樣,剛剛壓下去的邪火,險些又竄了上來,急忙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曉月,掌握得不錯,快睡吧。”
說完,大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曉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和蕭逸四唇相接的感覺,像著了魔一般。
“這丫頭,真是動不動得就能勾出人一身火來,這渾然天成的純真模樣,誘惑力卻是一點也不比舒婉那禍國殃民的妖精差。”蕭逸抹了一頭的汗,心裏暗叫。
急忙盤膝上床,扔進了口裏一粒易筋壯骨丹,修煉起了玄醫真經。
突破到地級中期已經有幾日了,按說,這個階段,便可以以培元丹練體,那麼一舉突破到地級巔峰,也未可知。
但是,培元丹屬於二級丹藥,以目前的神識開竅階段,卻是難以煉製。
“到底是要受神識的限製!”蕭逸微微歎了一口氣,以濟世堂裏這些老人家們的陳年小病,的確難以收獲到可觀的功德之力。
“看來得想辦法治些個性命攸關的大病了,神識升級,迫在眉睫。”
蕭逸收拾了心情,一直修煉到天光大亮,才收功站了起來。
緩步走到前廳,開了濟世堂的大門。
可是,剛一開門,遠遠地看見一輛急救車風馳電掣般疾馳了過來,吱地一聲停在了濟世堂門口。
車門開處,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急火火地跳下了車。
“蕭醫生!”那人一見蕭逸,簡直是喜出望外,立即撲了過來。
蕭逸瞧著他有幾分眼熟,再看看他白大褂上“醫科大附屬醫院”的標誌,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來處。想來是附屬醫院遇到了棘手的病例了。
“蕭醫生,餘子曼醫生讓我來請您,您能不能跟我去趟附屬醫院?人命攸關!”那醫生神色激動地拉住了蕭逸的衣袖,緊張地叫道。
“果然如此!”蕭逸點了點頭,並不多說什麼,跟著來人,直接上了他的汽車。
那男醫生鬆了一口氣,一邊急轉車頭,一邊急促地向蕭逸說道:“蕭醫生,餘子曼醫生現在正在產房,遇到麻煩了,一個大齡產婦,先天性心髒病,硬是要生,哪知道又對麻藥過敏,這會兒已經快不成了。餘醫生說今兒要是請不到您,就得是一屍兩命!”
急救車鳴著笛,一路開得快飛起來一般,分分鍾就載著蕭逸到了附屬醫院。
那男醫生帶著蕭逸一路狂奔,趕到了產房。
產房門外,一個男人已經哭得癱倒在地了,手扒著產房的門,哀哀哭道:“老婆,你怎麼那麼傻啊?你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適合懷孕的,就算沒有孩子,我們也過得很幸福啊,你要是……”
蕭逸眉頭一皺,對身邊的男醫生吩咐道:“告訴他不準哭了,還沒怎麼樣呢,先被他哭得動搖了病人的信心。”
“就是,你趕快閉嘴!你到底想不想你老婆孩子沒事兒?”男醫生大聲喝道。
男人癱坐在地上,手裏抖動著“病危通知書”,顫聲哭道:“我求求你們,救救我老婆,我隻要她好好活著!”
蕭逸此刻已經走進了產房。
餘子曼全副武裝,手裏拿著產鉗,滿頭大汗,一見蕭逸,急忙迎了上來,開門見山地說道:“產婦今年四十歲,先心,強行懷孕的,胎兒心律不齊,臍帶繞頸三周,本想開宮,可是,產婦又對麻藥過敏,心跳已經過了160,難產接近兩個小時了。”
蕭逸點了點頭,二話沒說,取出了身上的銀針,走向了奄奄一息的產婦。
“你是誰?要幹什麼?”產床邊,一個同樣全副武裝的男醫生,卻是一把攔住了蕭逸,厲聲說道。
“錢主任,他是我請來的中醫!”餘子曼氣喘籲籲地說道。
那錢主任卻是絲毫沒有退後的意思,攔著蕭逸,口氣嚴厲地說道:“子曼,你弄了個中醫過來幹嘛?要是出了問題,我們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可是,錢主任,您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我們總不能就此放棄吧?蕭醫生的醫術,我當場見過,他是我們最後的希望!”餘子曼激動地叫道。
“子曼,你糊塗啊!”錢主任氣憤地看了一眼蕭逸,低聲對餘子曼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人介入,這產婦即便是死了,也沒有我們的責任。畢竟,進產房之前,我們已經對家屬反複說了問題的嚴重性。可是,你要是讓這個外來的中醫介入,產婦再不治的話,那就是後果不堪設想。你想過沒有?”